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能体现其劳动价值的工作,找到了能够实现其理想的工作!这也同样说明,凤山的几个企业没有生命力,没有吸引力,连普通工人都不喜欢的厂子,都不愿意呆在里面,这样的厂子竟然还能活着,真是一个笑话。
同时,这还涉及到工人和农民主人翁地位的问题。中央早有决议,南巡首长也多次讲过,工人、农民、知识分子都是国家的主人,是建设的主力军。因此,凤山乡政府在具体的工作中,非常尊重工人和农民这种主人翁地位,既然这些工作已经作出了选择,我们难道还去要求工人们改变他们的选择?”
赵无极这段话,其立场无可挑剔。
“至于是否应该把企业盘活的问题,凤山乡政府也在思考,但是,我们绝不能走原来的老路,绝不能采取过去的方法,无止境地给企业输血,我们必须寻找到一种新的方法,一种新的机制,让企业拥有自我更新、自我‘造血’的功能!只有这样,企业才会成为社会财富的创造者,政府税收的提供者。如果企业不能赢利,不能赚钱,这样的企业等于主人家里养了一只下蛋鸡,每天都要喂二两粮食,可那下蛋鸡就从来不下蛋,对这种不会下蛋的下蛋鸡,主人一般会采取什么方法呢?”
“杀了吃肉!”县委组织部部长李江林突然接口道。
“李部长说得非常好,对这种不下蛋的鸡,除了一刀杀之,炖了吃肉,还真找不出继续养着的理由!”赵无极斩钉切铁地说道。
“至于合作社内没有成立党组织,这个问题的前提并不成立,有如刘书记自己说的那样,合作社是群众自发形成的一种松散联合体,它是一个纯经济组织,它的宗旨是合作自救互助,再加上合作社的生产基本上以一家一户为单元,合作社本身只是起一个生产的协调者、销售的协调者、技术的协调者的作用,并没有成立党组织的必要。
因为,如果在合作社建立起譬如党支部,那么,这个党支部与村党支部的关系如何处理?在一种全新的还处于探索之中的经济组织中建立党的支部,我想,这样的问题凤山乡党委是解决不了的,就是卢江县委也难以作出决断,而必须由更高级别的党委甚至中央作出决定。”
胡永生听到这里,嘴角开始漾起了一抹笑容。在他看来,刘达军其他几个问题,都难不倒赵无极,但这个党组织问题,对于年轻的赵无极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因为这是一个政治问题,刘达军的问题中,本来隐含着一种指责,那就是直指凤山乡党委政府不注重党的领导,有放弃党的领导权的嫌疑,如果这个“帽子”给扣实了,赵无极就很难把自己给洗白。
但是,赵无极很聪明地指出,合作社这种新形势下农村涌现出来的松散经济联合体,是一个新生事物,它还处于探索之中,是否在其中建立党的组织,必须由上级党委作出决定。这就把矛盾上交了,而这类问题,本也不是一个乡党委能够决定的。这说明,凤山乡没有在合作社中建立党组织,并不是放弃党的领导,而是谨守着自己的工作权限,没敢乱来。
其实,这并不是赵无极政治智慧有多高,而是前世的经验帮助了它。在前世,民营企业是否建立党组织,该怎样建立党组织,也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摸索,最后才找到了较好的解决方式。
“至于是否将合作社升级为乡办企业或村办企业,我觉得这个也要征求合作社社员的意见,他们如果愿意成为乡办企业或村办企业,凤山乡政府自然乐见其成,举双手欢迎。但是,我们不能替群众作出主张或选择,因为,现实的情况是,合作社能给农民群众带来实实在在的收益,而乡政府如果出面将其强行提升为乡办企业,有与民争利的嫌疑。
我们的政府,是为人民服务的政府,怎么能做出与民争利的事呢?凤山乡如果要办企业,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方式。譬如,我们新成立的凤山建筑队,就是一种新的企业模式,刚刚试运行了一个多月,已经给乡政府上交了数千元利润。各位领导,这个凤山建筑队可是没要政府一分钱投资,完全是白手起家的企业啊!”
这段解释,其实有拉大旗作虎皮的嫌疑。特别是那个“不与民争利”的套用,完全是欺负刘达军不懂得现代经济学。华夏古代的帝王,确实有“不与民争利”的主张;但是,帝王不争的是小利,是他们认为的贱业即商业的利益,至于人口税、地税等“皇粮国税”,何时又曾少过?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