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坊独占半坊的齐王府草场内,齐王林祐正在策马狂奔,人马过处,草屑翻飞,因为速度太快,等那马跑出百多步的时候,百步之后的泥土草屑才堪堪落下,以至于这一人一马之后仿佛舞动着一跳泥龙一般。数十圈后,林祐才停了下来,这时候一直等在草场角落的几个小厮赶紧跑过去卸甲、擦汗、送水……只是一个小厮正要接过马缰的时候,那通体血红,比这小厮还要高半个头的汗血宝马突然然打了个响鼻,踢了踢马蹄,吓的那小厮一慌,踉跄着后退两步跌坐在地。
“嗯……”已经卸下盔甲正在喝水的林祐见状,眉头微皱,将手中杯子递了出去,转而对着已经来到身旁的董管家说道:“董伯?”
一身黑衣,满脸深沉像的董正说道:“殿下,原先养马的小厮上月被马踩断了双腿,这人是他的堂弟……想来是见了殿下有些紧张,所以……”
“既然这样,这种小事董伯作主就可以了。”林祐没等董正说完便开口打断,然后在往院子里走的过程中,林祐似乎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致的问道:“我听说陈皮看上了长孙家的丫鬟?”
“正要跟殿下说这事呢。”董正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继续道:“这个姑娘是城南一户沈家的女儿,自幼卖入长孙家做丫鬟,叫做沈玉儿,有个弟弟,叫做沈溪,因为看上了北里的一个姑娘,想要赎身,就去了大兴赌坊,然后……”
林祐听完不由来了兴趣,笑着说道:“呵……这个陈皮……”
董正也颇有些嘲意的笑了笑,说道:“这陈皮也算是个有眼色的人,可这次……毕竟是沾着长孙家,也该敲打敲打了,好让他注意些分寸。”
“不用,这件事由他去吧,正好看看长孙家的反应。”林祐说完,走进观潮亭,坐了下来,看着眼前岸边满是秋荷的泛舟湖,叹了一声“秋意浓”之后说道:“董伯,今日父亲大人去了城南那边么?”
“去了,而且这次不止打了招呼,那少年还教了陛下拳法,最后陛下把您送的白玉鱼坠子送给那少年做了学费。”
“学费……”林祐听完,重复了这两个字,然后站起身来说道:“也好,送父亲大人这个坠子本就是祝他身体安康,能换来连九叔都说好的一套拳法,这笔买卖怎么说都是赚了,不过拿了父亲大人的坠子,怎么说,也得去看看这人,正好近日有闲,就去城南转转。”
……
另一边,周明来到谢宝珠门前,依然是一阵“扎扎”的鹅叫,想着上次把门碰倒的尴尬经历,周明这次没有敲门,只是在外面喊着:“有人么……妹子……妹子……”这让门前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正在淘米的谢宝珠听了鹅叫便已经知道有人要来,正想去开门,便听到有人喊门,还教她“宝珠妹子”,慌的她赶紧将水瓢放在案板上,小跑了过去。
“你……你……你……别……喊了。”一句话说了好几个你字,急的脸蛋都红了。
“呵呵……我看姑娘必定比我年纪小,叫你妹子有什么不妥么……”周明走进谢宝珠打铁的棚子,说着自己的“见解”:“要不我喊你姐姐?”
跟在周明后头,围着围裙的谢宝珠吓的连连摆手,这下子嘴里一只说着“你”字,后头的话却是连讲也讲不出了,周明见她刚消退的脸色又因为自己一句话急的通红,有些不忍心,笑了笑说道:“那以后就叫你妹子了?”
谢宝珠听了仍然摆手,此刻她已经思维混乱,只希望眼前这人赶紧拿了东西付了钱离开,可是眼前这人实在是讨嫌的紧,她似乎看得出眼前这人有些无赖,想着过了今日,应该就不会再见了,索性点了点头,微微撅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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