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郡主手上吃了几次亏,总要多留个心眼。”萧长赢状似谦虚一笑。
“但殿下忽略了三点。”沈羲和轻轻一笑,“其一,我适才说过,这主谋啊过于安静,我想他既然不急着反击,那必然是心思缜密之人,花了时间去善后。就不知殿下给了线索,陛下是否还能查到证据?”
扫了笑容微敛的萧长赢一眼,沈羲和:“殿下你的线索只有对我们沈家才有用。其二,西北黄沙,毒蛇不但毒,且还多,更擅于伪装。露出了一条没有抓着也无妨。”
说了前面两点,沈羲和就又端起桂花饮子,润了润唇:“其三,我身后有人。”
萧长赢眸光一沉。
沈羲和背后有人,一个她可以为之将他手中证据截获的人,一个能够顷刻间就将防御图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化解的人。
这个人是他的兄弟,但他却至今没有看透是谁!
胭脂案证据最后是他的二皇兄昭王呈上,昭王虽然嫡妻已逝,却留了一子一女,他不信沈羲和委屈自己做继室不够,还要做继母。
沈羲和是在告诉他,这件事闹到陛下面前,他绝对不会如他自己所想的那般,只是被训斥或是被罚思过那般简单。
“殿下未加冠便封王,陛下越是重视殿下,便越容不得殿下背叛。”沈羲和轻轻放下杯子,杯底却在木桌上磕出沉闷的声音,“殿下,我只想再听你说一句话,这一句话决定我如何行事,殿下开口可要慎重。”
萧长赢沉沉盯着沈羲和好一会儿,她始终做出静听的模样,不催促不着急的从容自如。
“河西节度使!”萧长赢扔下五个字,便起身拂袖大步离去。
脸色阴沉,连一句告辞的客套话也无。
“叶岐?”沈云安剑眉聚拢,“可信么?”
“到了此时,他不会胡乱攀扯。”沈羲和相信萧长赢的确是从叶岐手中截获防御图。
叶岐是定王妃叶晚棠之父,上次定王妃寿宴,叶晚棠对西北十分熟悉……
河西这个位置也正好在西北之外,若是有一天西北兵变,对上的第一人必然是河西节度使。
“若是定王,倒也合情合理。”沈云安沉眸道,“防御图若没有被烈王截获,送上了陛下的御案,陛下必然要派叶岐擒拿我与阿爹,他驻守凉州十几年,对西北了若指掌,届时西北一乱,他是最能轻易平乱立功,继而接替阿爹位置之人。”
“先让阿爹查一查。”沈羲和没有轻易下定论。
看出妹妹的顾虑,沈云安问:“你是如何作想?”
“阿兄所言合情合理,但我觉着时机不对。”沈羲和微微摇头,“叶岐盯着西北,想取代阿爹之心定然有,可现下接替阿爹执掌西北,定王便会被陛下猜忌,我若是他,定要等到陛下垂危之际,才有这番动作。”
“你是怀疑叶岐也只是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