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的认可。
但祐宁帝无疑是极其忌讳顾兆,从祐宁六年到祐宁十七年,整整十一年,朝堂上顾兆一人独揽大权,祐宁帝避其锋芒十一年,才一举灭掉顾家。
“陛下恕罪,微臣惶恐。”王政深深叩首。
“退下。”祐宁帝沉声道。
王政不敢多言,只能乖乖退下去。
“陛下,消消气。”刘三指立刻捧了一杯热茶递给祐宁帝。
祐宁帝最信任的人莫属刘三指,他接过之后问:“你说,此事是否太子所为?”
刘三指哪敢胡言乱语:“陛下,此事是否太子所为,端看殿下的眼睛是真伤还假伤。”
祐宁帝端着茶碗若有所思:“你去请虚清大师入宫,便说朕忧心太子双目,请他来一看。”
虚清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且虚清颇懂医理。
太子自幼在道观长大,佛道是两家,素来多有争锋,虚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帮着太子欺瞒。
“陛下,虚清大师重铸佛像,佛香是由昭宁郡主调配。”刘三指不得不提醒一句。
“无妨,虚清德高望重,不会为此欺瞒朕。”祐宁帝让虚清做相国寺的大师,便是看重他人品贵重,又是潜心修行之人。
刘三指亲自去请人。
东宫里,萧华雍勾勒完最后一笔,搁下笔请了沈羲和过来看:“呦呦,此画赠你。”
沈羲和走过来一看,不由微微一愣。
杏花微雨,妙曼少女,油纸伞下,她微微伸出手,又如丝细雨伴着花瓣飘落在她的指尖。
面容柔和,目光含喜,显然画中的人喜欢看雨。
“殿下……”怎知她喜欢看雨?
沈羲和喜欢下雨天,立在窗前,看着淅沥沥的雨飘落,亦喜欢枕雨而眠,总觉着有雨的天,连吸口气儿都藏着一缕缕甜味儿。
“有关于你,我都知。”萧华雍转眸,温柔凝视着她,“便是此刻不知的,日后也会知。”
“多谢殿下赠画,昭宁亦将今日所做之画赠与殿下。”沈羲和将自己的画取来。
她画的简单,早就画好,此刻墨迹已干。
画了两尾锦鲤,一黑一红,形成了太极两仪,道家养心,想着萧华雍在道观长大,画这样的图便是被他索要也没什么。
“这鱼儿……”萧华雍笑容极其微妙。
沈羲和直觉他未尽之言,不是什么好话,等着他说出口。
萧华雍却先把画给卷起来收好,才对沈羲和笑容暧昧:“颇有些颈项相交之趣……”
“萧北辰!”
萧华雍说完,立时就抓着画轴跑了。
他怕再多留一瞬挨打是其次,被沈羲和抢回了画不赠他才是大事。
沈羲和追了两部,哪里极得上萧华雍的速度?
且一直追下去,倒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萧华雍总能气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