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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卿皱了皱眉,他上前道:“陛下,此事正如薛公所言,非于造一人敢为,二哥已证清白,我等却最有可疑,理应避嫌。”
大臣们听了萧长卿的话暗自点头,能够干出这样的事儿,正如胭脂案一般,非皇亲国戚不可,昭王是清白了,可不代表烈王与信王清白。
萧长赢看了萧长卿一眼,迅速低下头。
祐宁帝沉吟了片刻:“着昭王即刻动身,前往河南府,务必查清于造盗墓所涉之人。”
“儿遵旨。”昭王领命。
“阿兄,你为何阻拦我?”散了朝会,萧长赢追上萧长卿。
“你为何想去河南府?”萧长卿眸色浅淡,“你以为昭宁郡主需要你相帮?”
“阿兄……”萧长赢拢眉。
“她能在于造的地盘,把于造下狱,她之能犹在你之上。”萧长卿毫不顾及扫弟弟颜面,“老二能有多少能耐,证据如此快便齐全,将自己摘个干净。唐眷的奏折昨夜才递上,他今早就有了脱身之策,你以为证据当真是他所有?”
“我知有人助他脱身。”萧长赢低声道,“我亦知极有可能是小十二送去。”
“那你可知小十二背后又是谁?”萧长卿问。
萧长赢并未作答,小十二近来并未与其他人来往,与他们这些哥哥也是能避则避。
“小十二是从东宫搬出去。”萧长卿提点,“这就意味着这份证据是东宫送出来,东宫对昭宁郡主之心,你应当清楚。太子殿下想要老二去,谁也不能改变。你这个时候横插一脚,惹怒了他,你——就会成为盗墓案的主谋。”
萧长赢拳头捏紧,萧长卿拍了拍他的肩膀。
萧华雍身子不大好,便没有去参加今日朝会,朝会还未散,他就听到了萧长赢自动请缨的消息,他双腿撘直半坐半躺于窗前的贵妃榻上,清俊绝伦的脸上宛如覆了一层寒霜。
“天圆,我们去给祖母请安。”萧华雍放下手上的东西,拖着病歪歪的身体去了太后的寝宫。
“有事遣人来知会祖母一声便是。”太后谴责道。
“我岂是几步路都走不得了?”萧华雍乖顺地笑着,“今儿听了朝堂一些事儿,二哥受妻族所累,孙儿觉着要是二哥早早续弦,此事也不会牵连于他。”
太后听了想了想便道:“二郎发妻过世也已有四五载,是该再寻个知冷热的人。”
萧华雍唇角笑容加深:“祖母,七郎也加冠了。”
太后指着他笑出声:“我说你好端端关心起你二哥的事儿,原来还是为了自个儿。”
“祖母这话可就冤枉孙儿了。”萧华雍笑着道,“孙儿岂是那等只顾自个儿之人?不如祖母来年办个春日宴,给七郎的哥哥弟弟都寻个可心的枕边人。除了二哥,还有五哥、八弟、九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