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冲着狼吞喝了一声:“干什么,我只是想和浑邪王说两句话,你们围过来干什么?退下”。
狼吞一声不吭,躬身行了一礼,缓缓退下。浑邪王见了,长出一口气,也示意亲卫们放松。
“你放心,我们已经到了居延泽。过了居延泽,到了草原上,那就是我们的天下,楚人不敢追过去的。最多还有一天的时间,我们就安全了。一过居延泽,我就召集大家把该你的补偿给你,绝不食言。你我联手,想必还是能镇得住场面的。”
浑邪王想了想,点头同意。
“单于,这一路上走来,我已经损失了近万人,你得先补一些人马给我才行
头曼嘿嘿一声冷笑,知道浑邪王在借机要挟,却并不点破,当下点头表示同意,让狼吞把诸王都请了来,说明浑邪王的要求。诸王虽然不满,但是眼看着头曼和浑邪王联手。他们也不能明言反对,当下各自拨了一些战士给浑邪王,多的一千,少的几百,又凑了五六千人。当然了。这里面有多少是精锐的战士。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反正等到浑邪王看到调拨过来的人破口大骂的时候,他们已经越过居延泽了。
浑邪王心满意足的回去断后了。诸王依序开始绕过居延泽,多日来的紧张终于可能解脱了,诸王都十分开心,有说有笑。头曼却不敢大意。他派出斥候到前方打探,直到听到居延泽对面五十里以内没有楚军的踪影,他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三天后,诸王越过居延泽,回到了草原,头曼给浑邪王出可以撤离的消息后,自己率军先行撤退。浑邪王这些天一直严密防备,他让人把财物堆在在营里,派出精锐骑兵四处巡查,不让楚军骚扰的部队靠近,大显成效,楚军见他防备森严,没什么可趁之机,只能在远处看着,再也不来袭击了。浑邪王十分满意,只要过了居延泽,自己就可以得到应有的补偿了,他一定要把损失夸大一点,就连藏在营中的这些数目,都报成损失数,让他们补偿。
一想到自己因祸得福,浑邪王就觉得十分开心。接到头曼的消息后,浑邪王收拾好行装,准备撤退。然而,就在这时,斥候来报,楚军又来了。
浑邪王不以为然,挥挥手,命令负责警戒的人马迎上去,把楚军赶走。营外号角声一起。负责警戒的人马冲出了大营,消失在远处,浑邪王继续收拾。没过多久,号角声再起。
浑邪王不解,楚军的骚扰通常以两三千人为单位,如风私。如风而去,他安排了万人队负责警戒。楚军一般不锋权脓。所以也无须再次出兵,这次怎么又吹号角了?
一个气喘吁吁的斥候解答了浑邪王的疑问:“大王,楚军全来了。”
“全来了?什么件全来了?”
“骑兵全来了,步卒斥候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这才接着说:“步卒也全来了,总荐十多万,铺天盖地。”
“啊?”浑邪王大吃一惊。当时就愣在那里。斥候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一时火起,拔刀砍了自己。好在浑邪王这时已经没有心思跟他计较了,稍一愣神之后,立刻冲出了大帐,三步并作两步的跳上了战马,举目四眺。
果然,铺天盖地的金是楚军。
桓腑一箭未。轻而易举的夺回了已成废墟的会氏城,然后留下陈平守城,自己会同昆莫等人沿途追击。一路上,他让傅宽、昆莫等人率领骑兵轮流出击,骚扰匈奴人。他的本意是让匈奴人走得不痛快,免的他的步卒跟不上,没想到匈奴人特别配合,被大量的财物拖住了脚步。让他一路跟到了居延泽,步卒和匈奴人之间二百多里。眼看着单于等人越过居延泽,只剩下浑邪王一人断后,祖腑立刻下令,四万步卒只携带武器和三天的干粮,两天内急行军二百余里,赶到居延泽附近和骑兵会合,集合十二万大军,将浑邪王围了起来。
傅宽、章平率领四万多楚军骑兵,和昆莫的四万月氏骑一起,先向浑邪王派出来驱逐他们的万人骑起了雷霆万钧的猛烈攻击。八万多骑一拥而上,没费多长时间,就把那万人队围在中间。昆莫对匈奴人痛恨已极,这些天看着匈奴人带着大包小包的会氏城的财物和大量的月氏人北行,他的眼睛都红了。要不是祖腑多次告诫他不可轻举妄动,他早就冲上来和匈奴人拼命了,这次终于得到了出击的命令。他二话不说,带着亲卫营就杀了上去。
本来以为只是零星楚军骚扰的匈奴人看到地平地线涌出的大军,立刻傻了眼。他们只来及得吹出求援的号角。随后就被包围了。月氏人仇深似海,楚人战意盎然,匈奴人士气低落,战斗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悬念,一个冲锋过后,一万匈奴人就剩下逃命的能力。
“杀,杀光匈奴人 ”昆莫踩着马镫,直起身来,手中的战刀直指前方,回身对圆睁双目的将士们怒声大喝。
“杀光匈奴人 ”月氏将士齐声大喝,催马直追,四万骑卷起一阵狂澜,势无可挡的向浑邪王的大营卷去。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将一个个亡命奔逃的匈奴人砍翻在地。
傅宽带着膘骑营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愤怒的月氏人想要拼命,他不阻拦,但是也不参与,他知道极酶需要通过这场战斗让月氏人进一步的损耗实力,月氏人越拼命,后面的事情就越好办。
浑邪王大惊失色,他立刻命令大军出击,同时派人向头曼求援。楚军全线压上,仅凭他的尖力,是根本挡不住的,只有头曼率领大军回援。匈奴人才有兵力上的优势。才有可能击败楚人和月氏人。
传令兵奔出大营之后,浑邪王率领所有的人马展开反击,男女老少。能够骑马射箭的全部上阵,浑邪王知道,这一仗没有任何侥幸可言。他必须全力以赴,支撑到单于回援。他还有一线机会,否则,在如狼似虎的楚人和月氏人面前,他只有死路一条。
“杀 ”昆莫见大队的匈奴人迎了上来,越的热血沸腾,他长啸一声,重新伏在马背上,左手紧紧的揪住马鬃,右手高高的举起战刀。狠狠的拍在马臀上,战马吃痛。力狂奔,冲出了队伍,一马当先的向匈奴人冲了过去。身后的战士本来就兴奋,现在见昆莫这么勇猛。更加疯狂,一个个快马加鞭。将战马的度提升到极点,如风一般向前驰去。
“轰”的一声,全力奔跑的月氏骑兵和匈奴骑兵相撞。刀光四起,鲜血飞溅,猛烈的碰撞,让无数的骑士从马上飞起,张牙舞爪的飞过一段距离,摔落在马上,有的甚至没有机会挥出手中的战刀,就被后面的战马踩死。
昆莫战刀飞舞,连劈三人,头上的头盔也被一个匈奴士卒一矛击落。散落的髦迎风飞舞,他嘶声怒吼。奋力突进。亲卫营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护卫着向前杀进。
见月氏人和匈奴人接触,傅宽也不敢怠慢,他拔出腰间的战刀,向前一指。
身后的掌旗兵立玄摆动手中的战旗。旗戟斜斜的指向前方,鼓手敲响了随身携带的战鼓。
“咚咚咚,”战鼓争鸣,交相呼应,将傅宽的命令传到四面八方。
“加。冲锋 ”章平拔刀出鞘,厉声长啸。
“冲锋 ”冯代在马上立起身,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铁戟。
“冲锋 ”四万楚骑齐声大喝,平地卷起一声惊雷,隆隆的向前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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