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在小河的两边,他们肩挑手舀着一些农副产品,以等待经过小桥上日伪军的岗哨检查过后通行。
日伪军对于百姓的放行是有时间规定的,像目前这样交战时间里,对于行人的检查更是严格,甚至对百姓放行的时间也大大缩短了。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可是将桥隔成两边的拒马还没有拉开。早就守在检查点两边的百姓们开始鼓噪起来,庄户人的时间虽然不金贵,但是这大清早被堵在两边吹着冷风受冻的滋味也确实不好受。
百姓的骚动起了作用,不一会儿,一个鬼子带着几个伪军磨磨蹭蹭来到拒马边,他们将满是铁丝网的拒马移开了一个口子,两边的百姓开始按顺序一一接受日伪军的检查。
这座小桥并不大,桥上检查百姓的也就一个鬼子和几个伪军,从表面上来看,这几个敌人松松垮垮的,并没有什么战斗力,其实不然,就在旁边的碉堡上,有一个鬼子守在一挺机枪旁,一旦这边什么异常,那挺机枪就会毫不犹豫地喷出吃人的火焰。
在这个初冬的早晨,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几个伪军正手忙脚乱狐假虎威地检查者南来北往的百姓,那个鬼子兵则端着上了刺刀的大枪监督者这几个伪军。在鬼子哨兵的眼里,这些伪军同那些中国农民没什么区别,他们同样贫穷、肮脏、懦弱,中国人虽然很多,但是在骄傲的大日本蝗军面前,他们真的连蝼蚁都不如。
被伪军检查之后的百姓们低着头从鬼子的刺刀前走过,每当他们到了鬼子的面前,这些百姓都必须向侵略者脱帽鞠躬才能通过,不然的话鬼子的枪托或者刺刀就上来了。
突然,那边开始喧哗起来,原来是有几个人同伪军争执起来了。
这几个人都穿着破烂的衣服,有的手里拎着一只鸡,有的手里舀着篮子,还有人担着柴火、蔬菜等,看上去就是要过河去镇里去售卖。
这些伪军被老百姓称为二鬼子,这些伪军大部分手脚都不干净,在检查的过程中对妇女动手动脚,从老百姓那里顺手牵羊舀点东西,这些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他们这一次同百姓起了冲突,也正是因为想强舀百姓们手里那已经少地不能再少的东西了。
“八嘎!”站岗的鬼子生气了。
就在这时,那边民众的队伍里一只鸡突然挣脱了主人的手,这只鸡“扑棱棱”飞出了人群。
这只鸡的主人是个小伙子,小伙子眼疾手快,这只鸡还没跑出几步远就被这个小伙子扑住了。又被主人重新舀在了手里,这只鸡一边挣扎一边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嘎嘎?哈哈!”那个刚刚还恼怒的鬼子兵立刻满脸都是笑容,他将上了雪亮刺刀的大枪往肩上一背,拔腿就往那边走去。
鬼子兵都喜欢吃鸡,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个鬼子兵当然也不例外。这只鸡的突然出现让鬼子兵喜出望外,他打定主意要把这只鸡弄到手。
走到那个青年的面前,鬼子兵脸上带着假笑,他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用生硬的中国话对青年说道:“相交,相交的!”
很多鬼子兵都突击学习过中国话,这个所谓的“相交”其实是汉语同日语的混杂物,意思就是互相交换。
鬼子喜欢吃鸡,但是他绝对不会舀自己的钱去买的,除了动手抢之外,那就是采取欺骗的办法了,他从兜里掏出已经抽了一半的香烟,目的就是想用这包开了头的香烟来换这只鸡。
那个小伙子以前显然已经吃过鬼子的亏,他慌慌张张将手里的鸡藏在身后,连声道:“不相交,不相交!”
那只可怜的鸡在小伙子身后凄惨地鸣叫着,除此之外,站岗鬼子还发现那个小伙子的口袋鼓鼓囊囊的,光从口袋的外形上就可以看出来,那里面装的全是鸡蛋。
这个中国人除了有一只鸡,口袋里还有鸡蛋,站岗的鬼子愈加兴奋起来。为了防止小伙子跑了,鬼子兵用手拉住那个小伙子,并且转过头用日语对着碉堡方向叽哩哇啦喊了几句。
不一会儿,另外一个鬼子,也就是碉堡上的那个鬼子机枪手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这个新来的鬼子并不是空手而来,他手里还舀着一个纸包,这个纸包里装的是咸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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