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仍在雍都吊唁,自从父亲离开之后,镇妖司出了太多的事情,陈薇羽隐约感觉处境有些微妙,这段时间她虽然在家里,但是非常关注朝中大事,毕竟她即将进入皇宫,名义上要成为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
别说入主后宫,还未进入后宫就开始面临这么多的波折,前方绝非一帆风顺。
秦浪这群人是陈薇羽亲自提名的护卫,以镇妖司的人员为主,共计二十人。朝廷也派了一支五十人的队伍前来迎接,其中有三十名金鳞卫,由司礼监掌印太监安高秋亲自统领。
安高秋骑在一匹白马之上,目光倨傲,他是太后萧自容身边的红人,就算储妃陈薇羽他也没怎么放在眼里,一日未行大婚之礼,一日就还是陈家的女儿,前去打了个招呼,就下令出发。
安高秋让人将送亲护卫的统领叫过来。
秦浪骑着他刚买的黑风从队尾来到队前,这匹马表面看上去也十分寻常,并没有表现出宝马良驹的气质。安高秋眯着一双细眼,他能够登上今日之地位绝非偶然,在识人方面有过人之能,一眼就认出秦浪就是那晚他前往桑府在屋顶看到的小子。
秦浪道:“镇妖司秦浪参见安公公。”
安高秋点了点头:“咱家好像见过你吧。”
秦浪恭敬道:“在桑府,桑大人是我义父。”这种宫里的太监最擅长就是察言观色,最喜欢就是趋炎附势,有干爹这张牌不亮白不亮。亮牌的目的不是为了欺负人,而是预防被别人欺负。
安高秋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原本严峻的脸色瞬间变得温和许多:“你就是秦浪啊,很好,咱家和桑大人是老朋友了,以后咱们多亲近亲近。”
秦浪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没有和这老太监亲近的打算,毕竟在他过去的印象中老太监大都是又奸又坏的阉贼,这个安高秋在民间的口碑也不怎么样。
古谐非和赵长卿两人跟在队尾,他们两人是凭借秦浪的关系混进了护送的队伍,明显和其他人有点格格不入,赵长卿低声向古谐非道:“那个老太监就是安高秋吧?”
古谐非瞪了他一眼,这书呆子还真敢说,对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直呼其名,不怕被别人听到,赵长卿心中对安高秋其人是不满的,他听说了不少阉贼误国的事情,在他看来安高秋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奸佞之人,不明白秦浪为何要和这种人走得那么近,而且谈笑风生,做人不可以丧失原则,不可以因为对方的权位而委曲求全啊!
古谐非看出赵长卿这小子不懂得变通,低声交代了他几句,提防这厮惹出祸端,为人处世方面十个赵长卿也比不上一个秦浪,泡妞方面一百个赵长卿也比不上一个秦浪。
从陪都赤阳到雍都只有三百里,按照计划三日到达,中途要在驿馆歇息两晚,所有路线和休息点都是预先安排好的,除非遇到意外状况,轻易不会变更,当然具体路线只有少数人知道,保密也是为了陈薇羽的安全考虑。
有了陆星桥和肖红泪的警告在前,秦浪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不过开始的两天都顺风顺水的渡过,途中没有遇到任何凶险。虽然负责护送陈薇羽,这一路上,秦浪都未曾见过她,陈薇羽全程都在婢女的侍奉下,途中很少下车,在驿馆留宿也深居简出,即便是有什么需求也通过老太监安高秋转达。
这是为了避嫌,身为未来的皇后,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关注之下,行为上稍有不慎就会被人传闲话。
还未入宫,已经和普通人划出了泾渭分明的界限,在秦浪看来陈薇羽的日子过得很不自在,跟坐牢没啥分别。
第二日的晚间队伍顺利抵达了平原驿,这里距离雍都还剩下不到五十里,也是他们抵达雍都之前的最后一站,随着目的地的临近,众人紧绷的心情也稍稍放松起来。
行程中所有的安防警戒都由金鳞卫一手布置,秦浪这边来自于镇妖司的人员完全被边缘化,白天行进的时候他们一直都跟在队尾。到了晚上,也是安排他们在驿馆外面驻守,换而言之,他们这群人是没资格进入驿馆入住的,镇妖司的人员难免有些怨言,可是也就是私下彼此抱怨一下,反正明天就完成任务,忍忍也就过去了。
无论镇妖司现在的势力如何强大,但是在地位上和皇上直管的金鳞卫还是无法相提并论的,更何况新近镇妖司被毁的事情闹得朝野皆知,连累镇妖司的这群人也因此而灰头土脸,被人耻笑。
驿馆外有三间小屋,临时成了他们的歇脚点,秦浪将这群人分成了三组,每七人编成一组,入夜后,大家分批轮流围绕平原驿巡视,最后一晚了,坚持过去明天就圆满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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