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而沈羲和与萧华雍则是萧华雍单方面僵持着。
他给郡主府如往日一般送吃食,沈羲和照单全收,不退回也不回赠。
不过自那日起,沈羲和再也没有去过东宫,明明已经开春,偶尔艳阳天,春光日头大好,阳光明媚,可天圆却觉着东宫越发寒凉。
海东青被支配了两个多月,取回来了一匣子北珠,萧华雍一手托着匣子,一手捻起一颗珠子,举着出神半晌,无人知他心中作何想。
天圆更是不敢吱声,生怕惹怒了萧华雍,倒霉得还是自个儿。
“天圆啊,孤想她了。”萧华雍像是没有回过神般呢喃,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着她。
“殿下,郡主心如磐石。”天圆为自家殿下感到不值,殿下待郡主多好呀。
萧华雍倏地回神,斥责道:“胡说,她不是铁石心肠,她只是身负太多。”
他信沈羲和那日句句肺腑,没有半字敷衍与欺骗。她说她若是孤身一人,定会及时行乐,与他共赴爱河,不问将来,不问因果。
这说明她心是曾为他动过,哪怕只是一瞬,若是她没有背负这般多,或许她就不会时刻警醒。
天圆:……
老实地低下头,不着痕迹扇了自己一巴掌。
让你多嘴,让你脑子发懵,敢在殿下面前诋毁郡主。
萧华雍又出神了片刻,才问道:“王政这几日如何?”
“王公如殿下所料,防备了几日,属下故意去调查了几位殿下,误导他以为殿下您猜疑上元节那日是其他几位殿下所为。”天圆正色回道,“现下他已经放松戒备。”
“过两日击鞠,给王公送一份大礼。”萧华雍说着将手上的北珠放入匣子,手搭在合上的匣子上,摩挲着上面雕刻的平仲叶花纹,“便能见见她。”
“诺。”天圆应道,该如何布置,早就已经吩咐过。
每年使节来京都朝贺,都会有一场开春的击鞠大赛,分为使节队,和天朝队。若是使节担忧天朝的人配合默契,也可以抽签分队。
这是一场送别会,击鞠之后,使节就会陆陆续续离京归国。
沈羲和抬眼看着枝头抽了新芽的树枝:“击鞠就要开始,阳陵公主那边可以动手了。”
“婢子这就给宫里传话。”珍珠应道。
恰好这个时候齐培上门,前来支取一百金,他要离京,明年今日定会为沈羲和赚足一千金。
沈羲和带着他去见了谢韫怀,重新复诊了一番,谢韫怀说他恢复得不错,可以远行,沈羲和也就没有阻拦,还是派了两个护卫送他回去。
等她回来,珍珠也回来,并且带来了一个消息:“太后娘娘要准备春日宴,明儿请郡主入宫,还有些贵女,大抵是让女郎们集思广益,为春日宴增添趣味,郡主要去么?”
太后只是邀请,不是口谕,沈羲和想不去也是可以。
“去,我不躲他。”沈羲和含笑应下。
她该如何该是如何,绝不会刻意回避萧华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