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烈如歌的手,握得很紧,此刻于大红的衣袖下亦是青筋隐露…白芷言轻咬薄唇,盈了雾气的眸子几分空洞,一时间,竟若失了魂魄的木偶,有种难言的颓然…漠轻寒脸色几分阴霾,微眯的双眸愈发深邃,若泼了多年的陈墨一般,黑得惊心…
唯独古若流,墨倾城扔去的菠菜还握在手中,只这一刻,却连黯然失神的立场都找不到…
那一度以为深中在执念中的一袭红衣,从何时起,竟开始越来越模糊,仿佛多年来,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如今,于不知不觉中,竟生长出一抹清淡的青绿…
不很妖娆,却是随着时间疯长…
墨倾城,原来,你真的是那毒药。无需服食,只需安静的看着,便已在劫难逃,避无可避…
墨倾城,原来,你真是那蒲草。走到哪儿,便长到哪儿,剪不断,除不开。偏还选那最恶劣的地方,然后占其为王…
古若流苦涩一笑,再不复帝王的睥睨天下,一时间,却也倾城倾国…
这一刻,若说最幸运的,当属莫不离,墨倾城对那人总似若有似无的宠溺,只要莫不离不触碰到她心里的那一片禁区,便若要永远这般宠溺下去一般…
只实则,却不然,墨倾城是胆小鬼,那些执拗和乖张,长在骨子里,任谁也无法拿捏…多变,敏感,倔强,防备,毫无定性,几乎都是墨倾城身上信手拈来的臭毛病…
只即前一秒,那人兴许还若小狗儿在你身边低头哈腰瞎转悠,只下一秒一个不高兴,却也转身就走…若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是无人,能看到那人心里一般,也或许正因为如此,如墨倾城这般的人,连获得幸福,都要大费周章些…
然,像墨倾城这般的女子毕竟不多。即便多变,即便没心没肺,即便大大咧咧,即便若一生也不会伤心一般,却仍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会哭,会笑,亦会痛…
只多年来的习惯让她们习惯了笑容,习惯了成为旁人眼中哗众取宠的小丑,习惯了成为世人眼里离经叛道的怪物,亦习惯了一个人时,才会低眸浅笑…
说真的,没有很多情绪的,像是永远欢畅的笑着,像是粗枝大叶般,将旁人的好细数,珍藏,而后有朝一日,拿血,拿痛,拿性命偿还…只独独,没有泪…
只为,不会哭,亦或是,像是失去泪流满面的本能一般…唯独笑着,才能找到平衡,唯独笑着,才算真的爱了一般…
墨倾城的脸上,总挂着形色各异的笑容,且来回转换可谓水土风声…
说起来,或许是一种习惯,再或许,只不过是找不到其他的表情来表达的好…
墨倾城对莫不离,有种偏执的信念…
初见莫不离之时,墨倾城满心只有那人澄澈干净的眼眸,那种执念与其它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