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三娘心头一沮,便连少时与自己甚为合拍的师兄,都只想来娶自己,当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三娘尚未开口时,扈太公便笑呵呵的接话道:“难得史教头如此人才前来招亲,又是与我儿相熟多年之人,青梅竹马,若能得配良缘,也是一段佳话。”三娘面色一黑,心头暗道:“老父也是毫无节操,前番还极为看重那晁盖,现在又看中师兄来,真是求婿若渴么?”
史文恭谦逊几句后,扈太公当下吩咐扈成便将史文恭添到比武名册中去,正说话间,庄客来报说,梁山晁盖、李逵、刘唐、王英四位头领到了。扈太公大喜,当即起身亲去迎接,三娘无奈,只得跟在老父身旁一同去接。
将晁盖四个迎入厅内,扈太公将史文恭与晁盖等人引见了,晁盖听闻此人乃是三娘师兄,也是来比武招亲,便打量了几眼道:“常听三娘说起,还有一位师兄,原来便是足下,今幸得见。”史文恭淡淡一笑道:“晁天王名满江湖,只是未曾听三娘提过。”
晁盖冷冷一笑道:“听闻史教头也来比武招亲,若是擂台上能得比斗一场,也是一件快事。”史文恭微微拱手笑道:“敬候尊驾。”
见两个言语掐起来,李逵按耐不住喝道:“哪里来的什么鸟师兄,敢与俺天王哥哥相比,先吃俺铁牛一拳!”说罢便提起铁拳打去,史文恭那里却不慌不忙,侧身让过,跟着肩头一顶,顺势将李逵掀翻在地。
众人见了史文恭身手,皆是暗暗心惊,李逵跌了一跤,挣扎起来叫道:“贼厮鸟,原来使的与三娘子一般手段,俺铁牛不是对手,不与你争来。”众人皆是一笑。
三娘一直扶额自顾自饮酒,几个男人在那里争风吃醋,只作不见。晁盖喝住李逵后,径到三娘面前说道:“扈娘子,晁某应约前来。”三娘嗯了一声道:“那便先请保正安顿下来,只等三日后,擂台上比武看来。”当下扈成引晁盖添了名册,那王英本也想参与,但见了史文恭手段,心下惴惴,最后只得忍住。随后一众人吃过接风酒,各自安顿了不提。
当晚,三娘唤了黄文炳前来商议,三娘尚未开口,黄文炳便道:“庄主,观令师兄此人,城府甚深,此趟前来,只恐另有所图。”三娘叹口气道:“找你前来商议,便是因为此事。我那师兄只看言行,也不是从前那人了,再者他投了曾头市,背后便是金国。这曾氏五虎前来参与比武招亲,本来就令人捉摸不透,如今我这师兄又来,便更耐人寻味。”
黄文炳道:“若娘子只是寻常豪强家女子招亲,也还好说。但娘子如今身上却有少华山偌大势力在身,只怕这些人都并非只为婚事而来。便如嵬名承景一般,只恐曾头市背后的金国,更是起了通过婚事,吞并少华山之念。此等行径,包藏祸心,金国一旦在中原伏下几枚棋子,将来对我中原定有所图。”
三娘颔首道:“黄军师见微知著,我也正是担心此事。如今黄军师有何计较?”黄文炳道:“这趟比武招亲牵连甚广,已经不再是庄主一家亲事这么简单,还干系少华山日后命运。若那史文恭与曾氏五虎联手,便在比武时相互勾结,令史文恭真的比武胜出,娘子已经开了金口,便不得不嫁。若是嫁了史文恭,他背后金国定然以此要挟,更兼史文恭此人,城府太深,武艺更是不弱,只怕庄主难以驾驭他来。依我之见,倒不如选晁天王。晁天王此人,胸襟坦荡,为人正派,更难得敬重庄主,对庄主言听计从。更兼梁山与我亲厚,庄主嫁与晁天王后,迟早将梁山并入彀中。若真不得不选一位夫婿出嫁时,属下以为,当选晁天王。”
三娘面色一沉道:“难道你就不曾想过,无人胜出,方才是最好之事么?”黄文炳瞪大眼睛道:“那史文恭与晁天王,还有董平、嵬名承景等诸多好汉都是武艺高强之辈,庄主若要无人胜出,只怕极难。”
三娘笑道:“我想到一个有趣的比武之法,你附耳过来。”黄文炳近前来,三娘便在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了,黄文炳皱眉道:“这般比武倒是闻所未闻,但也可令史文恭与曾氏五虎在比武时无法联手,可以一试。”当下两个计议定后,黄文炳自去操办。
一连三日,庄上无话,一众参加比武招亲的好汉都在暗暗养精蓄锐,只等第四日上的比武。这天便是比武前最后一日,三娘正在后院与玉莲、扈宗睿玩耍,忽见庄客前来道:“庄前来了一位俊俏后生,直说也要前来参与比武招亲,二庄主直说已然过期不候,那人就是不肯走,叫骂起来,二庄主出去与他争斗,却被那人打翻了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