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的那么复杂。
“我回国,是因为文铭让我回去准备准备跟他办理离婚手续。但是,当我真的回来了,文铭却又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躲着我,不见我。”
“不见你?那你们离婚了吗?”
“还没有。为了等文铭腾出时间见我,我就在国内多留了几天才回到威尔士的。”
“原来是这样啊。”
单柯喃喃自语地托起了下巴。事情果然没有单柯当初想象的那么复杂,可是如果杀害文铭的不是方老师,原因也不是情杀——“咝。这事情虽然是都对了上,但是怎么就——”
“别再查下去了好么?”方老师不自觉地轻叹了口气。
“单柯,别再查下去了。文铭的死,绝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但却也并非那么简单,听老师一句劝吧!别再查下去了。”
此刻,在方老师的眼睛,深邃地犹如扩出了一道幽暗的黑洞。
“可我必须要查下去。”单柯定定道,“对不起了老师,不是我不听劝,而是我必须要查下去!”
“我说你怎么那么倔啊!”
“方老师,不是我倔!而是因为只有我查清真相才能还我清白啊!你应该也知道我被警察局的同事连续审讯了几天的事情!当时还是白可松保我出来的,所以我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啊!”
单柯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方老师的那双冰凉,“或许你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暂时不会逼你说什么的。但有关交付赎金的事情,包括时间和地点,你现在一定要跟我说清楚!不然我是不会让你走出这间房子的!”
单柯这话说得也还算及时,毕竟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要这个女人说出她这几年的全部经历,而是要赶快解决她儿子被绑一事。既然那边的人已经发出了让方老师交付赎金的暗号,那么她们也就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方老师,绑架你儿子的人说没说过,他们会不会带着你儿子亲自跟你接头?或者是暗示你什么一类的?”
“暗示?没有,他们什么都没说,我只知道他们让我去‘fiend’大酒店的一百四十四号房里交赎金。”
“fiend?!”
单柯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蹙起了眉。
——‘fiend’
那明明是她和白可可在出国之前说好的,互相联系的暗号!单柯不敢确定这是巧合还是说,这是白可可一早就设计好的,是为了提示单柯用的?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方老师关切地拍了拍单柯。
“我没事。”单柯紧跟着摇了摇头。
这并非她有意隐瞒,而是一时之间,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跟方老师解释fiend于她和白可可的意义。虽然她明知道去了这个一百四十四号房,就会有危险,但当她听到了fiend这个词,一种窜升的安全感席卷了单柯的每一寸神经。
或许是因为对fiend这个单词的熟悉,又或者,是因为他们之间某种内在的联系。这就好比一个目不识丁的人中国人,独自走在国外陌生的街头,这时候,突然地,他听到了有人用中文对话,然后安全感,油然而生。
单柯胡乱地挠了挠自己油乎乎的头发,“方老师,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去!”
“你陪我?”方老师面色犯难,“其实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如果,如果我回不来了,也不要去找我。”
“方老——”
“别问我为什么。”
方老师整个人的神情看上去都很坚,单柯不甘,又接着问了几句,但方老师死活都不肯开口,眼看时间越拖越久,单柯也只得放她走了,但放她走是一码事,跟在她后面一起走,却又是另一码事了。
(单柯已经很久没有洗过澡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