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见到齐王和涵因一起来,很是讶异:“齐王怎么和郑国夫人一起来了。”
齐王笑道:“郑国夫人不熟悉这里,走迷了路,正好被本王撞见了,本王就把她带过来了。”
“启禀太皇太后娘娘,皇上准许臣妾进宫拜见泰王,谁想引臣妾来的那位公公中间有事,叫臣妾等一会儿,恰巧王爷经过,让臣妾先来拜谒娘娘,臣妾就跟着来了。”涵因这话说的大有破绽,太皇太后看着她一身宫女服色,就知道这里面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这事很好查问,只要看看今天是哪个太监去通传的,即可知道个大概。
她随即笑笑:“本来也是想你了,前几天听说你跟家里人也到了这边,便想着传你过来陪陪我,没想到你这就来了。”
涵因笑道:“臣妾也十分想念太皇太后娘娘,时常想起陪在娘娘身边的日子,若是臣妾没有嫁人,现在就能随侍娘娘左右了。”
太皇太后笑道:“你现在嫁了人,可不能这么任性喽,要好好伺候婆婆、丈夫,教养子女。”
“是。”涵因低头掩住自己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太皇太后如此发话,意思就是往后她可以安安生生的在家呆着了,她可不想总面对居心叵测的皇帝。
太皇太后又笑道:“既然是泰王想见你,就把泰王一起叫过来吧,正好教坊司的新曲子来了,正要排演,咱们祖孙一起乐呵乐呵。”
涵因赔了太皇太后半日,天色渐黑,太皇太后亲自叫人把她送会醴泉山庄,还额外赏赐了东西。涵因笑着面对几个妯娌或嫉妒或谄媚的目光,心里却在嘀咕。她宁可不要这些所谓的恩荣,也希望皇帝别总打她的主意。
太皇太后待齐王、涵因告退了之后,放下了一直端着的慈祥和蔼的面目,把文妈妈叫过来:“人带来了吗?”
文妈妈点点头,一招手,几个太监押着一个手脚捆得结结实实,嘴堵得严严实实的人,扔到太皇太后跟前。
太皇太后挥挥手,两边的人把那人的手脚松开,嘴里的布条也拿了出来。
这人正是今天去请涵因的夏太监。他早就想明白因为什么事被抓起来,一见太皇太后磕头如蒜捣:“太皇太后饶命,奴才只是听命行事。”
太皇太后喝道:“我问你。谁吩咐你去接郑国夫人的?”
“是刘胜刘公公吩咐奴才的,其余奴才一概不知啊。太皇太后明察。”夏太监泣泪横流。
“行了,”太皇太后见他那副样子很是不耐烦,又问道:“刘胜怎么吩咐你的。”
“小刘公公就说皇上传旨宣郑国夫人拜见泰王,让奴才把人带到芙蓉阁。奴才就按照吩咐办了。别的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夏太监打着哆嗦,仿佛预见到了自己的结果,上面的人有事,自然是拿下面的人当替罪羊。
“把郑国夫人带入宫之后,你又碰上什么人了?”太皇太后又问道。
夏太监想了想,说道:“只是碰到了魏才人。郑国夫人还下了肩舆跟她寒暄了几声。”
“没有遇到齐王?”太皇太后猛地张了张眼睛。
“没有,绝对没有,奴才不敢欺瞒太皇太后。”
“郑国夫人知道你要带他去哪里么?”
夏太监忙摇了摇头。又突然想到,说道:“开始不知道,后来她问了奴才一句,奴才就说了……”
“那她听说了之后,没有做什么?” 太皇太后看着他。表情愈发严肃。
“没有,她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奴才得了吩咐,不管郑国夫人是哭是闹,或者找什么借口,都必须把她送到芙蓉阁……许是,郑国夫人体恤奴才的难处,一路上没有为难奴才。”
太皇太后挥挥手,候在一边的太监又把他架了出去。
“那皇上今天……”太皇太后又问文妈妈。
“皇上先是给魏才人赐浴海棠汤,不过却没有驾幸,而是去了芙蓉汤,还召了王美人随侍。”文妈妈尽量用客观的语调回答,一边扫着太皇太后的神色。
太皇太后面沉如水,冷笑道:“哼,皇帝真是越发顾不得了,李湛虽然不过一个小小的京兆尹,但好歹有着一品国公的爵位,涵因也是他想动就动的。这事闹出来,我们皇家的脸面往哪摆。”
文妈妈见太皇太后动了真怒,忙劝道:“好在郑国夫人没事。”
太皇太后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那孩子倒机灵,也不枉我疼她一场。哦,对了,你去查查那个魏才人的底细,她入宫一来就搅出不少事来,这事怎么瞧着都露着诡异,还有是谁传的旨,让王美人去芙蓉汤伴驾的。”
“是,那娘娘准备如何处置?”文妈妈问道。
“今天跟着郑国夫人进宫的人,怠慢了差事,都杖毙了吧。”太皇太后吩咐道。
文妈妈面无表情,仿佛这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在宫廷中这么多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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