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颜文修拧了拧眉,还没想好怎么说话,就听颜致高开口了:“文修说的不错,你就是太过放肆了。”
“萧烨阳......此乃小王爷的名讳,你怎么可以直呼?这事我早就想告诫你了!”
稻花转头看向便宜爹:“那父亲又为什么不早说呢?”说完,一脸嘲讽的看着屋里的人,“我和萧烨阳处得好的时候,能给你们带来利益,所以,即便我有什么错处,你们都可以不计较。”
“如今,我把萧烨阳得罪了,损害了你们的利益,你们就要来对我兴师问罪了吗?”
闻言,颜致高大怒:“放肆,你这是在对谁说话呢?”
李夫人见颜致高气得不行,急忙将稻花拉到了身后:“老爷要管教女儿,好好说就是了,何必如此疾言厉色呢?”
颜老太太是长辈,颜致高不好说,可李夫人是妻子,那就没什么了:“慈母多败儿,若不是你疏于管教,这丫头怎么会无法无天?这一点,你还真的不如林氏,看看怡双,被养得多娴静?”
一听这话,李夫人脸色瞬间变得雪白。
稻花心里气呀,直接站了出来:“父亲,这话你好意思说吗?整个颜家,哪一样不是我娘在帮你打理?而你的爱妾呢?除了每天哄你高兴伺候你外,她还为这个家做过什么?父亲,做人可不能没良心!”
“放肆!”
被女儿如此指责,颜致高哪里搁得住脸,扬起手就要给稻花打下去。
“老爷!”
见此,李夫人立马扑了过去,死死拉着颜致高的手不放。
稻花见便宜爹又想打她了,气得眼都红了,当即上前几步,仰着头,冷笑道:“父亲,你倒是打呀,你也就只能打打儿女出气。”
“你......”
颜致高被气得不行,手被死死拉着,想打又打不成。
“你们这是看老婆子活得太舒坦了一些,逼着我去死吗?”老太太狠狠的拍打着桌子,气得气息剧烈起伏。
见老太太怒急了,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颜致高、李夫人急忙跪下,其他人也一一照做。
“滚,都给我滚!”
老太太平复下起伏的心绪,疲惫的挥了挥手。
颜致高想说什么,可老太太却没理他:“我不想看到你们,都给我走。”
如此,其他人才慢腾腾的走了出去。
直到人都没了,稻花才从地上起来,坐到踏上,靠在老太太怀里:“祖母,我想回老家,不想呆在这里了。”
颜老太太想说她几句,可看孙女眼眶红红的,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你这丫头,这脾气也不知随了谁,就不知道说两句软话吗?”
稻花抽了抽鼻子:“我没错,为何要服软?我要服了一次,下一次,他们就能再拿各种理由来逼我,难道次次我都要低头吗?活得如此憋屈,这日子有什么意思?”
“你呀!”老太太点了点稻花的脑袋,“也不知到底从哪学来的这些散话、歪话?你一个小辈,如何能和长辈对着干?”
稻花沉默了一下:“他们是长辈不假,可长辈就不会犯错吗?犯了错就说不得了吗?敬重长辈是应该,可长辈得先有长辈的样子吧。”
老太太一噎,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我是说不过你了,只是你需得知道,日后你嫁了人,是要靠娘家撑腰的。”
“就算你对你的父亲、兄长有什么不满,放在心里就是了,何苦在明面上和他们对着干?给自己找不自在?”
稻花撇了撇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这一次,我算看明白了,我能靠的只有自己。”
一听这话,老太太忍不住了,狠狠给稻花脑袋上来了一下:“靠你自己,如何靠?就算能赚到钱,你以为就能在这世上立足了?”
“丫头呀,当初就因你祖父死得早,你祖母我遭了多少白眼和闲话,这世道对女子严苛,你就算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也会惹上一身腥臭!”
“商人为何那么有钱还过得艰难?不就是无所依吗?怎么,你觉得你自己比那些商人还要厉害吗?”
稻花脸色一垮:“我就是想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咋就这么难呢?”
老太太叹气:“人活着,哪有不难的?”说完,想了想,又继续说道。
“你爹千不好万不好,可到底为你支起了一个安稳的家,在他的庇护下,才没宵小敢来欺负你。你以后呀,对他说话客气点!”
“他是当官的,听惯了别人的奉承,你这么和他对着干,不是摆明了把他推到双馨院那边去吗?”
稻花抿了抿嘴,不说话。
她知道,站在老太太的立场上,她能对着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那是绝对真的宠爱自己了。
“祖母,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
老太太没好气道:“你这丫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有不如意就往老婆子床上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