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受魁首派遣,来江南一带办事。一是要老夫挑起江南武林中人的纷争,让他们内斗下去。净慈寺一事便是如此,并且,如果谢,谢氏兄弟能把乾坤剑抢到手的话,老夫还会想办法把剑献给魁首。”
说到这里,谢地一怒,心道:“原来你这老小子一直都在耍我们兄弟俩啊。”就想冲上前去揍洪桓,却被秦慕楚扬手止住了。
秦慕楚问道:“那你把乾坤剑的事报告给魁首了吗?”
洪桓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因为这件事没有成功,报告上去的话,反而会遭来灭顶之灾。”
秦慕楚听了,说道:“哦。继续吧。”
洪桓继续说道:“魁首派给老夫的第二件事,便是策划谋夺苏州郑家的控制权。这件事计划了两年,一年前开始实施。
先是偷偷给郑环龙下毒,然后由老夫扮成郎中,让郑弈去寻神医江仲秋。在郑弈去的途中,老夫便派人擒拿他。谁知他的武功甚是高强,几次让他逃脱。
本来是找不到他了,谁知郑弈他自己出现了,最终把他擒住。之所以擒住不杀,是为将来有什么危险时可以拿来要挟郑家的。
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可是魁首派来冒充郑弈的十三号,由于能力不足,渐渐难以掌控郑家如此庞大的生意网。老夫才退而求其次,找到郑岳山,许诺帮他当上家主。郑岳山答应后才告诉老夫,真正的郑弈居然在他那里,而石室里的是假的。那铁面人大概还在郑园宗祠的暗室里吧。
余下的事情你们已经知晓了的。”
秦慕楚也不说铁面人就在洪桓眼前的事,而是接着问道:“关于诬陷橙缘是淫贼,又是怎么回事呢?”
洪桓亦有点茫然地说道:“这件事情,老夫是接到魁首的指示才做的。之前并未有过这样的事情。魁首已经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了,本来也不用老夫去的,可是魁首说临时派不出人手了,只好叫老夫去。至于经过则是跟那天橙缘说的没什么区别。”
秦慕楚听了,有点不解,难道洪桓的魁首与橙缘有什么过节不成?要不,为何要如此做?秦慕楚问道:“那魁首有说是为什么要诬陷橙缘么?”
洪桓摇了摇头,说道:“魁首的指示,老夫从不问也不敢问缘由。”
秦慕楚又问道:“说说魁首吧,他是谁?”
洪桓苦笑道:“老实说,我不知道。”
秦慕楚顿感意外,脱口道:“什么?你为他办事,竟然不知道他的情况?”
洪桓点头道:“的确如此,每次见魁首,他都坐在一张石椅上,全身上下都是黑布包着。老夫不知道他的样貌,不知他的高矮,不知他的年龄,甚至是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秦慕楚听了,疑道:“那你是在何处见到魁首的呢?”
“不知道。”洪桓干脆地回答,然后不等秦慕楚再问,他便继续说下去,“魁首每次要见老夫时,便会通知老夫到护国寺的大街上去闲逛。不久便会有人来找,但每次来的人都不同,有时是郎中,有时是店小二,有时是看相的,甚至是青楼女子。这些人一来,把老夫拉到街头巷尾,便让老夫喝一瓶酒,其实酒中含有迷药,喝下去后,人便昏睡过去了。醒来后就在一间空旷的暗室里,魁首也已坐在石椅上。”
秦慕楚眉头紧皱,他问道:“如此严密的手段,定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体,那你们的组织叫什么名字?”
洪桓沉思了一下,才说道:“应该叫金翼门吧。”
“应该?”秦慕楚疑道。
“有一回,老,老夫去见魁首时,可能是,是来人给的酒量不够。老夫提前一点点醒来,正听见魁首怒斥一个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金翼门怎会有你这样的人!’就听见那人‘啊’地一声,咳咳咳,便,便再无声息,想来,想来应是被魁首杀,杀了。”洪桓呼吸急促地说道。看来,他服下的毒药开始发作了!
秦慕楚才发觉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问,他说道:“洪桓,你是怎么进入金翼门的?快说!”
洪桓已经口中渗出了鲜血,他强提了一口气说道:“五年前,老夫,老,老夫在护国寺大街上……咳咳……我的孩子……”然后便气绝倒地了。
秦慕楚他们都围上前去,谢天上前探了一下洪桓的鼻息,对秦慕楚说道:“公子,确已身亡。”
秦慕楚点点头,正要说话,却见郑弈急匆匆地跑进读月楼,说道:“那个假冒我的家伙,他已经死了。”
郑弈见众人没什么表情,说道:“你们不奇怪吗?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君临风答道:“有什么奇怪的,那个,呃,十三号,就是冒充你的家伙,刚刚毒发身亡嘛,是也不是?”
郑弈惊讶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君临风他们都闪开身子,君临风说道:“喏!这洪桓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