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能阻止禹的愚蠢。”相芎冷静了许多。
呙皎夫人没有反对丈夫这样做。
但还是说了句,“禹的性子,你我还不了解吗?越是得不到的,他越想得到。所以,我们只能如他所愿,让他得到那个中原女人。只有等他得到了,心中的执念才不会那么深,等他厌倦了,一个中原女人罢了,还不是我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相芎认真的看向妻子,“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他之前就想不通,为什么妻子会轻易答应儿子的请求,让他娶那个女人。
看来,妻子心中有些盘算,并未告诉他。
相芎并未生出什么不满,反而只是好奇妻子想要做什么。
呙皎夫人笑了笑,胸有成竹的道:“我生的儿子,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既然想娶那个中原女人,就让他娶。但他的继承人,相氏的继承人绝不会从那个中原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
“嗯?”相芎好奇起来。
呙皎夫人道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相芎宽厚的肩膀,“给禹五年时间,我会让他厌倦那个女人,也会让这个污点彻底的消失在禹的生命里,消失在相氏。五年后,我会亲自挑选一个最适合禹的女子,让他们结合,为禹,为相氏诞下最优秀的继承人。”
“五年?太长了。”相芎大概猜到了妻子的心思,但却不愿浪费那么多时间。
呙皎夫人道:“禹是个好孩子,他的确真心喜欢那个女人,五年的时间,差不多了。”
“可是,五年时间他们早就生下孩子,到时候就算那个女人死了,留下的孩子,依然是我们相氏的耻辱。”相芎皱起眉头,眉宇间流露出厌恶。
呙皎夫人却丝毫不担心,“血统不纯正的幼儿,夭折也是常有的事,不是吗?”
相芎一怔,反应了过来。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了!
一个中原女人,还是被控制的中原女人,她能翻起什么风浪?连她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可能保护得了那些杂种?
相芎眼底划过一道狠色。
他们的儿子喜欢,就让他玩几年吧。
相芎心中终于释然,儿子的叛逆也不堵心了。
不过,一想到他还要继续忍受家中住着一个中原女子,他心里又不舒服起来,厌恶的道:“告诉禹,那个女人既然娶了,那就好好约束,只允许在他的地盘走动,不许到外面来。”
“这一点,你儿子比你更紧张。”呙皎夫人嗤笑。
人,是相禹掳回来的,他比谁都更害怕这个女人跑掉!
说服了丈夫,呙皎夫人才挽着他将他带入内室,“夜深了,我们该休息了。”
“嗯。”
两人似乎都忘记了闯入者的事情,又或许说,丝毫不在意。
……
天色发白,日夜交替之际,沈未白三人进入了一个山谷之中。
一进入山谷,谷中一直笼罩不散的白雾,就让三人察觉到不对劲起来。
尤其是,其中还夹杂着一股阴冷之气,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又是什么鬼地方?”老鬼眸中划过一丝烦躁。
眼看着,相城就在眼前,他们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这里。这个山谷,一看就不对劲。
“看来,是有人故意把我们引到这的。”风青暝道。
“嗯?”老鬼皱眉,“一路上,我并未察觉到有人跟踪。”
“有时候,要达到目的,不一定要亲自上。巫疆诡秘,总会有些不为人知的手段,我们都小心些。”沈未白与风青暝的判断一致。
“能把我引到这的,只有相氏的人。”风青暝又补充了一点。
老鬼更加不悦,“我们是来找人的,又不是来找相氏麻烦。既然发现了我们,为何不现身一见?”
说罢,他就向前踏出一步,对着四周白茫茫的雾气喊了起来,声音里还灌入了内力,使其扩散得更远。“相氏的,我们并非歹人,来到相氏,只是为了找人,还请现身一见,免得大家生出误会。”
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风青暝和沈未白互看一眼,并未阻止老鬼的举动。
他们也想知道,山谷中是否会有回应。
片刻之后——
回应,的确是回应了。
可惜,不是相氏的人,而是将他们团团围住的毒蛇。
……
守在虺谷外的蚩民守卫,听到了老鬼的声音,可是却无动于衷。
……
虺谷内,白雾淡了些,也让三人看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四面八方,地下树上,到处都是各种毒蛇。那些毒蛇,眸色阴冷,将尖锐的毒牙暴露在外,对着三人吐信子,好似只要他们一动,这些毒蛇就会对他们发起攻击。
“这些蚩民,简直蛮横得不讲道理!老子都已经说了,不是来找麻烦的,他们还不收手!真当我不敢灭了他们一族?”老鬼的脸色黑如墨,饶是他,在面对这么多毒蛇的时候,也感到头皮发麻。
毒蛇,可是比毒虫难对付多了!
真是没想到,他们刚出了虫窝,又入蛇穴。
‘巫疆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老鬼在心中咒骂一声。
相较于老鬼的愤怒,沈未白和风青暝显得淡定许多。
听了老鬼的话,沈未白嘴角微微一扯,“或许,他们只是听不懂你在喊些什么。”
“……”老鬼一噎。
他倒是忘记了这一茬。
巫疆封闭,在王城里,或许还有些人懂得中原话。
但是,在别的地方,恐怕很难找出一两个听得懂中原话的人。
“那怎么办?老子也不会说蚩语!”老鬼怒道。
他不会,沈未白和风青暝当然也不会。
沟通,真的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沈未白此刻也无计可施,只能道:“如今,只能逼着他们现身了。”只有见到了人,才能想办法说清楚来意,化解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