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更多的优待和体面,世家大族里面,一个庶出男儿,若是有真才实学,能为家族争光,那么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也就不容人忽视了。何况现在漪房和窦祖年的身份是平妻所出,就是半个嫡子,漪房一直的等待有了回报,窦家,就快是她们兄妹能掌握在手中的利刃了。
以窦祖年的才学,若不是当年窦王氏有心压制,漪房和窦祖年,也不必走上这么一条道路。
窦祖年对窦家,有比漪房更深重的恨意,他是从小在窦家长大的庶子,曾经对窦家报以了无限向往,可最终窦家却将这份向往和期盼打入谷底。所以当漪房问起窦家事的时候,窦祖年就不屑的一哼。
“窦祖平那个蠢货,来了南地,除了吃喝玩乐,没有做过一桩事情,我们那位出身尊贵的嫡母,自以为她栽培出来的儿子不是将才也是治世之臣,结果……”
窦祖年端起就被一饮而尽,浓眉一皱,俊朗的脸上显出了寒酷笑意。
和漪房几乎一样的邪调凤眸转出幽光,冷笑道:“说起来,娘娘赐的美人还真是时候,让大哥上心的很,自从来了那几位美人,大哥就不再去灾民那里巡戒了,也让我少担了许多的心,不用再特意安排人护着他,否则我们窦家长房嫡孙被流民伤到,我回京之后,如何能向窦侯爷交差!”
漪房知道窦祖年心中郁结比她更甚,她是一个异时空穿越而来的灵魂,对窦家,一直保持着冷眼旁观的态度,而窦祖年,却不一样,所以,漪房不知道该如何劝,也不知道是否该劝,只能示意翠儿为窦祖年再斟了一杯酒。
窦祖年痛痛快快的饮下三杯热酒,心中舒畅了许多,想到百花宴最后的结果,他心中有担忧,想要告诉漪房,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之时,不可再拿了性命去拼,但想到这里是宫中,漪房救得那个人是皇上,无论于情还是于理,他都没有劝说的理由,就换了一个他想起来就畅快无比的说辞。
“我今早入宫之前,窦侯爷找我商量了一件事。”
漪房看到窦祖年故作神秘的得意姿态,从容优雅的仿佛是看了一出绝顶的好戏,脑海里窜过一个想法,但没有立时说出来,只是在心里觉得窦祖年这样在宫中众人面前称呼窦威为窦侯爷,只怕将来入朝的时候,会被人诟病,说他不敬亲父。想要劝慰,但念头一转,又放下了。
夏桀第一次要她,半是为了她的姿容,半是为了她的出身,可是,后宫妃嫔和前朝重臣是不一样的。这么久以来,她在夏桀身边冷眼旁观,发现他在和夏云深这些太子一党争斗的同时,还在想尽办法铲除大夏世家的势力,着力培养新贵。
夏桀是一个英明的君王,他已看出,世家阀门已经成为大夏的毒瘤,必须除去,所以哪怕前路漫漫,他也下了壮士断腕的决心。既然如此,他要重用的人,就算是出身世家,可若是和世家关系密切,同样是坏了他的布局,所以,不如让大哥和窦家就维持着这样一种关系,人是窦家的人,但心,却不在窦家,这样,说不定对大哥的仕途反而更有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