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满头青丝之上,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从容和宁和。这几个月,他越来越贪于在这偏殿之中安静舒适,哪怕只是抱着怀中的她,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做,也让他觉得一日疲惫缓缓褪去。
他不是不知道刚才她的欲言又止,只是有些话,他不能说。珍妃的事情,他不能告诉她,不管他多宠她,她始终还是窦家的女儿,始终还是皇妃的身份。一旦让她知道珍妃当年救驾的事情是假,只怕她会拿此做出一些震动朝堂的事情。对于寿国公府,他的局,还没有布完,现在绝不是时候,何况珍妃救驾一事,时隔十年,再无证据可以找出,也只能他心中有数,就此淹没下去罢了。
何况,不知道何时,他已把她从后宫那些女人中摘出来,他不希望她的身上,也带着过多的算计心机,和那些女人争个你死我活,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清楚,要在这个后宫活下去,没有手段,根本不能。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隔断她和那些黑暗的交际,努力把她护在羽翼之下,只是不知,此刻她的敏锐聪慧是否反而成了他伤她的根本。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夏桀轻咳一声,笑道:“你可知道,朕今日接到了谁的奏折?”
漪房抬眸,眉烟里,透出懒洋洋的风姿绰约,她横飞了一个潋滟眼神,淡淡道:“臣妾整日在偏殿里呆着,哪里知道朝堂上的事情。”
夏桀眼神黯了黯,猜到漪房以为他这个话又是在试探她,气恼之余又心疼又无奈,就是不明白为何她总是这样的揣着小心。
他压下心头的情绪,眉烟都是疏朗的笑容,“南地今日来了折子。”
听到南地两个字,漪房所有的感慨和苦涩都瞬间消失不见,她像个孩子在美人靠上蹦了起来,眼眸明亮似星辰,欢快的道:“真的么,是不是我大哥的消息?”
窦祖年去了南地接近半年,洪灾已去,可南地的后续事宜,繁杂沉重,灾民遍野,还有当地贪官为患,窦祖年担子沉重,又听到南地有瘟疫出现,在宫中早已是每日提心吊胆,可她不敢探问,怕夏桀对她起了疑心,又恐别人说她已如宫门,还念念不忘娘家事,只能闷在心里。如今夏桀主动提起,让她再不复沉稳冷静,瞬间露出了隐藏在骨血深处,几乎连自己都快遗忘的灵动性格。
等到自己的话说完,漪房看到夏桀对着她弯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神情,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脚背,意识到自己居然从美人靠上蹦了起来,顿时面色绯红,低下了头,手足无措起来。
夏桀看到漪房面如桃李艳艳,羞怯中带着少女的憨纯风韵,不由开怀大笑,笑声过后,他大手一伸,就将漪房搂入了怀中,重重的亲吻了上去。
这个女子,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展现出如此众多不同的风貌,每每让他的身心,都愉悦到了骨子里面。
八更,朋友打电话请我吃饭,我要出门,回来很晚了,亲们不要等我,我回来会继续写,明早更来补上。不会差你们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