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父亲离开的意义,也要任红梅照顾。
可任红梅呢。
蓦然间失去了丈夫,还要面对两老一小,哪怕哭都不敢当着别人的面哭。
那段时间,她该有多难?
可是,任红梅还是把一家老小给撑起来了。
“那位姐姐,是个坚韧的。”徐夷光听到赖建平的话,对素未谋面的任红梅,倒是多了几分好感。
赖建平低着头,声音还有些哽咽,“最开始的时候,我回家看过,我走了一年,红梅家里人来,还说让她把女儿放下,回家重新找个丈夫,可她都不肯。”
当时赖建平就在旁边,谁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他的岳父岳母,当着他的面,让任红梅改嫁。
当时他虽然愣了一下,却毫无怨言。
这是人之常情。
父母哪能不为孩子好?
任红梅也才二十多岁,大好年华,难道要耗死在他家吗?
赖建平虽然难过,私心里却是同意任红梅改嫁的。
只不过,他希望的是,任红梅能带着女儿。
毕竟女儿还小,他的父母已经年迈,估计照顾不了女儿多久。
他只希望,任红梅能够带走女儿。
但是,任红梅的反应,让他出乎预料。
任红梅抱着女儿,面对岳父母的劝说,只说了一句:“我不改嫁,建平不是自杀,他这件事没有个结果,我就一直守着,守个结果。”
赖建平的岳父母,劝了好半天,任红梅还是这样一句话,他们见实在是劝不动了,这才走了。
“所以,现在这个局面挺好的。”徐夷光牛头看向赖建平,“你的事情得到了公正,消息应该已经传去你家了,你的妻儿父母应该都会感觉到一丝安慰。”
“对。”赖建平感激地道:“还是要多谢徐大师你,要不是你,我最多偷偷杀了钱海涛,可我的事也好,还是假药的事也好,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徐夷光淡笑:“不是我的功劳,是你的功劳啊,当初你就想揭露钱海涛,后来选择了坚持,现在的一切,都是你坚持下来的功劳。”
赖建平被说的有些脸红,无力地摇了摇头。
徐夷光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过旁边一瓶水,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蒋聿城瞥了她一眼,沉默地开着车。
很快,他们就到了赖建平的家。
赖建平带着徐夷光和蒋聿城,到了家门口。
此时,赖建平家门紧闭,看不出什么动静。
徐夷光和蒋聿城对视了一眼,提步上前,敲了敲房门。
大约过了几十秒,里头传来女人嘶哑的声音,像是刚哭过。
“谁啊?”
伴随着这声音,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双略有些红肿的眼,出现在徐夷光和蒋聿城面前。
徐夷光客气地欠了欠身,“你好,你是任红梅,任姐姐吧?”
任红梅看到这么个小姑娘叫自己姐姐,愣了一下,看着他们的目光,有些忌惮,“你们是?”
“我是来送快递的。”徐夷光弯唇一笑。
任红梅:“……快递?”
快递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