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蚯蚓!这怎么吃得了?”长飞吓得睁大了双眼。
“放心,又不是让你家墨老板生吃蚯蚓。”冷翊蒹解释着道,“是已经晒干了的蚯蚓,凿成粉末入药。”
“哦,那才好!那才好!”长飞松了口气。
“服药期间记得要忌口,所有燥热的东西都不要吃。”冷翊蒹想了想,补充道,“病人的胃不怎么好,平时一日三餐要有规律。可以吃一些蚕豆,不用吃太多,每天吃几颗就好,细嚼慢咽。”
“这次咳血还好不严重,可以用中药来慢慢调养。如若是遇到咳血太厉害的情况下,已然伤及到了肺腑,就还得上医院才行。”冷翊蒹道。
“可那些医生尽是些男子,墨老板这不太方便呀。”二姨太插话道。
“..................”冷翊蒹蹙眉,不知该如何劝说。
冷翊蒹不由在心里腹意,原来这个空间这么封建,还实行“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一说。真是苦了这个空间的女人们。
给墨老板看完病后,长飞着一下人去药铺抓药,自己本打算留在房间里好好照顾墨老板,却被二姨太给支开了。
就连冷翊蒹也看出了二姨太对这个墨老板不是一般的关心。如果对方是男人,这二姨太指不定已经给海关总长戴了绿帽子。
二姨太让长飞带着冷翊蒹在院子里四处逛逛,冷翊蒹很识趣的跟在长飞的身后,俩人一前一后逛着院子。
院子很大,后院还有一处假山,假山前有一池并蒂莲。这个时节正是花香四溢,花开并蒂的时候。
“我可以叫你长飞吗?”冷翊蒹站在池边,停下了脚步,转头微笑着看着长飞,礼貌着问道。
冷翊蒹想着或许能从这人身上打听出一些关于这个空间的基本信息来,已不至于自己什么都不清楚。
“不嫌弃的话,当然可以。”长飞有点受宠若惊,平日里除了墨老板外,没人对自己这么客气。
“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当然可以的呀!”
冷翊蒹蹙眉想了想,这一时间想知道的太多了,竟不知先问什么才好。
“你们这儿最大的官儿是谁?”
“平京的话当然就是海关总长最大,整个平京城内都以总长大人马首是瞻。”长飞轻言细语着道,“海关总长上面自然就是总理了,不过总理在外省,山高皇帝远,也管不了这么广。
“所以说啊,这海关总长就是切真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长飞说着,补充了一句。
“有洋人吗?”
“洋人自然是有的。那些个医院都是洋人开的,还有那些个洋行。”
“有鸦片吗?”
“鸦片是什么?”
冷翊蒹想了想,转动了一下眼珠儿,“就是白面。”
长飞一听,赶紧左右看了看,确认四下没人,这才放心下来。
“冷医生,这话可不能在外胡说。”长飞压低着音量,微微凑近冷翊蒹,但也是很有礼数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哦?为什么?”冷翊蒹问道。
“总长大人恨白面入了骨,前两日才颁布了最新的禁烟令。”长飞小声着道,音量比刚才还要小,“平京城内不许有人吸白面,就连这两个字都不许提。冷医生在外可不能再说了,如若被一些心思歹毒的人听到了,报到了海关总署去,冷医生可得吃鞭子。”
冷翊蒹一听,连忙拍了拍胸口。心想好险,还好是问的这个看上去面善之人。
接下来,冷翊蒹还向长飞打听了一些常识性问题,长飞都知无不答。
冷翊蒹认真听着,默默在心里思索着这其中的关联要好之处。
看来这个空间的背景大致上和民国初期差不多,只要自己把这个空间当做民国背景来处理,就不会出什么大错。
冷翊蒹在后院和长飞聊了好一会儿的天,才有一仆人来传话,说二姨太已经在车里等着了。让冷翊蒹赶紧过去,得回海关公府了。
一回到公府,冷翊蒹便忙不迭的询问自己买的草药都送来了没。
果真是这儿最大的药铺,这么多味草药竟一下午就配齐全了。且份份用牛皮纸包好,麻线捆绑好,密封的严严实实。
不过想来也是,这平京城内就属海关总长官衔最大,冷翊蒹自是打着海关公府的旗号,想来是没人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