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那么麻烦?辽国也产战马,这段时光,辽国对我少华山出产的琉璃、镜子等货品甚为看重,与辽国交换战马便可,何必与你夏国结盟?”
承景咬牙道:“多条商路,两家受益,定下攻守后,我夏国可每年多资助少华山三千匹战马。”三娘道:“我也不与你废话,每年五千匹战马,还是要上好的河套马,然后再出让一批青堂羌熟练甲具兵器打造工匠与我,这样我便与夏国结盟!”
承景皱眉道:“战马好说,但青堂羌甲具兵器乃我国不传之秘,难以应承。”三娘笑道:“那便无话可谈,请回。”说罢便让黄文炳送客。
承景有些慌乱起来,急忙道:“此事关系重大,还请扈娘子容我禀报国中,方能定论。”三娘道:“好吧,我便等你消息,但还请嵬名将军转告夏国朝廷,我扈家并非一定需要与夏国结盟,而夏国却非我不可!”嵬名承景听了,心头一震,默念三娘最后这句话,黄文炳将他引出,方才去了。
送走嵬名承景后,黄文炳入内来道:“扈娘子,与夏国结盟之事当慎重,若夏国夺回横山,从此入寇中原,多生祸端。”三娘淡淡一笑道:“我岂会不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真与他结盟,无异与虎谋皮。不过呢,不知黄军师可曾听过一句话,叫做盟友就是用来出卖的。”黄文炳闻言奸笑起来道:“小人明白。”
顿了顿黄文炳又问道:“已经探明嵬名承景来意,接下来是否要探一探曾头市那伙金国人的来历?”三娘道:“金国方才立国不久,便急不可耐的派个曾家来我宋国境内,定有所图。但此刻他不急于先来试探,我等静观其变好了。倒是那东平府来的大宋将官董平,我倒想亲自去探探。黄军师,那董平下处哪里?”
黄文炳道:“便安排在东庄一带耳房内,小人便去通传一声,请他过来相见。”三娘道:“不必,我亲自去看看,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商议定后,三娘自回屋内换了一套夜行衣,转过东庄来,潜到东庄耳房董平下处,却见屋内尚且灯火通亮,只见屋内坐了一人,青衣短笛,便在灯下吹奏一曲来。
三娘一看便有些来气,这人长的相貌俊朗、仪表堂堂也就罢了,还能吹奏一手好笛子,一看便是个风流人物,此刻自己成了女儿身,再难像他那般风流,因此恼将起来,捡块石子打去,便将灯烛打灭。
那人惊呼声道:“什么人!”跟着三娘只见眼前一花,两大个斗大的枪花舞出,那人跟着撞出屋来,直取三娘躲藏之处。三娘暗赞一声好,不愧是双枪将,当下娇叱一声,掣出日月双刀来,铮铮两声,架开双枪,两个便在院内,你来我往斗将起来。
只见那人一双铁枪,神出鬼没,枪出无声,三娘许久未曾敌对如此劲敌,也打起精神,双刀上下翻舞,尽展妙速。两个来来回回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败,三娘暗赞道:“不愧是梁山五虎,果然手段不再我师兄之下。”
再斗便可,三娘双刀一挥,跳出圈来,站定后拉下面罩,只侧头笑着说道:“这位可是双枪将董平?”那人也收住枪,借着月光看了,有些惊喜道:“想不到原来是扈三娘子,我还道是什么小贼。在下正是河东董平。”
三娘笑笑道:“你见过如此武艺高强的小贼么?”董平玉面微红道:“扈娘子说笑了,不知娘子夜来探访有何要事?”三娘微微一笑说道:“听闻东平府兵马都监在此,我这个朝廷反贼草寇,自然坐卧不安,要来看看董都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董平微微一鄂道:“扈娘子已经知晓在下身份?”三娘道:“董都监威震东平府,你真当我扈家是瞎子么?”董平顿足道:“早知如此,还是该编个姓名来。”说到这里抬眼直盯着三娘,口中柔声道:“但我不想编个假名欺骗于你。”
三娘忍不住打个寒噤,退开一步,勉强笑道:“董都监,你堂堂一介宋廷将官,为何要来我扈家比武招亲?你难道不知我扈家已经反了么?”
董平道:“在下自然知晓,但心中着实仰慕娘子芳名,若是能比武得胜,娶得娘子而回,便不做那官儿,又如何?娘子难道便不明白在下心意么?”
三娘第二次打个寒噤,办起俏脸道:“难道董都监真是为了求亲而来?”董平面色凝重,目光灼灼的盯着三娘道:“只为卿来,若卿不负我,我定不负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