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后,徐夷光关上院门,便跟蒋聿城上了他的车。
徐夷光坐上车,看到蒋聿城开动车子,便问道:“到底什么事这么紧急?”
“我有一个朋友。”蒋聿城开口。
徐夷光:“……”
众所周知,一般以我有一个朋友开口的词,都是代指自己。
她下意识地打量了蒋聿城几眼:“你没什么事啊?”
蒋聿城面相好到不行,一看就是个福禄双全的,她看了都眼红。
蒋聿城瞥她一眼:“是我朋友。”
徐夷光才反应过来,蒋聿城真是在说自己朋友,嘿嘿一笑,抬了抬手:“您继续。”
蒋聿城收回目光,一边开车,一边说起来魏博扬的事。
魏博扬给他打过电话求助之后,他先是给平城里认识的那些军营里的人,让他们私底下当做好朋友探望似的,去看看魏博扬。
随后他就去换衣服,来找徐夷光。
然而就在刚才车子刚到镇上的卫所,蒋聿城下车去借电话,打过去问问魏博扬消息的时候,那些人到了魏博扬家,发现魏博扬吓得快昏过去,整个人蜷缩在靠阳台的角落里,身上有被凌虐过的痕迹,但屋里除却魏博扬外,一个人都没有。
魏博扬家里下海经商去了,但曾经也是附属大院出来的孩子,如今家里有钱,住着大别墅,和蒋聿城一直有来往,时常练习搏击,怎么都不是个柔弱到会被人随便凌虐的对象。
除非那对象不是一般的人,或者说‘不是人’。
蒋聿城意识到事情真没那么简单,他本来到了盛香镇后,有点迟疑这么晚来找徐夷光到底好不好,但打过电话确认过魏博扬的情况后,他便当机立断找了过来。
徐夷光坐在车上,闻言不由蹙眉,低声重复了一句:“凌虐?”
“是。”蒋聿城目视前方,四平八稳地开着车去镇子上,“我们俩的发小,都是基地的人,认出来他身上有撕咬伤抓伤还有挫伤,像是经历过一场打斗。”
徐夷光微微颔首,“但你们都是附属大院出来的人,平常又都有锻炼,应该没多少人能够完虐他,所以你觉得这事不简单?”
蒋聿城:“不仅是这样。”他沉声道:“魏博扬给我打的第一个电话,明确说过,他感觉身边有鬼,床上无意中多出一个人。”
可去了魏博扬家里的那些蒋聿城的发小,在魏博扬家搜了个遍,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除却魏博扬卧室里有打斗的痕迹外,其他地方并没有任何人出入过的迹象。
没有人出入过,家里又没有可疑的人,再结合魏博扬之前的鬼哭狼嚎,代表什么意义,很明显。
徐夷光这才了然,但又皱起眉来,“可他在平城,我们在盛香镇,就算真有鬼,也帮不上忙啊。”
“所以我才带你出来。”蒋聿城说着,车子已经开到镇子上的卫所。
他朝徐夷光看过去,“下车。”
说着,他自己就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徐夷光赶紧从另一侧下车。
蒋聿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跟上。
徐夷光便哦了一声,跟着蒋聿城进了卫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