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东北方,王胖子看了看怀表,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半。
“这算卦和时间还有关系?”
陈瞎子幽幽开口:“八点半就对了,现在正是癸亥日,壬戌时,东北方正是死门,火天大有卦遇到死门,正是得意忘形,盛极而亡啊!”
“老胡,啥是死门?哪有门啊?”
王胖子被陈瞎子说的一愣一愣的,胡八一小声嘀咕着:“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死门这是奇门遁甲里的八门之一,以前但是听说过,有高人在算卦的时候要确定一下八门的方位,没想到这老爷子还懂这个!”
王胖子猛然一惊:“老胡,不会吧,感情这老头真是高人?那我刚才是不是有点唐突了?”
胡八一瞥了王胖子一眼:“你说呢,换成我,早就给你埋了,你没听所长说,出门在外不能惹老人、孩子、女人还有算命的嘛?这些人里随便一个都有可能是隐藏大佬!”
王胖子:“……”
陈瞎子哈哈大笑:“这话倒没错,能有这种见识的,也是个人物,不知你们口中的所长是何方高人?”
王胖子不屑的道:“我们宁所长,还能是一般人,您呀,也就能忽悠忽悠我们这些人,换成我们所长,您可没这个本事!”
胡八一在一边附议。
陈瞎子道:“有机会倒是可以领教,不过老夫话已至此,哪有见死不救之理。
尔等可曾听过巽卦?”
陈瞎子说着伸手捡起了六枚铜钱,放在龟壳里摇了摇,然后轻轻地倒到了桌面上。
“上眼。一为阴,二为阳,三为阳,四为阴,五为阳,六为阳,此卦便为巽卦!”
陈瞎子此刻就像是个正常人一样,手一一指向了六枚铜钱,连正反面都一清二楚!
“这老头真瞎假瞎啊?”
王胖子一脸懵逼,陈瞎子又道:“巽为风又同逊,意思是顺从,可这问题又来了,主方与客方,又该谁顺从谁啊?”
陈瞎子说到这就不再说话了。
胡八一脸色不断变幻,想了又想,终于颓然叹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此行顺风顺水呢!
“老爷子,受教了!”
胡八一艰难站起身来,不知怎么,他这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走两步都很艰难。
王胖子跟着也要走被胡八一一推,“给钱了吗,老爷子忙活了这么大半天不得给个茶钱?”
“我这……”
王胖子一脸委屈,给钱是没问题,可眼下他兜里没零钱,都是大团结,给出去有点用心疼啊…
最终,王胖子还是给他了十块钱,陈瞎子理所当然的收起钱,他耳朵微动听到胡八一和王胖子越走越远。
“有意思,没想到摸金校尉这支,现在还有传人现世,可惜了我卸岭力士一脉、大哥的搬山道人一脉以及三弟的发丘将军一脉,全都没落了啊!”
陈瞎子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小声道,他确实没有看到,算卦摊位旁边的一只红色的瓢虫,已经在这里趴半天了!
胡八一王胖子一走,瓢虫也飞了,飞向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那边,有两个人正快马加鞭的赶过来。
他们正是宁辰和鹧鸪哨。
实际上,要不是担心会破坏剧情,宁辰直接就在这蹲陈玉楼了,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稳妥。
胡八一和宁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王胖子闷头就睡,陈瞎子讲的一大推听得他脑袋晕乎乎的。
而胡八一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所长啊,你说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让我放心大胆的去做,可您没料到这里会有这么一尊大佛吧?”
一夜无眠,直至清晨。
李春来早早地就从家里赶了过来,这回他没背上次的那个破包,反而抱着一只木头箱子。
里面看来有不少好东西。
三人到一家饭店要了包间。
“两位老板,这是另一只绣花鞋,你们不是说,找到第二只,价格还能再翻一倍吗?”
李春来像是献宝一样拿出了绣鞋,胡八一眼睛一亮,他花了六百五卖了一只绣鞋。
实际上那只绣鞋能卖至少两千块,现在又多了一只,卖个五六千基本不是问题。
“好啊,我收了!”
胡八一又花了六百五十块钱收了,李春来便让服务员上菜,边从箱子里取出一件件宝贝。
可不久后胡八一发现了猫腻。
过来送菜的服务员面无表情不说,还总是往他和王胖子身上乱瞟,就像是看到了钱一样!
胡八一想到昨天夜里陈瞎子的话,他和胖子将要大祸临头,难道这李春来给自己摆了场鸿门宴?
“陈瞎子不会是乌鸦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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