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像张浩这样精通活体移植的大夫,就不多了啊。”
朱鹏明说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咖啡,他嫌弃地皱了皱眉。
他是喝不惯这个苦味儿,索性放到一边,继续道:“而且,我还查到一个消息,你们知道嘛,赵兴邦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前几年刚做过心脏搭桥手术。”
“老朱你的意思是,赵兴邦很有可能需要换心?”徐夷光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确实少不得张浩这个人,而且张浩还是任教授的学生。”
虽然任教授是背后真正主导研究的人,可任教授毕竟年纪大了,理论或许超过实践,而且长时间的手术他未必跟的下来。
那张浩就是他手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他可以配合张浩,完成一台完美的手术。
朱鹏明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刚才你们说起来,不知道赵程远为什么要为张浩杀人,我想就是这个原因。”
本来他没想起来这其中的关联,经过魏博扬提起后,他一下子想了起来。
徐夷光低低地嗯了一声,端起咖啡呷了一口,“这个理由,挺充分的。”
魏博扬双眸还是有些呆滞,勉强听了个半懂,“照你们这么说,张浩人虽然不怎么样,可还是有本事的?”
要不然,这别人都做不了的手术,他怎么能做?
徐夷光没说话。
肾脏移植或是换心手术,对于后世来说,愈发常见,会这些手术的医生,也越来越多,无非是能不能负担得起这手术带来的昂贵的医疗费的问题。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张浩这样的人物,便显得凤毛麟角了。
可是……
“如果他这些本事,建立在杀人的基础上呢?”徐夷光将咖啡杯轻轻地放下,咖啡在里面微微荡漾起一层奶沫。
朱鹏明一下子没听懂,“这……嫂子,你什么意思?”
徐夷光抬头看着他们俩,“阚所长给我看过许嘉兴案子的档案,在档案里清楚记录着,许嘉兴的尸骨里,不包含内脏。”
魏博扬,“哈?”
朱鹏明恍然大悟,猛地瞪大眼睛,“嫂子你的意思是,当年许嘉兴的死,可能跟任教授和张浩的这个研究有关系?”
徐夷光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
但这种沉默,落在朱鹏明和魏博扬的眼里,就是一种默认。
朱鹏明和魏博扬两个人对视一眼,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如果真是这样……
那太可怕了吧!
魏博扬感觉脊背上刮过一阵阴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无法相信。
沉默片刻后,徐夷光望着朱鹏明,重新开口问道:“你刚到的国外那期的学术报道,是哪年的?”
“83年。”朱鹏明立即回答道。
他记得很清楚。
徐夷光眯着眼,“81年,许嘉兴出事,这个学术报告确实出现在许嘉兴出事之后。”
朱鹏明龇了龇牙,“这么说,这个研究还真有可能和许嘉兴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