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过来见过仲太医吧。”这时只有秦慕楚不认识仲常望,其他人都见过,都一一向仲常望问好。
秦慕楚上前一步,行礼道:“在下燕归来,见过仲太医。谢谢太医为归来祛毒疗伤!”说着又行了一礼。
“哦!”仲常望有点意外,说道:“原来就是上次救回小柔的燕护卫啊!呵呵,真是有缘啊!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温白谦早就叫人准备好了一碗水,摒退了其他的仆役。他对仲常望说道:“开始吧。”
仲常望听了,从腰间的一个皮革里掏出一个小包,打开一看,全是银针。他抽了一支长度适中的银针,说道:“燕护院,伸出你的左手食指来。”
秦慕楚上前一步,伸出左手食指。仲常望用银针刺破秦慕楚的食指指尖,然后用手紧捏了一下刺破的指头,一滴殷红的鲜血便滴入了早已准备好了的碗里。
温黎之不等仲常望吩咐,便上前伸出了自己的食指。仲常望如法炮制,温黎之的鲜血亦滴入了那个碗里。
这时,众人都极为紧张。温白谦及温黎之夫妇自然希望两人的血能够融合,而温庭之夫妇却希望两滴血不要融合。因此,众人都十分紧张地盯着那碗里的两滴血。
碗里的两滴血,在碗底相遇,然后就像是两条河水交汇一般,互相融入对方,很快便融合成一滴更大的血滴,无分彼此。
结果毫无疑问地证实了——秦慕楚就是温白谦的长孙,温黎之的儿子温子君!
当仲常望郑重地说出结果来时,众人都出现了短暂的冷场。接着,便是大夫人哭喊着叫道:“君儿!我的君儿!真是我的君儿啊!”
温白谦亦止不住地湿润了双眼,他心里激动不已。自己的长孙君儿,失踪了二十年后,竟然又奇迹般地回来了!
秦慕楚亦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多少年了,自己一直渴望回到亲人的身边!如今果真实现了。无数次梦中醒来所渴望见到的亲人,如今就在自己的身旁。
秦慕楚再次跪倒在地,失声地喊道:“不孝君儿见过祖父,见过父亲、母亲,见过叔叔婶婶……”此时,温子寂与温子柔都不在场。
大夫人连忙把秦慕楚扶起,哭道:“君儿!你没有不孝,是我们做父母的对你不住,害你独自一人在外面吃尽了苦头。我苦命的孩子啊!”
温白谦与温黎之亦是惊喜交加,激动地望向秦慕楚。但他们毕竟是大男人,虽然眼睛通红,却硬是没有哭出来。
温庭之夫妇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信,可是事实摆在面前,他们不得不信。他们脸上亦一副惊喜的样子。当然,他们这样子瞒不过秦慕楚。
仲常望此时笑道:“哈哈哈,恭喜文侯重得孙儿!老夫就不打扰文侯一家的团聚了。就此告辞。”他说完便要走,却又被温白谦拉住。仲常望不由道:“文侯还有何事?”
温白谦把仲常望拉回座位,对他行了一礼。文侯这一礼,可把御医吓着了,他连忙站起身来回礼道:“哎呀!文侯有话就直说,跟老夫你还客气什么?”
温白谦沉声说道:“郎中,不瞒你说,我这长孙二十年来在外面吃尽了苦头。就连他的面目,都已不忍目睹了。”
仲常望听了,说道:“哦?竟有这等事?”
温白谦叫秦慕楚把面具取下。秦慕楚曾经把自己的脸孔给众人见过。他把面具取了下来。
仲常望见了,第一句话不是关于秦慕楚的脸,而是失声赞道:“好一张人皮面具!真是太精致了!竟然连老夫亦没有看出来呢。”继而他才望了秦慕楚的脸,倒抽一口冷气,说道:“咝!这……文侯啊!老夫知道你为何拉住我了。只是看他脸上的疤痕,至少亦有三年了。如果只是一年半载的,老夫自是有把握去除疤痕。可是……”接下来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相信温白谦能够听懂。
温白谦急道:“难道就没有什么法子?只要能够医好君儿的脸,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老夫都愿意!郎中你,你再想想吧,看看有没什么法子。”
仲常望颇为踌躇了一会,说道:“老夫是难以为力了。只不过,还有一个人,或许能够去除令孙的疤痕。但是……”
温白谦听了,忙道:“郎中你就痛快说出来好了。不要婆婆妈妈的。”
仲常望听了,脸色一正,说道:“此人名叫毒仙,是个亦正亦邪的用毒高手。不过,他除了用毒,医术却也极为出色。或许,除了江湖神医,便数他的医术最为高明了。只是此人脾气甚是古怪,有时可以不须任何报酬,便把人医好,有时却是不管求医者付出任何报酬,却也不会出手救治。老夫认为,他应该有能力祛除令孙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