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嗯了一声道:“那你再猜猜史大郎来此,是为了何事?”
黄文炳思忖片刻后道:“小人猜想,主公让史大郎前来,只有一个原因,便是部署华西之地,明迁暗藏之事!”三娘笑道:“明迁暗藏,这个词创得好,你且说说看。”
黄文炳道:“华西之地,主公经营甚久,弃之实在可惜,因此小人猜想,主公会让史大郎等地方豪杰之士就地潜藏,不与朱武等人一道东迁,将来主公问鼎天下之时,华西之地便是伏下了一支可用兵马,只要一道书信去,史大郎联络地方豪杰一同响应,华西之地便又尽归主公所有了。”
三娘拍手笑道:“猜得真个儿准,你可以摆地摊算卦去了。”黄文炳笑道:“都是跟随主公久了,走一步看十步,方有此时小人的眼力界。”
三娘摆摆手道:“好了,就不要拍马屁了,你且下去歇息便好,过几日史大郎来了,还要你参与商议,看看济州等地需要多少营房、民舍、田地来安置华西东迁之人。”黄文炳领命去了。
再说宿元景在帐内等了一天,也不见三娘派人再来传唤,心内颇为忧急,闻焕章却道:“太尉莫急,此乃那女子欲擒故纵之计,最多等到明日,必有消息。”宿元景听了稍稍安心,只在帐内等候。
却不想到了第二天,却还是没有消息,闻焕章都有些大出意料之外,宿元景道:“不若出去打探消息。”闻焕章颔首道:“也好。”当下两人便装出来,在大营内转悠。两个在梁山大营内并未被限制行止,只是出行时,左右都有人跟随。
两人在大营见得,大队军马又在调动,都是心中大奇,正好遇上关胜领军,闻焕章识得关胜,急忙上前悄悄问了之后,方才知晓原来今天一早,三娘下令调动兵马,又再次彻底围住原武,将原本答应放开的北门也围上,不许城内军马百姓出城来打柴了。
闻言两个都是大惊,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到三娘帅帐外求见。过了片刻后,三娘方才请两人进去。才进入帐内,闻焕章急不可耐的便问道:“泊主,何以又封了北门,不许民人打柴薪?”
三娘耸耸香肩道:“这倒要问你们朝廷了,何以我求的赎买之费只有八百万贯。”
闻焕章问之气结,宿元景拱手道:“请泊主三思,切不可再在些许银钱之事上僵持不下了。”三娘瞪大眼睛道:“太尉说得可轻巧,那是两百多万贯啊,可不是一两百贯的小钱。”
闻焕章忍气道:“泊主在华西经营琉璃美酒,在梁山开收厘金,都是日进斗金的买卖,一两百万贯何足道哉?”三娘瘪嘴道:“我这人小时候穷怕了,现在这许多人跟着我混饭吃,都是穷苦出身,可不像你们这些人,都是出手豪阔的土豪,那差着的两百万贯一定要补齐了才是。”
宿元景与闻焕章都是哭笑不得,闻焕章更是皱眉想道:“难道这女子真是只认钱利的小女人?还是她到了此时,还在遮掩?若是这般,这女子心智当真可怕。”
两个劝说半晌,三娘始终不为所动,最后将两人赶了出去,只道若下趟来时没有满意答复,她就不再见他两人。
宿元景与闻焕章垂头丧气的回到帐内,两个商议这事,闻焕章道:“这泊主好生计较,少了些许钱都不许。若是她那里又断了城内通道,粮草柴薪都运不进去,城内大军又要吃苦头了。”
宿元景连连搓手道:“不若再申禀朝廷,请补足余数?”闻焕章摇头道:“旨意都已经明发,岂会更改?再去搅扰,当真会横生枝节。”
宿元景沉吟片刻后道:“不若先生去一趟城里,与高太尉商议商议,看看这差着的两百万贯钱财能否由太尉并一众军将凑了出来。”
闻焕章苦笑道:“事急马行田,到了现在,似乎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当下闻焕章便辞了宿元景,直入原武城去见高俅,梁山军知道他是招安副使,也不阻拦,便放他进城去。
到了城内,闻焕章见了高俅,将来由说了,高俅闻言,心惊肉跳不已,自己辛苦贪污,好不容易身家有了上千万贯,一下子要拿出两百万贯来,如何能肯?当下大叫道:“此事万不可行!”无论闻焕章怎么劝说,都是不肯,闻焕章无奈,只得辞别高俅,回大营来与宿元景商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