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仲锋赶忙问道:“难道已经有人走了吗?”
保安说:“那到没有,不过这个点,有些客人肯定已经换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陈仲锋向孟子涛看了过去,孟子涛说:“来都来了,总不能直接打道回府吧?”
“走,进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淘换到宝贝呢。”
仨人走进仓库,只见整座仓库被人临时用木板搭成了一个个长案,上面不摆放着各类古玩,就好像在古玩市场摆摊一样,当然,这里的东西比古玩市场的肯定要好许多。
陈仲锋环顾了一下四周,期间和认识的人点头打了招呼,对孟子涛说道:“咱们是一起,还是分开看?”
孟子涛正准备回答,看到不远处,郑宗先带着一位老人走了过来。
“郑哥,你不是去京城培训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孟子涛好奇地问道。
“昨天晚上刚刚回来。”
郑宗先笑道,接着给双方做了介绍:“这位是我大伯,我今天主要就是陪他过来的。”
郑宗先的大伯叫郑鑫,他笑着跟孟子涛握了握手:“早就听说你这位青年俊杰了,今天总算有幸遇见。”
“您老客气。”孟子涛谦虚地说道。
双方寒暄了几句,郑宗先注意到了孟子涛手上抱着的古籍:“这是你今天带来交换的东西吗?”
孟子涛笑道:“这是我刚刚得到的,可舍不得交换。”
郑鑫闻言眼睛一亮:“不知是什么古籍啊?”
“《礼部韵略》。”孟子涛答道。
“什么,你别告诉我,这是北宋官刻本吧?”郑宗先大吃一惊。
孟子涛摆了摆手:“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我认为也是北宋的刻本吧。”
一听说是北宋的刻本,郑鑫相当的激动,连忙请求一观。孟子涛也爽快地答应了。
郑鑫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古籍,随即就入了神。
片刻后,郑宗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起来:“你是怎么认为这是北宋的刻本啊?”
孟子涛解释道:“版口是最显著的特点,咱们一般所见的南宋刻书,其书口较宽,大致与版中行字宽窄接近,有单鱼尾,有双鱼尾,上鱼尾至上边栏一段,或称象鼻,多用以镌刻本版大小字数,下鱼尾至下边栏一段,多用以镌刊刻工姓名。”
“此书版口极其狭窄,且不甚规范。有的书口上方什么标识也没有,只在书口偏上地方留一墨钉,其上镌阴纹白字‘平声上’,或‘平上’字样;有的则无墨钉黑盖,直接在相应处镌阳纹‘平声上’或‘平上’字样;有的在‘平声上’或‘平上’之上方镌一道墨线,直至上边栏,有的不镌;有的在‘平声上’或‘平上’之上方镌刻不太成形的墨色鱼尾,有的又不镌。”
“书口偏下方,有的在墨丁黑盖之上镌刻阴纹白字,标识叶码,有的无墨钉黑盖,在相应之处直镌叶码;有的在声标上方,直到上边栏居中镌一道墨线,在下方叶码之下,直到下边栏居中镌一道墨线,有的又不镌。”
“这些都显现出极大的随意性和不确定性,反映出来的当是雕版印书初兴时期的不成熟,不定型,意味着此书可能开板较早。正好,我师傅那里有北宋的刻本符合这个特点,所以我认为它很可能是北宋前期刻本。另外,除此之外,还有其它特点……”
孟子涛侃侃而谈,把特点一一道出,听得周围逐渐围上来的人都连连点头。
“那这么说来,这就是到目前为止,最早的《礼部韵略》刻本喽?”旁边有人带着惊叹的语气说道。
孟子涛点头道:“我认为可能性极高。”
孟子涛的回答,让周围的人一片哗然,
既然知道了价值,陈发新果然是不在乎刚才孟子涛的戏耍了,舔着脸道:“既然宋老弟说是价值千万,那便价值千万!”
陈发新说得斩钉截铁,说罢,便提笔要签了支票。
孟子涛猛然惊醒,问道:“王老板刚才可是说你只有一千万的!”
陈发新抬起头来,讪讪一笑,道:“这位老弟说笑了,我既然是想要过来买古玩,又怎么会只有一千万的身家,你放心,我在银行是贵宾,一千万我还是能够轻松地掏出来的!”
“哦,是吗?”孟子涛还是有些不放心。
陈发新扬了扬手中支票,“老弟对我不放心,难道还能对我手中支票不放心吗?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商人!”
“既然这样,我给银行打个电话,查一下账户吧!”孟子涛谨慎道,陈发新是外来的,先前在场也没谁认得他,这就有些奇怪了,除非这是他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亮相,否则解释不通,而如果真是第一次的话,那就更要查了。
陈发新有些急了,“老弟,你怎么能不信任我呢?你该不会是不想卖玉环了吧?”说罢,他便朝着下面求援道:“我是第一次来交流会,就碰到这样的待遇,宋老板明显是不信任我的人品,这叫我以后如何与大家相处?”
这时候,下面有人高声道:“陈老板,这可是几千万的交易,鉴定一下真伪也是应该的吧!”
“就是啊,你这样开一张支票,谁知道是真是假啊!”
陈发新急了眼,指着下面直瞪眼,怒道:“你们不待见新人,我是知道的,但我好歹也是有身份的,这时候被查了账户,往后还不经常给人笑话啊。”
孟子涛毫不动摇,先不说他没有出售这套古籍的想法,陈发新若是轻松让他查了账户还好,现在他却是做出一副极为委屈受辱的姿态上蹿下跳,那就更令他怀疑了。
所以,他根本不松口,只是道:“陈老板是有钱人,自然体会不了我们这些穷人们的心理,这几千万对于我来讲,是天文数字,再怎么谨慎都是不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