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在追出拍卖会场之后,就看到了吕平生的身形,正向着街道的一头掠去,而且速度颇快的样子,即将消失在他的眼前。
这天门会上有禁制,只有在街道的另外一端,才能够御空而行。
看来这位吕师弟没有找到古武法器,便直接离去了,不敢在此地多留片刻。
北河没有迟疑,法力鼓动追了上去。但随即他就看到吕平生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是在街道上拉出了一条黑线,眨眼就来到了街道的另外一头。
当北河来到街道的末端时,吕平生已经冲天而起,向着远处的天边掠去了。
见状北河眉头一皱,紧紧跟在对方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门山的范围。
一路向着吕平生追去的北河,发现对方的速度时缓时急,每当要跟他拉开时,吕平生又会稍稍慢了一分。
北河暗道这位师弟或许是在试探他。当年的吕平生就敢对修士出手,现如今此人实力暴涨,行事恐怕更加肆无忌惮了。甚至在他看来,吕平生说不定还打算对他出手,现如今就是将他给吊着。
眼看已经逐渐远离了天门山的范围,北河的神识从眉心探开,向着前方席卷而去,将对方给罩了起来。
“吕师弟且慢!”
但听北河以神识传音开口。
其话音刚落,吕平生依然向前疾驰了十余丈,下一息他才猛然一顿停了下来。
此人霍然转身,看向了北河。在他的注视下,北河来到了数丈之外才停下。
面对一身黑袍,脸上还带着面具的北河,吕平生斗篷下的目光在将他审视着。北河口中的“吕师弟”三个字,着实值得他深思。
“你是北河师兄?”
不多时就听吕平生开口。在他的记忆里,能够对他称呼“吕师弟”三个字的,只能是北河了。
闻言北河并未回答,而是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真容。
吕平生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死死盯着北河那张年轻俊朗的脸颊。
这时他的心中可以说极为震动,因为当年他跟北河分别时,对方可是一副苍老不堪的样子,而在他眼前的北河,竟然变得极为年轻。
当然,他并没有怀疑过眼前的此人并非北河,因为北河年轻时候的样子,他小的时候同样见过。
之前在拍卖会场,他便觉得北河的声音有些耳熟,只是始终想不起来,这时才恍然大悟。
看着前方的吕平生,北河含笑道:“没想到这些年过去,师弟竟然突破到天元期了。”
北河话音落下后,吕平生一时间没有开口。良久之后,只见他摘下了头上的斗篷,同样露出了真容。
在北河面前的吕平生跟当年一样,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但是此人的眼眸中,却没有了当初那种浑浊,甚至还少了一丝沧桑跟老态。
“看来北师兄也突破到化元期了。”只听吕平生开口。
“机缘巧合,北某才能够侥幸突破。”北河点了点头。
北河之所以能够想到打通更多的经脉变成灵根,从而突破到化元期,其实也多亏了吕平生当初的无心之言。因此真要说起来的话,吕平生倒是帮了他天大的忙。
“可否找个地方,跟师弟好好叙叙呢。”只听北河道。
“师兄想说什么,就在此地说吧。”吕平生开口。
北河摇头苦笑,看来这位师弟似乎依旧不太信任他。
想来也是,吕平生是古武修士,跟这一方世界的修士可谓是两条路的人,因此可不敢将身份暴露。
思量间北河就看向了下方的一座山头,而后道:“那就随意找个地方好了。”
语罢他当先而行,向着下方掠去。
看着他的背影,吕平生眼中明显浮现了些许警惕之色。
对于北河这位师兄,也是他素未谋面的父亲的大徒弟,他内心还是颇为复杂的。
当年是北河告诉了他关于古武修士的事情,而且北河跟他的母亲关系还不错,从颜音姑娘口中他甚至得知,北河替他父亲报了仇。因此按理来说,二人应该算是真正的师兄弟,也应该有师兄弟之间的情谊。
只是他生性谨慎,而且身上怀揣着一个不小的秘密,所以对于北河这位他了解不多,接触也不多的师兄,难免有些警惕。
但是随即吕平生还是向着向着北河掠去,当两人再度出现时,已经在一座低矮的山峰之巅了。
两人盘膝而坐着,身侧有一株三人合抱的榕树,开枝散叶,罩下了一片阴影。
眼下正值晌午时分,骄阳当空而照,但是在树荫下的两人,在山风的吹拂之下,却有一种凉爽之感。
北河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张小小的案几,放在了两人面前,而后又取出了一只茶壶,屈指弹射出一颗火球,凝聚在了茶壶之下,将壶中的清水给烧沸。少顷,他提起茶壶,给这位师弟斟了一杯花凤清茶。
北河自顾自的端起了茶盏,品了一口,而后露出颇为满意的样子。这花凤清茶他已经喝习惯了,几乎每天都会喝上那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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