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不安和焦虑。
很想为父亲分忧,只恨生为女儿身,在如今的天下,绝非姜箜篌所说的男女地位平等,始终都是尊卑有别,她的家里就是如此,即便是姜箜篌,虽然拥有悍妇之名,但是陈薇羽却从仅有的几次接触看出,姜箜篌的强悍更是为了帮助她的丈夫蒙上一层惧内的保护色。
桑家的强者始终都是桑竞天,姜箜篌这个母老虎在关键时刻还是会向她的丈夫低头。
女人低头并不丢人,没有人要求你永远都去做强者,没有男人会喜欢永远强势的女人。
秦浪走入玲珑阁的时候,所有的女性眼睛都为之一亮,不得不说,想要给人留下良好的印象首先你得会长。
秦浪过去就是那种特别有女人缘的,相貌英俊,笑容阳光,有点痞帅,痞帅中偏偏还掺杂着文艺气息,这种气质非常讨人女人喜欢。
众人观察秦浪的时候,姜箜篌的目光却在悄悄留意陈薇羽,虽然陈薇羽表现的非常镇定,可在秦浪出现刹那美眸中流露出的一抹光还是让她捕捉到了。
桑竞天曾经说过,他这辈子绝不敢背着姜箜篌去沾花惹草,因为这娘们的洞察力实在是太强了,身上多了脂粉味,她闻一闻就能追查到那家店铺卖的,身上多了根毛发,她一看就知是男是女,是人是妖,甚至哪个部位她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桑竞天这辈子,洁身自好,两袖清风,和家有悍妻不无关系,男人谁也不是天生的柳下惠,可理智的人通常会掂量一下后果,桑竞天恰恰就是这种理智的人,一辈子只娶了姜箜篌这个女人,别说三妻四妾,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桑家只有他一根独苗,所以他爹难免念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依着老爷子的意思,是想儿子纳一房妾侍,好歹给桑家传个香火。
姜箜篌也不反对,只是一个条件,先写一封休书,桑竞天想娶谁娶谁,爱讨几房讨几房,不过等他大婚之日,就是她姜箜篌出家之时。
桑竞天当然不会答应,老爷子气得从此跟姜箜篌再不往来,死前仍然记恨着这件事。
秦浪从一开始就怀疑这位干娘带他来陈府另有动机,一看眼前这场面,心中也就有了回数。姜箜篌果然不是普通的找麻烦,一步接着一步,怎么感觉还有牺牲自己色相的意思。
姜箜篌拉着秦浪的手臂,将他直接就牵到了陈薇羽的面前:“薇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秦浪。”
陈夫人气得脸都红了,这姜箜篌也太失礼了,我闺女还没出阁,我们家女儿以后是要准备嫁给太子的,你什么意思?你儿子?你生得出来吗?忽然想起了姜箜篌说特地带来了礼物,这小子该不会就是她所说的礼物吧。
赶紧走过去,姜箜篌抢先走了一步,又恰到好处地把她给挡在身后了,向秦浪道:“这是陈司命的宝贝女儿薇羽,也是你妹妹最好的朋友,你们多亲近亲近。”
陈夫人恨不能冲上去把这只母老虎给扯开,可她又不敢。
秦浪微笑抱拳道:“陈姑娘好,叨扰之处还望多多海涵。”
笑容阳光的男孩子肯定不讨人厌,陈薇羽矜持笑道:“秦公子客气了,暖墨是我最好的姐妹,在雍都的时候,桑夫人经常关照我,你们来到赤阳,于情于理我们陈家都该尽地主之谊,大家快请坐吧。”
秦浪发现陈薇羽也不简单,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比起女儿的淡定从容,陈夫人明显就有些沉不住气了,陈薇羽搀扶着姜箜篌去上首坐了,本想移步去母亲身边,却被姜箜篌一把给抓住,非得让她坐在自己右边,又让秦浪坐她左边,笑眯眯道:“你们俩就一左一右陪着我吃饭,我太喜欢你们了。”
陈夫人气得胸都二次发育了,还有点疼。
这时候陈穷年回来了,陈夫人如同盼到了大救星一样,背着姜箜篌拼命给陈穷年使眼色,陈穷年暗骂这废物娘们,怎么就把女儿给牵扯进来了?怎么就让姜箜篌一左一右地拉着,这架势摆明了是要生事啊。
陈穷年忽然发现,姜箜篌能把御史大夫桑竞天治得服服帖帖的不是没有原因的。
陈薇羽的修养一多半得自于父亲陈穷年,陈穷年道:“嫂夫人,在我家里还住得惯吗?”
姜箜篌点了点头道:“住得惯,比我家强太多了,吃得好住得好,简直都不想走了。”
秦浪本想起身把位子让给陈穷年,姜箜篌在下面踢了他一脚,他马上就老实坐着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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