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很多要学啊。
“还有什么别的情报吗?”
和马:“今天在死亡深坑迪厅表演的乐队URB,很可能服用了这种可以见到音乐之神的药品。这些家伙,似乎把嗑药的人叫做音乐之神的眷属。”
“眷属?”
这个词不是白鸟刑警说的。
和马扭头循声望去,看见gongan的荒卷上了车来。
“具体怎么回事?能仔细的说一说吗?桐生君。”
和马看着荒卷,心里吐槽尼玛我刚刚就是吓唬人才说会有gongan的特务过来,没想到你真来了啊。
吐槽归吐槽,和马还是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在死亡深坑迪厅里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和马说完,荒卷、白鸟和岛方三人面面相觑。
岛方义昭一脸不愿意承认的表情对荒卷说:“听起来还真像是**集会现场啊,看起来你们拿到这次搜查的指挥权已经板上钉钉了啊。”
“不,还不能确定。有些摇滚乐队的现场也会如此狂热,这还算好,没人晕倒。美国那边的摇滚乐队现场,因为不少听众本身就磕HIGH了,会有很多人昏倒甚至发生踩踏伤亡。”
荒卷一脸严肃的说道。
岛方义昭刚想说什么,白鸟晃便说道:“我建议立刻突袭这个迪厅。”
白鸟刑警的搭档高山刑警立刻说道:“确定吗?我们没有搜查令也没有逮捕令,突进去除了给对面投诉的口实之外啥用也没有。”
“现在几点?”白鸟刑警反问。
高山刑警看了眼白鸟手上的表,似乎想吐槽“你不是有表吗”,但最后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报时:“十点半。”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我们刑警也是人,下班了去迪厅放松,没问题吧?”白鸟反问。
“没问题倒是没问题……那不就什么都不能干了吗?还会打草惊蛇。”
“今天桐生君已经把这俩盯梢的给抓了,该惊的蛇早就惊了,现在马上去,还有可能打对面一个措手不及。明天申请好了搜查令再去,那才真是什么都发现不了了。”
岛方义昭:“你啊,还是喜欢搞这种小动作。不过,也好,我也很久没去过夜总会了,最近总是加班。看看扭动身体的年轻女孩也很好嘛。”
和马在旁边听着岛方义昭的话,心想不愧是日本,已婚男士讨论这些事情都能如此不避讳。
不愧是高官不养情人反而会被人非议的奇怪国家。
和马:“那个,我就不陪你们去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了,明天还要上课。”
阿茂:“我也是。我还是考生呢。明早还要送报纸打工。”
白鸟刑警对和马做了个手势:“不怕,我派警车送你们回去。”
和马笑道:“那可太好了,有劳您了。”
“当然,在回家前,得去警署做笔录。”白鸟又说道。
**
同一时间,桐生道场。
千代子一边擦干头发,一边进了道场,对还在练剑的南条保奈美说:“保奈美姐你今晚难道不走了?鸡蛋子都走那么久了……”
“不,我马上就回去。反正我家的车已经来了。”保奈美说着垂下竹刀,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千代子看着保奈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你是想等一等,见老哥一面对吧?”
“算是……吧。”南条保奈美露出无奈的笑容,“毕竟不在同一个学校,平时见不到。”
“我其实很好奇,”千代子继续问,“保奈美姐姐你为什么不去东京大学呢?明明你的学力完全够。你也去了东大,不又可以像之前那样,三人行了吗?”
南条保奈美扭头看着千代子,一脸认真的回答道:“我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千代子你觉得神宫寺怎么样?”
“鸡蛋子?嗯……”千代子歪了歪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我觉得鸡蛋子很聪明、某方面来说深不见底,有种运筹帷幄的智将的感觉。用历史上的名人来比喻,竹中半兵卫的感觉?”
“不,我觉得她就像德川家康。”南条保奈美说,“进退有度,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能屈能伸,虽然生涯中没有什么所谓的高光时刻,有时候还很憋屈,但最后取得天下的却是他。”
“狡猾的老狸猫的感觉?”千代子问。
“老狐狸啦。”南条保奈美笑道,“不要被某些历史作家误导啊。老狸猫、老乌龟这些诨号对家康很失礼啦。”
南条保奈美顿了顿,继续说:“为了和这样的神宫寺对抗,我领悟到一味的增加跟和马的相处时间是不行的。我必须变得更强,我至少得成为丰臣秀吉,才有能力跟德川家康掰掰手腕不是吗?就算成不了丰臣秀吉,也得是个石田三成对吧?”
千代子:“我怎么感觉你也要变成历史宅女了?而且,石田三成最后败得很惨不是吗?不吉利吧?”
“只是这么一说啦。打比方哟,打比方!”南条保奈美挥了挥手,“而且,当我开始把成为日本历史第一位女首相当成目标,开始学习之后,意外的发现政治还挺有趣的。我现在参加的庆应义塾大学剑道社,有很多OB现在就在日本政界,迎新会上有几个过来捧场OB,跟我们讲了很多政治轶闻。”
千代子:“可是,政治不是,就是很那什么的……女孩子在这里面没问题吗?”
“没问题哟,根据我现在的了解,政界对女孩子的友好度,意料之外的高,因为现在就没有女政治家,反而没有枕营业的说法……”
“是、是这样吗?”千代子都惊了,“所以从娱乐圈出来的日南是我们道场……”
“千酱!人家还没被玷污呢!”南条保奈美严肃的纠正道。
“啊,抱歉。我只是一看到日南搔首弄姿,就觉得她不是个好女人。”千代子有些闹别扭的说。
南条保奈美似笑非笑的看着千代子,没多说什么,而是沿着刚刚的话题继续展开:“政界主要是钱和权力的交易,还有人脉的比拼,如果作为女政治家的我活用我的姿色,反而有可能埋下隐患,给对手口实。
“我想从庆应义塾大学的OB会开始,在四年间逐渐建立起人脉,毕业之后先考公务员进入政府工作积累资历,到三十五岁出来选区议员。”
千代子嘴巴惊得合不拢:“你都想到三十五岁的事情了啊?我连十八岁的事情都没想好呢。”
“这是受师父的影响啦,和马他都已经想好五十岁的事情了,要当警视总监,怎么都得五十岁,甚至五十五岁才行。”
千代子挥挥手:“老哥那只是随口吹的啦。”
“不,我觉得他是真的想当警视总监。”南条保奈美扭头看着道场外还在不断飘落花瓣的樱花树,“去年被极道逼迫差点流离失所的经历,应该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我看得出来,他真的想成为警视总监,然后改变这个世界。”
千代子也扭头看着樱花树,忽然笑道:“鸡蛋子好像说过,等和马警视总监退休,她就会支持和马去参政呢。那莫不是你们还会成为政敌?”
“嗯……也可能是和马来当我的幕僚啊。”保奈美说,“有和马跟鸡蛋子当幕僚,我这个女首相当定了!”
话音刚落,保奈美注意到高见泽学姐拿着麦茶站在走廊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道场里。
“呃,高见泽学姐,晚上好。”
“南条你想参政吗?”高见泽学姐惊呼,“女性参政,在日本简直闻所未闻!就连那个新岛八重,也没有能够进入政界,只能从事教育啊!”
“桐生师父教过我,人类的历史,就是不断开拓向前的历史。撒切尔夫人之前,英国也没有过女首相啊。”南条保奈美振振有词的反驳道。
“可是,撒切尔夫人现在麻烦事一堆,英国国内又是罢工又是示威的,还有北爱尔兰共和军也在闹,看起来她就要下台了啊!”
只能说,高见泽不愧也是东大学生,对国际政治还是有一定敏感性的。
当然这也和现在的时代有关,现在学运高潮才过去十年,日本的大学生还是比较进步比较关心这些。
“她当选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开创历史了啊,而且,和马对她很有信心,认为她会成为英国最伟大的首相之一,和温斯顿丘吉尔齐名。”南条回应。
千代子:“我哥哥这么认为的?可是我哥哥又不是国际政治专家,他说了不算啊。”
南条保奈美耸了耸肩:“我反正相信和马的判断。”
高见泽学姐咋舌:“看来你很爱桐生君嘛,他说啥你都信。”
南条脸一下子红了。
“不,这和这个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他讲得有道理……”
高见泽无视了南条的话,直接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上他的?”
“看上他什么的,没有啦……”
“什么时候,说嘛!”
“呃……大概是去年,我被迫要和议员的次子结婚,当时我拼尽全力反抗,已经被逼到绝境了,然后他手拿雨伞,像盖世英雄一样登场……”
高见泽像见了偶像的女粉丝一样尖叫起来:“呀!好浪漫!还有这种事?请务必详细讲一讲!”
南条保奈美看起来相当的狼狈,她说话都不利索了:“不不,没、没什么好讲的!啊,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我回家了!门禁,门禁要到了!”
说完南条保奈美落荒而逃,而且是从通往院子那边的门跑掉,绕到玄关穿了鞋子走的。
她直接绕开了堵在通往走廊的门那儿的高见泽学姐。
高见泽咋舌:“啧,这就跑了。真是青春啊。”
千代子点头:“嗯,真是青春啊。这么慌乱的保奈美,我也是第一次见……你干嘛看着我?”
“千代子,我感觉……你……”
“今天缴水费和电费,我之前通知过你了哦。”千代子打断了高见泽的话。
高见泽学姐光速土下座:“抱歉,再等几天我发了打工工资就交!”
“没问题。”千代子点头,“对了,学姐你要不要也到我家道场……保奈美姐你还有什么事吗?”
保奈美从院子那边拖鞋进了道场,吐了吐舌头:“我……没换道服,还把竹刀拿着一起走了。”
千代子笑道:“没事,正好道服也该洗了,你拿回去顺便就让你家仆人洗了呗。”
“哦对,还能这样。”南条保奈美转身又蹬蹬蹬的走了。
千代子看着南条离开,没憋住,扑哧笑出声。
高见泽也笑道:“真可爱啊,南条。”
这时候花城学长出现了:“谁可爱?”
高见泽赶苍蝇一样挥手:“走走!不关你事。”
“我问一下谁可爱都不行?”
“你可爱,你最可爱!”高见泽没好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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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深坑迪厅,一大群刑警浩浩荡荡的进入迪厅,直接吓走了迪厅舞池外围那些头脑还算清醒的人。
但是舞池中央,众人还是在跟着激昂的音乐舞动着,刚进门的这些表情严肃的长风衣大叔,对他们来说就像不存在一样。
不但没有人理会刑警们,他们还跟着舞台上的乐队主唱高呼:“干死音乐之神!”
刑警们面面相觑。
这时候,侍者来到刑警们面前毕恭毕敬的问:“请问几位……”
“我们来喝点酒,顺便听听音乐。按人头上威士忌吧。”白鸟刑警如此说道。
侍者应声离去,刑警们则在卡座区落座。
片刻之后酒上来了,白鸟晃直接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起两杯威士忌,两口喝完,然后问高山刑警:“你看我醉了吗?”
“我看醉了。”高山刑警说,“我们都看到你喝醉了。”
于是白鸟站起来,一把推开侍者,大摇大摆的就往员工通道入口走去,还一脚踹翻了上来阻拦的另一名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