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不得不举起手中的法庭锤,再一次的敲下。
“肃静,肃静!”
过了好久,法庭内的喧哗才算是被压制下来。而花若见也的的确确遵循他的承诺,只有这么一个问题。问完之后,就回到了辩护席位。就坐。
也就是在他就坐的同时,对面的刘傅兰卿却是立刻站了起来,他快步走到证人的面前,用一种捎带些许急躁的声音大声道——
“林爱媛女士。请您再说一遍,您在被告人的出租屋内,使用被告人的电脑搜索了至少86遍有关氯仿的信息?!”
这位老人依旧面不改色。她甚至都没有向那边自己的女儿望上一眼,开口道:“是的。都是我搜索的。”
刘傅兰卿不自觉地向后倒退了一步。但他很快就逼上去:“那么请问,你为什么要搜索氯仿。为什么要在女儿的出租屋内搜索氯仿。”
这位证人始终保持着一种十分淡定而冰冷的态度。她的双手互相握着放在身前。淡淡地说道——
“我家里养了一只猫,有一阵子我的猫吃草后始终在拉肚子,所以我就想要上网搜搜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你可以试试,当你搜索叶绿素之后,其中就有一条关联就是氯仿。”
“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菲菲的出租屋里搜索,这很简单,我几乎每天都要去帮她打扫房间。她的电脑速度比家里的要快,我就这么搜索了。”
刘傅兰卿的音量不由得拔高了几度:“整整86次?”
林爱媛微微眯起眼睛:“我不知道几次。但我对于电脑有些用不来,所以可能多操作了几遍吧。”
刘傅兰卿:“那么对于被告人电脑中的有关折断脖子,窒息之类的词,你要怎么解释?这也是你搜索的吗?”
林爱媛:“是的。原因我刚才告诉你了,我的猫觉得不舒服,我就在想它是不是年纪大了。我就想要帮它实行安乐死。至于人体骨骼分解图是我无意中搜索出来的。你应该也知道,网络上的一个文件和另一个文件的关联很频繁。”
刘傅兰卿:“那你要怎么解释被告人房间里面的自制氯仿?”
林爱媛耸耸肩:“是我做的。我一时感兴趣,就利用打扫卫生后的空闲时间做了一些。”
到了这个地步,刘傅兰卿似乎终于忍耐不住了。他的双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证人的桌子,用更大的声音说道——
“林爱媛女士,请不要忘了您在法庭上所说的一切都是要承担其法律效力的。这一点您刚才已经发誓了。如果您还是这么坚持的话,那我想要问一下,在两年前的5月14日,这一天电脑上有十三条有关氯仿的搜索记录,而且都是在白天。但您在两年前的5月14日可是人在公司工作!你的公司可是有打卡记录的!到现在,您还依然坚持您的主张吗?”
面对情绪开始稍稍有点激动的刘傅兰卿,林爱媛的态度依旧如同冰山上万年不化的冰雪,依旧冰冷——
“是的。我坚持这样认为。至于我公司有打卡记录?啊,我这个人有些坏习惯,就是喜欢上班打完卡之后再回家整理东西。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
如同真正的冰雪女王,林爱媛歪过脑袋,用着一种仿佛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明明比她还要高出半个头的刘傅兰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