如此大的意外,让冷翊蒹有点措手不及。
本想着如此相似的俩人,定是有什么联系。结果,墨羽却否认了和师傅有任何关系。
不过细细想来也是,这人除了皮囊一样以外,性格做派皆与师傅不同。
房间内没有开灯,借着窗外洒进屋的皎洁月光,勉强能将屋内的摆设看清。
冷翊蒹来到床边,扭开了床头柜上的那盏欧式台灯,顿时整个房间被温暖的昏黄灯光所笼罩。
坐在床沿边上,冷翊蒹从枕头下翻出那把沈寒给自己的匕首,紧紧拽在手心里。
匕首的冰凉触感瞬间刺激着冷翊蒹的触觉,仿佛在时刻提醒着冷翊蒹时间并不多。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而耽误了正事。
昨夜不知最后是怎样入睡的,早上醒来,冷翊蒹竟发现了眼角边的泪痕。却记不起昨晚究竟是梦到了什么,为何就落了泪。
冷翊蒹想着只有常去听戏,时常见面,这样一来二去熟了,这梅花钉才能心甘情愿的到手。
于是便从婢女的口中打听墨羽什么时候还有戏上,是不是她的戏都在天音阁演出。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梅花钉在第二空间里究竟是以何种形态存在,冷翊蒹都还没弄清楚。
海关总府,书房内。
蒋浩天一身浅蓝色长衫正立在书案前,右手握着一只上好的狼毫毛笔,正在宣纸上练着字。
张副官一身白色军服站在海关总长的身边,给见底了的茶杯又重新倒上了热茶。
“总长,您的茶。”张副官双手端着茶杯,送到蒋浩天的身侧。
蒋浩天闻声,将毛笔搁在一方白玉的毛笔台上,转身接过张副官手中的茶杯。
“冷小姐的底细调查的怎么样了?”蒋浩天喝了一口茶,这才开口问道。
“总长,赎属下无能!”张副官立即低下了头,自责道。
蒋浩天蹙眉,将手中的茶杯随手搁在了书桌上,自己也坐到了椅子上,抬头看着张副官,“好好说话。”
“回总长!”张副官对着蒋浩天敬了一个军礼,严肃着道,“我将整个平京城内的人口出入纪录都查了个遍儿。也没有查到冷医生是如何进的平京。”
“冷医生会不会就是平京人?”张副官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不可能,听口音不像。”蒋浩天立马否认道,“最重要的是她对平京一无所知,之前还骗我说是墨羽的戏迷。”
“但我瞧着她确实是墨老板的戏迷。”张副官道。
“哦?为何这么认为?”
“冷医生最近老是在打听墨老板什么时候还有戏上。”
“那墨羽什么时候还有戏上?”
“今天下午就有一场。”
“如果冷小姐这边想去看墨羽的戏,就由着她去。”蒋浩天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张副官,眼神犀利,“但无论她去哪儿,你都需让人偷偷跟着。”
“好的,总长。”张副官挺直着身板,恭敬的点了点头。
蒋浩天再次拿起毛笔,雪白笔尖吸饱了黑色墨汁,头也没抬的沉声道,“去吧。”
“是,总长。”张副官应了一声,转身退出了书房。
张副官前脚刚踏出书房,后脚便有士官来传话,说是截获了一批走私的白面。船上先压着了,正等着海关总长前去处理。
蒋浩天一听,眉头一锁,赶紧回房换上了军装,带着一众士官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冷翊蒹刚好洗完头发,披散着一头浅棕色长发站在房门口,便看到一众士官们个个背着枪杆子正往着门外赶去,整齐的脚步声,立即引起了冷翊蒹的注意。
“冷医生,这是您要的百合。”婢女手里挎着一个竹篮,里面装满了一筐百合花,双手递到了冷翊蒹的面前,“特意按您的吩咐,连着百合根儿也拔了起来。”
“谢谢。”冷翊蒹双手接过竹篮,目光看向了前方,“你知道他们这是在干嘛吗?”
“大概是总署里的事吧。”婢女回答,目光也跟着看向了冷翊蒹看着的方向。
正当俩人愣在原地时,二姨太的贴身婢女来传话,说是二姨太已经收拾妥帖,正在轿车里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