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四月初六:锦翎卫指挥佥事萧大人率领十余锦翎卫活捉了鞑靼大皇子。
四月初十:锦翎卫指挥佥事萧大人带着锦翎卫在我军军营成功捕获多名细作,其中有人还位高权重。
若说前两条还让满朝文武喜出望外,那最后一条消息传回来时,就直接炸得朝臣昏头撞向,让朝堂风起云涌。
同时,在惊喜于北疆战事的战果时,官员和百姓心中都留着一个疑问。
那就是这位立了大功的锦翎卫指挥佥事萧大人,是何方神圣?以前为何没听说过?
消息稍微灵通一些的勋贵立马联想到了之前皇上特封的那位,感叹了一句,“果然是皇上特封的人才呀!”
不过,到底是谁呀?
四月十三上早朝的时候,官员们都面色各异,皇上一到,一个个都垂着头安静如鸡。
皇上的心情非常的好,一直滞留在边关的鞑靼终于被打得后退了,虽还没彻底赶走,可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他的将士就会打跑这群饿狼,让他们不敢再进犯大夏。
皇上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饶有兴致的看着下方的官员,尤其是那几个已知的投靠了老八的人,看着他们眼中的惶恐和不安,就觉得通体畅快。
再想到八仙居那边的事情也有了进展,皇上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
他会一点一点的将老八的势力全部拔除掉!
皇上这幅眯着眼笑的样子可吓怀了低下一众官员。
看够官员们战战兢兢的样子,皇上才缓缓开口:“知道为何从去年以来,鞑靼就被北疆和我军战士僵持不下吗?”
想到那些捕获的细作,官员们没人敢上前回话。
皇上似料到了官员们会有这种反应,一点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这是因为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想利用外患,造成朝廷的内乱,掣肘朕,从而好为他们自己牟利。”
说着,嗤笑了一声。
“江山如画,谁能不爱呢!”
这话,皇上说得轻吟,可听在朝臣耳中却宛如一道惊雷,炸得他们脑子嗡嗡作响。
皇上虽没明说细作的身份,可能参加朝会的哪个又是傻的?
八王的人!
大殿上安静无声,连呼吸声若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涉及皇位争夺、谋朝篡位这种事,没人不怕啊。
皇上等大臣们缓和了一会儿,又笑着说道:“朕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这些年朕这个皇帝做得不够好吗,是乱杀朝臣了,还是苛待百姓了?怎么到了现在还会有人生出别样的心思呢,连国家大义都不顾了。”
一开始,声音还是笑着的,到了后来却有些咬牙切齿,并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这话一出,所有大臣立马整齐划一‘噗通’一声跪趴在了地上。
皇上注视了朝臣良久,然后才站起身:“今天的早会就到这里吧。”
等皇上离开大殿后,殿内立马响起此起彼伏的松气声。
皇上刚刚那个样子太吓人了。
因为跪了一会儿,加之刚刚下跪的力度有些大,一些上了年纪的大臣还需要相互搀扶才能站起来,即便是身强体壮的,腿也有些发软。
大臣们三三两两的出来,各自和交好、同党派的官员对视了一眼,然后就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承恩公走在最后,站在殿外看着远去的朝臣,想了想,转身去了慈宁宫。
慈宁宫。
太后一见到承恩公,就知道他的来意,北疆边关的事她也听说了。
承恩公叹了一声:“我们还是小看皇上了。”军营那边也有他们的人,可他们对夏腾军突袭鞑靼一事却一点也不知道。
太后沉默了一会儿:“皇上羽翼已丰,不要再去挑战他的底线了,只要我们不踏过线,为了他自己的名声,他也不敢对蒋家下手的。”
“不管怎么说,在世人面前,我都是他的亲身母亲。对自己舅家都下手,他得考虑考虑日后还会不会有世家敢为他办事。”
承恩公拧了拧眉:“太后可知那个活捉了鞑靼大皇子的萧大人是谁?”
太后抬眼看过去:“你觉得呢?”
承恩公不确定道:“萧可是国性,又得皇上看重和信任,您说......会不会是烨阳那小子?”
太后虽也有这个猜测,不过却又否定了:“烨阳那孩子今年才不过17岁,按他小时候急躁冲动的性子也不像是能做出如此大事的人。”
承恩公:“......少年将军、少年能臣,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
太后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这些年烨阳在中州到底怎么样,变没变,变得如何了,你我都不知道。”
承恩公:“老二去了中州后,写信的时候倒是提到过烨阳,不过,老二说那小子虽稳重了一些,可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桀骜狂悖,对他也不甚尊重。”
太后想了想:“你马上给正元写信,让他好好探探烨阳的底,若北疆的萧大人真是烨阳,那他现在就没在中州。若是......”
太后眯起了眼睛:“那萧大人真要是烨阳,咱们想利用他牵制马家怕是就有些困难了,有些事就得重新筹谋了。”
承恩公点了点头,离开皇宫后,就给中州的蒋正元发去了密信。
不仅蒋家,八王的人也传信到了中州,让他们的人打探萧烨阳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