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里……那多羞人……”旁边不远处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
是钱多多的妹妹钱雅雅。
几位长辈和于氏都是回自己房间单独泡温泉的。到慕晓晓这里,她却说好久没与凤止歌一起说过话了,非得与凤止歌挤在一处。
而钱多多与钱雅雅又是受慕晓晓的邀请才一起过来的,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凤止歌的房间里不得不放上了四个大大的浴桶。众人挤在一起泡了个集体温泉。
钱雅雅本就是个极为害羞的少女。就算房里此时都是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她也几乎将自己团成了一团缩在浴桶里,这时听了凤止歌的描述。向往之余,脸也变得通红通红的。
凤止歌见状轻笑出声。
这种与同龄人一起的经验对她来说也是第一次,一时间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也没什么羞人的,回头我就让人修了大池子引了温泉水进来,到冬天时再邀了你们一起过来,一边迎着雪花一边泡着温泉,那才是享受。”凤止歌笑道。
慕晓晓与钱多多本就是活泼爱玩的性子,闻言自然叫好。
只有钱雅雅,关注的焦点却放在了“一起泡”这几个字上,只因脑中的想象,便足以让本就害羞的她双颊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了。
凤止歌几人见了又是一阵笑声。
这天之后,一行人又度过了轻松热闹的两天,还在凤止歌的提议下抛下所有规矩的束缚,大家一起外出野餐了一次。
对所有人来说,这都是前所未有的体验,所以到了第三天下午,众人回庄子里歇着时,心里还都有些意犹未尽。
这几天里,凤止歌倒是隐隐发现闻越和慕晓晓之间有了些不寻常的情愫滋生。
少年男女方兴慕艾,这本是极为正常的事,可是凤止歌却并不太看好慕晓晓与闻越。
闻越的父亲是国子监祭酒,又是被推举为大儒许青松的接班人,在读书人心里的地位极高。
凤止歌并未与这位闻祭酒打过交道,当初作为寒素的她死时,这位闻祭酒声名还未显。
不过,就冲他那大儒的名头,也该知道这人定是个极重规矩的人,而且闻越又是闻家的独子,想必闻祭酒对闻越的妻子人选必然十分慎重。
慕晓晓,虽然她的性格凤止歌很是喜欢,可这不代表就能被土生土长的大武朝人所喜欢,而且以慕晓晓那好动的性子,真要让她嫁入那等极重规矩的人家,对她来说只怕也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只不过,凤止歌虽然是这样认为的,却也没对两人之间的事横加干涉,一来两人如今也只是暗生情愫,并未做出什么不妥的举止,二来这毕竟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怎么也不该由她来人为的改变什么。
只希望将来慕晓晓能一切如愿吧。
看着慕晓晓拎着一篮子庄子里新摘下来的早熟葡萄往闻越等人住的庄子上送,凤止歌如此想道。
出来已经三天,众人准备明天就回京城,所以最后这天的下午,谁都没往外跑,只留在庄子里休息。
四月底的天气本就已经渐渐现了些炎热之意,凤止歌只在庄子里逛了一圈,便隐隐有了汗意,于是将身边的人都遣了下去,打算沐浴之后换身衣裳。
她才脱了衣裳泡进浴桶里,就听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谁?”凤止歌站起身低喝道,然后顺手抄起挂于一旁的外衣准备往身上披。
“我……”下一刻,房门伴随着“嘎吱”一声响被人自外推开。
透过半透明的绢面屏风可以看到,来人是萧靖北。
知道是萧靖北来了,凤止歌心下便随意了许多,将外衣披在身上,她慵懒地道:“你怎么突然来了这里?”
虽然两人如今已是夫妻,可这次出行,却是分住在两个庄子上的,正是因为知道庄子上没有外男,凤止歌沐浴时才会将身边的人遣下去没让人多作戒备。
却没想到,萧靖北会在这个时候来。
凤止歌的疑问却没能在第一时间得到萧靖北的回答,只见萧靖北目光发直般的瞪了那肩屏风好半晌,然后突然倒抽一口气迅速转过身去,就仿佛看到了毒蛇猛兽一般。
凤止歌:……
几步绕过屏风,凤止歌扬眉道:“这又是怎么了,见鬼了吗?”
萧靖北这时不仅转过身对着房门方向,还紧紧的闭上了眼,听到凤止歌的声音,他下意识的就回想起了方才瞥到的那幕旖旎风光。
半透明的屏风其实并不能完全挡住他的视线,所以他方才一眼就看到了那屏风后少女那凹凸有致的姣好身段,若有若现在很多时候都比看得清楚分明更来得诱惑人,对萧靖北这种从来没看到过此等美景的人来说,这一幕已经足以让他大受刺激了。
意识到凤止歌已经走了出来,萧靖北下意识的往身旁看了一眼,然后一张脸迅速充血泛红。
凤止歌这时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那外衣因她身上的湿意而紧紧贴着她的肌肤,这还不算,她本就是随意披上的,并未像平时那般穿戴整齐,难免就有没遮到的地方,那隐隐露出的白皙肌肤,让萧靖北看了只觉心头发热。
见萧靖北这个反应,凤止歌哪有不明白怎么回事的,只不过经历了开放的后世,这种程度还真没被她放在眼里。
随意拢了拢身上的衣物,她再次问萧靖北,“你怎么突然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萧靖北本就是个极为守礼这人,这个庄子里住的又都是女眷,若没有其他什么事,他是绝计不会如此闯进来的。
听凤止歌提起这个,萧靖北也顾不得面上传来的热度了,面色微微一变,道:“你还是过去看看吧,表姐这时候正哭得厉害,岳母说你与她最是熟悉,特意叫你过去劝慰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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