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告辞离开。
司马月澜提醒何婉奕道:“那女的指甲上也不知道涂的什么指甲油,你这个伤口还是要尽快处理一下。”
孟子涛也连连点头道:“别的不说,应该先去消毒。”
其实,孟子涛如果用灵液的话,马上就可以把何婉奕治好,但那样也太惊世骇俗了,他觉得还是小心些为妙。当然,如果遇到生命威胁,那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大家都是相同意见,何婉奕也没有反对,不过她忧心的是手上会不会留下痕迹,直到孟子涛再三保证不会,她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孟先生,今天是我失职了。”旁边的兰姐诚恳地表示了歉意。
司马月澜连忙说道:“这事和兰姐没关系,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让兰姐吃那碗水果布丁的。”
舒泽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是不是里面有山楂?”
对于一般人来说,吃点山楂并没什么问题,然而,兰姐却一吃山楂就过敏拉肚子,少则一两次,多的要六七次才会好。
刚才兰姐正是吃了含有山楂肉的布丁,熬不住了上厕所,期间发生了这些事情,要不然,凭她的身手也不可能让何婉奕受伤。
“是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怎么会有山楂的。”司马月澜一脸歉意地说。
孟子涛听了解释也表示可以谅解,毕竟这只能算是意外,谁知道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疯婆子,而且罗诗怡和何婉奕长得那么相像呢。
说起这事,大家也都纷纷表示惊奇,司马月澜笑道:“如果本人真和照片上那么像的话,我都可能会认为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
何婉奕笑道:“其实我也挺纳闷的,没想到居然有人跟我长得那么像,回头我就问问我爸妈。”
司马月澜怂恿道:“别回头了,现在就问吧。”
反正去医务室还有一会,何婉奕就给母亲打了电话,曾秋华听到这件事情也觉得有些新鲜,但她并没有听说过,双方亲戚里面有个叫罗诗怡的,于是又把问题抛给了何兴怀。
何兴怀沉思了片刻,说道:“要说世界上两个人相貌相似度很高,也是有一定机率的,这一点咱们不提了,就说亲戚吧,我觉得有一个可能,这女孩子可能是被领养的妹妹的女儿。”
原来,何兴怀父母以前很不宽裕,正好遇到国家困难时期,生了孩子按家庭条件没办法养活,但总不见得让孩子饿死,只能忍痛让别人抱养。
据说,那个孩子是什么模样,何兴怀的父母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情也沉到了大家的心底,没起什么波澜,现在听说有个人和自己女儿长得很像,就让何兴怀不禁想到了这件事情。
“当然,这只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具体是不是这样,还得找到人再说。”
说到这,何兴怀沉默了片刻:“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要慎重一点吧,万一是的,有可能会扰乱人家的平静生活,”
何兴怀想不想见一下自己这位未成谋面的妹妹?他肯定有些想的,但其中也有着不少的问题,很可能还会造成一个家庭的隔阂,所以他觉得必须要慎重才行,如果造成的结果不好,还不如不见。
大家都能理解何兴怀的想法,舒泽拍着胸脯说,这件事情就由他来处理,保证能够令大家满意。
何婉奕手上的伤口只是挠破点皮并不碍事,消消毒就没事了,一会功夫就处理好了。
大家正准备商量接下来去哪里的时候,舒泽接到了任奕鸿的来电,再次邀请大家过去坐坐,说是他那还有一位老朋友,想要认识一下孟子涛。
反正大家现在都没什么事情,舒泽就在电话中答应了下来。
片刻后,一行人根据任奕鸿在电话里的指引,来到了他的店铺,马上就有人迎上来,得知来意之后,带着他们来到会客室。
此时在会客室里,除了任奕鸿之外,还有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年纪看起来比任奕鸿还要再大一些。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您老人家啊!”
舒泽看到这位老人,脸上立马就露出了笑容,连忙迎上去问候了一声。
这位老人其实是郑安志的好友苏家润,他在金陵书画界很有名气,除了一手好笔墨之外,最厉害的是鉴定书画的水平,堪称“火眼金睛”。
因此,舒泽一经介绍,孟子涛也马上就反应过来,连忙带着大家上前问候。
苏老看着孟子涛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果真是一表人才,可惜我没有老郑的服气哦。”
舒泽插话道:“您老这话说的,星哥和杰哥无论是书法水平还是眼力,都是大家公认的水平。”
苏老笑着摇了摇头:“他们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要是能有小孟一半的实力,我做梦都能笑醒。”
说了几句闲话,苏老就把话题放到了书法上面,孟子涛当然不怕,全程侃侃而谈,听得苏老眼睛都亮了几分。
任奕鸿也在旁边连连感慨,有生之年居然能够遇到这等妖孽,年纪轻轻对书法的理解居然就能够到达这等地步,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感觉都没有聊多久,时间就过了11点,任奕鸿笑着邀请大家吃顿便饭,并且说已经订好了,大家也都没有意见。
包厢里,大家纷纷入座,等上菜期间,任奕鸿提起上午的事情,说可以尽些绵薄之力。
“不用了,事情已经解决了。”孟子涛把后来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苏老提起了一些兴趣:“仿范宽的画?能不能让我欣赏一下?”
孟子涛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有些不太方便,要不咱们饭后去任老那边再说吧。”
“没问题,我又不急。”苏老笑道。
在闲聊中,大家结束了午餐,又返回任奕鸿的店铺。
当孟子涛拿出那幅画的时候,苏老明显怔了怔,眼中泛起不可思议的神色。
舒泽有些讶异,问道:“苏老,怎么了?”
苏老回过了神来,摆了摆手道:“等等,我先看看再说。”
大家虽然觉得好奇,不过并没有多问,让苏老仔细鉴赏。
舒泽拍了拍孟子涛的肩膀道:“喂,你小子又捡漏了吧,看苏老的表现,这幅画不会是真迹吧?”
孟子涛笑道:“光是看看纸张你也应该知道这不是真迹,不过作者应该也大有来历。”
“是谁?”舒泽连忙问道。
孟子涛回道:“不出意外,应该是明末清初时期的著名画家王鉴。”
王鉴出生于书香门第,家藏古今名迹甚富,为王鉴学习临摹历代名画真迹提供了良好的条件。其摹古工力很深,笔法非凡,擅长山水,成为画坛正宗。
王鉴仿范宽的作品比较早,也比较多。按一般的绘画常理,仿某人的作品,从内容到形式都应与原作品一致,但王鉴所仿并没有完全按照范宽的模式依葫芦画瓢,而是夹杂着自己的想法。
这点也有他的论述相印证,比如在沪市博物馆藏有一件王鉴63岁时所绘的《仿范宽山水》。他在画中自题道:“近时丹青家皆宗董、巨,未有师范中立者,盖未见其真迹耳。余向观王仲和宪副所藏一巨幅,峰峦苍秀,草木华滋,与董、巨论笔法,各有门庭,而元气灵通,又自有相合处。客窗而坐,独仿其意,不敢求形似也。”
这段话中的“独仿其意,不敢求形似”是说王鉴仿范宽之画是取其意,而并非取其形,是希望用董、巨的画法来改造范宽画法,这说明王鉴的仿古画不是“死”仿。他这么做的效果极其显著,让他成为“清六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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