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三娘所言,穆弘一连睡了三日,直到第四日上,方才悠悠醒转过来。ranw?enw?w?w?.?照看的庄客见了大喜,急忙禀报太公与穆春,太公与穆春急忙前来探视。
见穆弘醒来,只是手足尚且乏力,周身酸软,但已无大碍,太公心下大慰,道:“我儿,这趟该谢那扈娘子来。”穆弘奇道:“甚么扈娘子?”穆春道:“那与哥哥拼斗百余合的美貌白衣娘子便是扈娘子,也就是哥哥常在嘴边说的蓟州一丈青,华州白莲娘子啊。”
穆弘吃了一惊,急忙细问情由,穆春便将那日穆弘剧斗下,内伤脱力后,三娘如何施救之事说了。听罢穆弘长出一口气道:“我这一力降十会法儿,当年师傅教授时便说,不可轻易使来,否则用了之后,轻则脱力,重则内伤元气,有性命之忧。想不到那日如此凶险,既然是扈娘子救得我性命,请扈娘子来,我当面与她道谢。”
穆春应了,便转身去请扈三娘来。到了院内,只见三娘恰好练武毕,在庄上歇息三日,又自己做了些针灸、药浴调理,三娘双臂劲力渐复,已然能使得双刀了。
见穆春来请,三娘笑道:“正好我也有话要与你哥哥说。”当下穆春大喜,暗想:“那趟比武哥哥虽然输了,但扈娘子如此悉心救护哥哥,定然是与哥哥对眼来,哥哥这趟虽然凶险,但因此能赚得扈娘子如此人才的女子垂青,也是好事。”当下穆春欢天喜地的引了三娘前去。
到了穆弘屋内,三娘二话不说,先上前与穆弘把了脉来,随后道:“已无大碍,再歇息几日,便可下床来。再悉心调理膳食一二个月,便能补回元气来。”太公再次谢了,看着穆弘道:“我儿怎的不见说道谢话来?”
穆弘老脸一红道:“请父亲与阿弟先出去,我自与扈娘子说来。”太公与穆春都笑了,太公道:“只顾面子。”说罢穆春扶着老父自去了。
屋内只剩下穆弘与三娘两个时,穆弘嗫嚅半晌方道:“多谢娘子悉心救护,若无娘子,我命休矣。”三娘笑道:“医者行医,治病救人,实乃本责,不必相谢。只是想不明白,我与你没有深仇大恨,为何要使那等霸道劲力来与我相拼?”
穆弘道:“那时与娘子斗了五十几个回合,见了要输,只恐败给娘子一介女流,失了脸面,因此也顾不得许多,便使出这趟一力降十会的劲力来对敌,哪里想得,还是敌不过娘子。”
三娘道:“你这劲力端的厉害,若是再能持久些时候来,我定是要输的。”穆弘道:“我这劲力法儿,当年师尊教授时便说了,不可轻易用来,否则用了之后,轻则脱力,重则性命不保。只因这劲力便是将全身力道都激起来使用,最是耗费元气心力,因此不能常用。”
三娘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只可惜了这趟武艺有此缺陷,否则定能天下无敌。”穆弘道:“正是如此,昨日我用了之后,便差点性命不保,这趟武艺也是在万不得已时方才能用,便是同归于尽的法儿。”三娘笑道:“若是昨日你再能坚持片刻,说不定我便伤在你手上,那样也无力救你,真个儿是同归于尽了。”
穆弘又道:“我使这趟劲力,也只能使上二三十合功夫,不过听闻江湖上,还有一位好汉,天生神力,使这趟劲力来时,更加厉害且持久。”三娘哦了一声问道:“却不知道是哪位好汉?”
穆弘道:“便是济州托塔天王晁盖!晁天王天生神力,本就厉害,再使这劲力来时,定然是无人能挡的。”三娘微微一惊道:“原来他也会这劲力。”跟着心下暗道:“为何几次与他演武时,也不见保正使这趟劲力来看?难道是有意让我?”但随即释然:“只是演武,又不是真要拼命,况且晁盖那厮自视甚高,定然不会对我一个女子下如此狠手来。”
三娘又问道:“若是晁天王用那劲力与我敌对,你看我能胜么?”穆弘道:“天王力道本就比我要大,传言他是个能举塔的神将,若是使这趟劲力来,威力定然比我大数倍。娘子你那趟连绵不绝的巧劲虽然也厉害,但真到了一力降十会的时候,只怕也抵挡不住的。”三娘心头微微有些骇然,只记在心头。
说罢穆弘看着三娘忽道:“扈娘子,早就闻你大名,昨日若早说姓名来时,我定然不会与娘子撕拼。娘子救得我性命,但要什么报酬,只管说来,穆弘一定办到。”
三娘皱眉道:“我都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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