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才不要。”
“我是不是你主上!”
“好吧……”梦鳞灰头土脸的跟在思远身后,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没有精气神儿,反倒是小山神在看到思远时却像一只脱缰的野狗,完全没有了日常时的女神范,一路晃着脑袋小跑到思远面前,牵着他的袖子,叽叽喳喳的讲述她一天的故事。
小山神本身就特别话唠,原来是因为什么都不懂,所以说的少,现在可倒好,随着接触的人越来越多,她的话题几乎是呈几何倍数往上翻,只要见着人就能喋喋不休的说上一整天。从怎样削铅笔到班上同学的八卦,她无所不谈。
“我跟你说哦,今天喇叭花把人打了呢。”
“对对!主上,都怪四脚蛇!”梦鳞似乎反应过来了:“都是四脚蛇惹的祸!”
现在的小山神早已非吴下阿蒙,虽然梦鳞仍然四脚蛇四脚蛇的招呼她,但她显然已经不再逆来顺受,开始学会了反击,并给梦鳞起了个恰到好处的外号叫喇叭花……一个动物妖一个植物妖的大战,似乎已隐隐呈现出势均力敌的状态。
“明明是喇叭花动手的,我没有打人!!!”
“我说……你们俩,在外头的时候倒是同仇敌忾,怎么一回来就互相出卖啊。”思远揉着俩姑娘的脑袋:“我又没说责怪谁,道歉也是我去给人道歉。”
于是,带着俩耷眉顺目的活宝,思远就走出了校门,他们刚走出去没多久,就发现有好几辆车在外头候着了,见到他们出来之后,一个看上去挺白净的年轻人走上前面色严肃的说:“领导想跟你聊聊。”
思远看了看俩妖精,然后点点头:“走吧,去哪聊?”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三人被客客气气的请上了汽车,上车之后思远靠在靠背上对小山神说道:“你看,这就是真正的黑社会了。是不是跟电视上不一样?”
“嗯,真的呢。我还以为他们都有纹身,拿着大刀。吓死人了。”
“不是不是,那种都是弱智。”
听到思远的话,就连坐在前头的司机都情不自禁的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说!你刚才笑什么笑!谁让你笑的!”梦鳞突然半截身子窜到了副驾驶上,揪着司机的领子就喊道:“我有让你笑吗?”
刚才还萌萌哒,现在就气势汹汹,这妖精的世界,凡人真的是没法儿去理解。就连思远都愣了。连忙把梦鳞抱了回来,抱歉的朝司机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孩不懂事。”
“小孩懂事不懂事没关系,等会就怕你也不懂事。”司机冷言冷语的嘲讽着。语气里全是居高临下的感觉。
思远耸耸肩:“懂事懂事。我一定懂事。”
车越走越荒凉。最后停在了一个看上去倒闭有一段时间的砖厂里,接着思远被领下了车,然后被几个人前后簇拥着往前头走着。
“把电话拿出来。”
“额……”思远犹豫了一下。然后摇头:“不行。”
“老实一点。”
“不是我老实不老实的问题,等会要是我女朋友打电话找不着我,你们会有麻烦。”思远突然往前站了一步,板起脸对那个高他半头的大个子闷闷的说道:“所以,你懂的。”
他这突然一下子,还真就把这大块头给护住了,不过接着就听里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六儿,放他进来吧。咱们是文明人。”
“对啊,文明人。”思远拍拍大块头的胸口:“我们都是。”
就这样,思远带着俩瓜娃子就进了破砖厂,里头有灯,还摆着几张桌子,桌上放着不少手机,还有许多工人正在给手机进行包装。
“你们要我手机也是为了这个吧?”
大块头愣了愣:“闭嘴,不该问的别问。”
思远哪能听他的啊,走上前看了看:“哟,全新啊,这个不是刚上市的么?诺基亚新款,多少钱?我给我女朋友买一个。”
“省着你的钱上医院吧。”
被冷冷的堵了一句之后,思远一行也进入了最里头的房间。这倒是没想到,这破砖窑里,居然还有间办公室啊,装修的还不差,跟外头那四面透风的样儿浑然不同。
坐在办公桌前有个穿夹克衫的男人,他旁边的空调呼呼吹着暖风,思远一看当时就把身上的黄色羽绒服给脱了下来,顺势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今天我妹打伤你儿子,实在不好意思,那个……医疗费、营养费,我都会出。”
“哦。”
“你同意就行,明天把账单给我吧。”
“你就是这个小丫头的监护人?”那男人指着小山神:“这小丫头不错,我家小子眼光挺好。”
“那是,谁看着她都说不错。”思远捏着小山神的脸蛋:“要是知道你这么通情达理,我就不用跑这么远了,你儿子还在医院对吧,那个……晚上我买点东西去看看。”
“是这样的。”那个男人抬起头:“我呢,在道上也不少年头了,我家那儿子什么秉性我知道。而且他被一小姑娘打成那样,真是没用。”
“不不不,不是这么说的,千万别怪他。”
“是啊,亲儿子嘛,怎么会怪他。这样,你留下一千万,这事就算完。”
“一千块就有。”思远被他一句话给憋笑了:“一千万,你开玩笑呢吧。”
“我这人,从来不开玩笑。不过我也不为难人,给你三个选择吧,一个么是一千万,再一个么你把这个小女娃给我留下,要不我砍你一条胳膊。”
思远一愣,眨巴着眼睛,嘴角挂起了笑容:“哪个小女孩?”
那男人用下巴指了指小山神:“放心,我也不会对她干什么,年轻人的事么,年轻人解决,不如给他们个机会啊。”
“我说,你当家长,还真是失败啊。”思远叹了口气:“孩子不能要什么就给什么,这会完蛋的。”
“轮不着你教训我,不然你就留条胳膊下来吧。”那男人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六儿!”
一听召唤,刚才那个大汉顿时就带着人围了上来,把思远给牢牢的围在中间,密不透风。这时的思远却是歪着头,从人缝里朝那男人说道:“真不给条活路啊?”
“哦,少一条胳膊死不了。”
“你不怕警察啊?”
“市局局长是我把兄弟,你随便告。不就花点钱么。”
思远低下头挠挠头发:“我说,就不能再商量商量了?这就是一个误会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另外一只手已经微微开始颤抖。
“我还以为你多大个人物,进来的时候说那种话,吓死我了。你看你哆嗦的那个熊样,哼,放心,我不会卸你胳膊。六儿,他哪只胳膊发抖就给我打断那只,再加一条腿!”
思远微微抬起头:“忘了告诉你,发抖不止有害怕,说实话我脾气已经挺好了。”
“愣着干什么!当她俩面,给我往死里打!”
一个钟头之后,二十七部警车闪烁着刺眼的警灯呜哇呜哇的飞驰到这里,等市局的头头到达现场之后,他整张脸都白了,白得发青。
砖厂已经倒塌了一大半,而砖厂外头一字铺开十好几口子人,有的捂着胸口、有的捂着胳膊,全部在地上嗷嗷直叫唤。在他们的前面则是一个穿着土黄色羽绒服的男人带着两个这在石头剪刀布看似弱智的小女孩。
“来了?”思远指着身后的人:“那人说是你把兄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