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
“珍珠、墨玉、阿喜他们的伤如何?”沈羲和关切道。
“郡主放心,伤势不重。墨玉的伤养个十天半月便能好,珍珠姐姐只是些许烫伤,三五日便无碍。阿喜伤得重些,只怕要将养一两月。”碧玉一一详细禀报,这些都是齐大夫亲自来诊断的结果。
“孤独园的歹徒是何人所派?”沈羲放了心,接着问。
“回郡主,是刑部尚书府,老夫人所派。”碧玉回答,此刻已经天黑,事情的缘由都已经查清楚。
“好大的胆子。”沈羲和都佩服这位老太太,怕是无知者无惧。
皇城之内火烧官府救助孤儿的孤独园,还敢买凶杀人。
“他们是不知郡主亲自去了。”碧玉觉着,若非不知沈羲和在孤独园,那老太太也不敢这样张扬。
老太太也并非冲动而为,她是吩咐了杨府的人帮忙疏散孤独园之人,愿意是只打算要了齐培一个人的命,齐培本就是一路乞讨而来,无人识得,便是死在里面也无人追究。
她再拿出金钱来重盖孤独园,若非碰上了沈羲和与墨玉等人,准备好的弓箭手也用不上,只是死了一个双腿无法行走的乞讨者,没有苦主告,官府不追究,孤独园又有了重盖的钱。
这件事就这样囫囵掩盖过去绝不是异想天开,奈何沈羲和亲自去了一趟。
“齐培呢?”沈羲和又问。
“齐小郎君是证人,陛下派人接走。”宫里的人亲自来,他们只能放人。
这件事闹得这么大,齐培基本已经安全,沈羲和有些困倦:“我歇息片刻,你去备些谢礼,让阿庆伯亲自送到烈王府上。”
萧华雍说什么萧长赢对她的搭救之恩,让她无需理会,她全然不放在心上,这是她自个儿的事,哪里需要萧华雍为她出面?
此时的萧华雍刚出了郡主府,这次陪着他出来的是天圆,他不是偷跑出来,而是正大光明请了旨来探望沈羲和。
“殿下,您何必呢?”天圆不明萧华雍为何要强行将郡主的丫鬟都拦在外面,这不是徒然让郡主恼他?
坐上马车,萧华雍低头看着指尖的一枚黑子,细细摩挲:“一时脑热。”
那一瞬间就是愤怒不可抑制,知道她遇险,他心急如焚,想要表达他自己的关切,却又知晓她不需要自己的关切,不在意自己是否关切,这种无力又焦急的心情说了天圆也不懂。
见她无论如何都不愿在他面前柔弱一次,服软一次,他又气又急,差一点就真控制不自觉,强行让她顺从自己喝药,到底是理智占了上风,才未曾铸成大错。
她是那般坚韧刚强之人,她的傲骨宁折不弯,让他舍不得下手,亦不敢下手。
“回宫么?”天圆轻叹一声。
殿下遇上了郡主,将卑微两个字刻入了骨子里。
“去烈王府。”萧华雍眉眼一沉。
他不准沈羲和欠旁人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