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哭了,谁知道林姨娘会如何对你说,到时候,你还不得找我麻烦呀?”
听着长女毫不客气的指责,颜致高神色有些不自在。
李夫人瞪了一眼稻花:“怎么和你爹说话呢?老爷平时公务繁忙,后院的事难免会疏忽了些,你要有什么事,好好说,老爷还能不听你解释?”
颜致高急忙点头,就是,林姨娘能说,你也能解释嘛?他又不是不辨是非之人,还能不给人辩白的机会?
稻花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勾,嗤笑道:“我呀,就怕还没来得及解释,棒子就打在身上了。”
这话一出,颜致高是真的尴尬了。
当初因为朱教谕家的姑娘在颜家后院受了伤,他给了长女一个耳光,这事他都快忘了,没想到长女还记着。
李夫人也想起了这事,担心父女两越说越僵,直接将稻花赶走了:“你不是要和老太太商量端午包粽子的事吗,还不快去。”
稻花对着两人福了福身子:“父亲,娘,那我先去祖母院子了。”说完,就带着王满儿离开了。
出了正院,王满儿担忧道:“姑娘,咱们就这么走了,万一老爷要替三姑娘出气,找沈夫子的麻烦呢?”
稻花淡定的笑了笑:“不会的,我这个爹,虽然很多时候一遇到双馨院的事,智商就直线下降,可有关夫子之事,他不会随便做决定的。”
王满儿左右看了一下,低声说道:“姑娘,我刚刚偷偷问了一下老爷身边的棋平,他说,林姨娘要让老爷直接换给夫子。”
闻言,稻花顿时嗤笑了一声:“这个林姨娘果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当初她不喜秦夫子,李夫人都没能直接换掉,林姨娘是觉得她的话语权比李夫人还要高吗?
王满儿认同的点了点头。
稻花神色微敛:“都是我那爹给纵的。”她之所以对沈夫子那么满意,除去知识渊博,就是她从座位到责任的那一番引申,实在太和她心意了。
什么都没付出的妾室妄想和带来了丰厚嫁妆、又掌家理事、交际应酬的正室平起平坐,她咋不上天呢?
“不说双馨院了,我们去找祖母。”
正院。
稻花走后,李夫人没在和颜致高说林姨娘母女的事,而是说起兴州各官员之间的来往交际之事。
“老爷,州城不比县城,这里人际关系复杂,咱们家在有些事上得多注意一些,尤其是礼仪规矩上。老爷一下连升三级,本就让人眼红,可不能被别人抓住了话柄,被笑话了去。”
颜致高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在兴州城的工作开展得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相反,还有些艰难。
手底下的同知、通判表面上虽各个都对他马首是瞻,可一涉及处理政务,这两人就能拖就拖,能推就推,偏偏他还抓不到错处,让他很难办。
政务上的事已经已经让他很心烦了,所以后院之事,在清楚事情经过后,他就不想多管了,沉默了一下,对李夫人说道:“日后,怡双的教养,你要多看顾着些。”
李夫人笑了笑:“我是她的母亲,这是应该的呀。”
......
第二天,颜怡双神色萎靡的来了课堂,规规矩矩的坐到了沈夫子指定的位置上;双馨院,林姨娘也因等了一晚上的颜致高,而一脸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