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给张浩以及张浩父母道个歉,求得他们的原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了。
可是阚所长是个愣头青,彼时又年轻一些,根本不知道委婉和转圜,坚持认为张浩有嫌疑,他没有错。
没有错,自然不会去道歉。
见他死扛,张家那边不依不饶,警局没办法,就把阚所长调离了禾市,发回原籍,到盛香镇做个小片警。
原以为,阚所长离开禾市,离开了这案子,就不会再较真下去。
等过些时间,说不定就想开了。
可谁都不知道,这个案子对阚所长而言,已经是一个梦魇,一种执念。
一天不解开这个案子,他一天就不会放弃。
徐夷光明白阚所长这种心情,“不过到现在,这案子还没了解吗?”
“没有。”阚所长微微摇头,苦笑:“要是结案了,我就不会找你了,这案子,早就成了一桩悬案,一桩找不到任何嫌疑人,无法进行调查的悬案。”
徐夷光停顿片刻,“到现在你还怀疑是张浩?”
“是。”
阚所长看着徐夷光,目光异常坚定。
“我始终认为,他跟这案子脱不开关系。”
徐夷光往后一靠,“那你找我来,是想做什么?”
阚所长凝视着徐夷光,“招魂!只要招来许嘉兴的魂魄,问一问,会不会就清楚了?”
徐夷光闻言,却皱起眉来。
“没那么简单。”她淡声道:“尸骨分的太碎,灵魂也会被割碎,如果是最初案件发生的时候,或许能够找到魂魄碎片拼凑出来,可如今过去十年,十年时间里,那些碎魂只怕早就消散了,招魂不太可能。”
“不行吗…………”
阚所长满脸凝滞,瞳孔都逐渐变得灰暗。
显然没想到,他找到徐夷光,居然会得到这个答案。
徐夷光蹙眉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阚所长眼里恢复些许光亮,急忙问道:“你有办法对不对?!什么办法?”
“就像你说的,杀人者必有痕迹,不仅是现实中的实际证据,还有留在杀人者命盘和灵魂里的印记,只要让我见一见张浩,说不定就能得到你追问这么多年的答案。”徐夷光望着阚所长,目光平静有力。
阚所长恍然,“对对对,我以前听龙虎山的那些师兄们说过,我怎么忘了?”
他懊恼的一拍脑门。
徐夷光挑眉,“龙虎山的师兄?你不是没拜进龙虎山吗?”
“我……”阚所长闻言,神色不自觉地松缓下来,有些尴尬,“我是没进龙虎山,但我自认是道门的俗家弟子啊,所有道门不都是一家吗?”
徐夷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敢情是自己认的啊。
阚所长尴尬不已。
徐夷光往前坐了坐,“这些呢,暂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阚所长你现在有办法,让我见到张浩吗?”
“………”阚所长闻言,神情再次变得凝重:“我一直有关注张浩家的情况,前两年,张浩的父亲下海经商,去平城做房地产,在平城狠狠赚了一笔,现在一家人都搬去了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