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就算真让她进了闻家的门,她也并不一定就能过得开心。”郑氏道。
随着慕晓晓一天天长大,郑氏近年来最为操心的,就是她的婚事。
慕晓晓的性子并不适合将来被关在深宅大院里,所以郑氏本想着。将来从慕家舅舅的下属中选出一个人品相貌都出众的人来,武将并不像京城文官那样讲究规矩,想必慕晓晓必能适应这样的日子。
不得不说,郑氏确实是尽可能的为了慕晓晓作打算。
只是天意弄人,她还没来得及选出中意的女婿人选,慕晓晓自己却对闻越暗许了一颗芳心。
只要一想到慕家与闻家的门第之差,郑氏就总忍不住叹息一声。
闻书绝是国子监祭酒,这就是个极尽清贵的位置,每个在国子监里读过书的人,都得称他一声“老师”,说他桃李满天下一点也不为过,更别提,哪怕郑氏这个读书少的人,都知道他那当世大儒的身份。
而比起闻家,如今的慕家三兄弟虽然都在京为官,但官职低不说,还都是底层的武官,与清贵的闻家简直不是同一个层次上。
这结亲双方若是差距太大,哪怕成功走到一起,只怕将来也会引发诸多矛盾。
郑氏是个极疼女儿的母亲,她又怎么忍心看着慕晓晓这样********走到底?
凤止歌闻言点点头,郑氏无疑是个极为清醒的母亲。
“舅母也不必太快作出决断,今日之事被这么多人看在眼中,闻越若是有心,怎么说也会给表姐一个交代来,至于闻祭酒那里,这几天我与夫君会去闻家作客,不如就待我从闻家回来再与舅母详说?”凤止歌征询着道,“舅母这几天,不妨好好安慰表姐一下。”
凤止歌从闻越的话中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不过到底只是猜测,所以她也没有说与郑氏听,只这样隐讳着道。
郑氏虽然不解,但对这个外甥女,却是极为信任的,当即就点了点头。
休息一晚之后,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就将行李收拾妥当准备回京。
他们来时就已经算是浩浩荡荡了,回京又带上许多自家庄子里产的瓜菜,倒比来时东西还多出许多。
在城门处与慕家人分开,凤止歌和萧靖北又将慕轻晚和于氏送回威远侯府,这才回了安国公府。
他们只不过离开了几天,国公府里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
之后,萧靖北也顾不得休息,趁着天色尚早去了北镇抚司。凤止歌则是了解起这几天京城里的动向来。
就如她所想的那般,这几天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被赵天南派去了解粮仓情况的官员已经于今天早上回了京,只不过,比起去的时候。回来的人数却足足少了好几人,剩下的人也大多面带惊惶,唯恐这些人恐慌之下冲撞了圣驾,哪怕急于知道各地粮仓的现状,也只得让他们今天在驿站好好休息一天。待明日一早再行进宫。
虽然尚未有人从这些归京的官员口中得知粮仓的情况,但只从他们不仅少了几个人,脸色还是那般难看,心思精明的朝中大臣们也不难猜出,粮仓一事上必定大有文章。
明日一早,待这些人进宫面圣,向皇上道明情况,只怕,平稳了许多年的京城就又要掀起一番风浪了。
所以,在等待的这段时间。京城的气氛便显得有些凝重,有那悲观些的,甚至已经开始惶惑起来了。
也不知道,当这些人知道各地的粮仓里根本连一粒陈米都拿不出来的时候,他们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民以食为天,在几个产粮大地遭遇天灾注定大幅度减产的时候,粮仓里又被发现拿不出一粒粮食来,只怕接下来就该是粮食价格疯涨,百姓民不聊生了。
尤其是京城,作为大武朝的首都。京城百姓向来都有种莫名的优越感,看其他地方的人都是昂着头的,可偏偏京城百姓就没有是以种地为生的,真要被他们知道如今面临的情况。只怕第一个慌乱不知所措的,也就是他们了。
想到那样的场景,凤止歌不由微微扯了扯嘴角。
若是换了个有着悲天悯人菩萨心肠的女子,知道了这样的消息,只怕已经在盘算着要如何尽可能多的筹集粮食以帮助更多的人度过这一难关了。
就算是那不这样同情心过剩的,也多会叹息几声。绝不会像凤止歌这般,居然还有心情笑出来。
被旁人看了,只怕会指着她的鼻子骂上一句蛇蝎心肠吧。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凤止歌一双凤眸微有些嘲讽的往上扬起。
她为何不能笑呢,之所以出现如今这种情况,说起来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如今一切按计划进行,她心里开心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浪费多余的感情来悲天悯人。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看看,赵天南要如何接上她的这一招?
在凤止歌的好心情中,这一天就这样倏忽而过。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萧靖北轻手轻脚的起身准备上朝,本不想扰到凤止歌好眠,却不料一个翻身,正好对上了凤止歌一双明亮的眼。
那双丹凤眼之中一片清明,显然并非是被他先前的动作吵醒的。
萧靖北眼中不自觉的一软,替凤止歌拢了拢薄被,“现在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凤止歌将一双藕臂自薄被中拿出手,侧着身子一手撑起头,“想到今天早朝就会有好戏看,有些睡不着。”
另一只白嫩的手在被子上无意识的轻抚着,莫名的就吸引住了萧靖北所有的注意力。
被凤止歌话中的意思引得回过神来,萧靖北面上一凛,“粮仓里,真的空无一物?”
凤止歌唇角含笑,轻轻点头。
萧靖北心中一突,他倒不是不相信凤止歌的话,而是这话太过骇然,那几处存放官粮的粮仓,里面的米粮加起来本该是个极为庞大的数字,这么多的粮食如今却不知不觉的全部消失,可想而知,当地的贪腐有多严重。
“这件事必定会牵出重大的贪腐案来,你到时候不妨表现得直愣些,只要坚持一定要严惩贪官就好,最好,还让赵天南直接将查案一事落在你头上。”凤止歌缓缓道。
如此大的粮草贪腐案,自然不是几个地方官可以一手遮天的,京城必然会有与之相勾结的人。
若是平时,就算这贪腐案被人揭开,最多也就是惩治了贪腐的官员,可正好碰到今年江南东北两地大旱,粮仓里的粮食对于平稳度过这次天灾至关重要。
这时候发现粮仓里无粮,这个消息只要一经传出去,绝对会引得整个大武朝上下都随之动荡。
粮价飞涨,对权贵人家来说也许只能算是有点小障碍,可是对于普通百姓,却无疑是晴天霹雳,买不起粮填不饱肚子,在生存的威胁之下,哪怕平时再老实的人,为了让自己让妻儿能在动荡之中多获得一丝生存的机会,只怕也会咬着牙壮着胆子哄抢。
一人如此不足为惧,若是百姓们普遍如此,偏已足以叫大武朝风雨飘摇。
赵天南这样视江山如命的人,哪能不知道这一点,自然也会因此而格外愤怒,哪怕那些官员只有十分错,他也必定会找出十二分来。
若是这时再有萧靖北这个在旁人眼中对贪官绝不容情的北镇抚司镇抚主动请缨去两地查案,迫于性命的压力之下,那些贪官也只能选择铤而走险。
看看,将一个如今看来处于盛世太平的王朝逼到动荡不安,就是如此简单。
凤止歌心情愉悦的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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