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早被怪物蒙蔽,稀里糊涂送了性命。
比如这濡女显露原型之前,不知道其真面目的普通武者,见到一个萌萌的小女孩求救,说不得就要二话不说,纵身跃起上去搭救。
然后人在空中,无处借力之时,自然就会被濡女居高临下一口咬掉脑袋。
观察了濡女一阵,楚天行没有贸然展开行动,开始思索分析:
“那扶桑小子玩的魔方,是一个三阶魔方。正常三阶魔方,是由二十六个小立方体,加一个核心轴组成。如果每一个小立体,就代表一个房间,那这里应该有二十六个房间。其核心轴……应该也是一个房间,甚至可能是最重要的核心房间。
“如果每一个房间,都有一头妖怪的话……
“嗯,相柳幼体、濡女已死,那剩下的所有房间里,或许还有二十五头妖魔。
“直到现在,我的危机感依然并不强烈。结合相柳幼体、濡女这两位渣渣的战斗力……
“危机感不强,应该不是魔方蒙蔽了我的天赋直感,而是因为它本身没有杀伤力,只能把人困进来。里面的妖怪实力又不强,无法真正对我造成致命威胁。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我该怎么出去?
“若是只有那扶桑小子有权将人放出去,那可就麻烦了。
“总之,先把剩下的房间走遍,尝试寻找出口吧……”
思索一阵,楚天行决定行动起来。
虽然分析得出了这魔方空间里,危险不大的结论,但实际行动时,他还是很谨慎,并没有随便打开一个门户前往下一个房间,而是纵身跃起,去了天花板上,濡女之前所在的房间。
穿过天花板上的门户,来到濡女的房间,只见这房间四壁,都呈现出岩石色泽,生满了青苔。地面蓄着一层积水,整个房间湿漉漉的,感觉很不舒服。
房间一角,还有几具堆积起来的尸体。
楚天行远远扫了一眼,只见那几具尸体都是男性,穿着扶桑款式的中学生制服,皮肤干瘪肌肉萎缩,宛若干尸一般。
联系濡女嗜好吸血的食性,楚天行知道,这几具尸体,只怕都是被濡女吸干了鲜血的扶桑学生。
“瞧那小子单薄瘦小的模样,他该不会是个日常饱受霸凌的受气包吧?这几个扶桑学生,或许是经常霸凌他的同学?可他在扶桑搞事也就罢了,怎就跑到华夏来了?前些日子还把相柳幼体放出来觅食……”
楚天行猜测一阵,又在房间里搜寻一阵,找到了一把浸在积水中的未开刃太刀,拿在手里挥舞两下试了试手感,便拎着刀前往下一个房间。
这一次,他选择了一面墙上的门户,开门去到隔壁,刚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
这间房,四壁都绘着美人主题的浮世绘,地面铺着榻榻米。
一个有着一头火红头发的英俊少年,正坐在榻榻米上,抱着酒坛大口饮酒,身边躺着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尸体是一个少女,看上去才十六七岁模样,穿着扶桑款式的女子校服,胸口被啃咬得血肉模糊。
楚天行皱了皱眉,看向那红发少年,问道:
“酒吞童子?”
那红发少年喝了口酒,抬首看了楚天行一眼,用纯正的汉语说道:
“你就是杀了八歧的那个人?你从濡女房间过来,看来濡女也死在你手下了。很好,虽然我对男人的血肉不感兴趣,但强者的血肉,我偶尔还是愿意品尝一下。”
说着,他扔下酒坛,抓起搁在脚边的连鞘太刀,挺身站起,把刀往肩上一扛,冲楚天行勾了勾手指:
“来,你是客,我可以让你先出招。”
楚天行笑了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
身形一闪,瞬间欺近红发少年身前,挥刀就斩。
“来得好!”
红发少年大喝一声,拔刀出鞘,迎着楚天行斩来的刀疾斩而出。
铛!
脆响声中,楚天行那口捡来的未开刃太刀,在这碰撞之下应声而断。
红发少年手中长刀刃口未损分毫,斩断楚天行太刀之后,刀势也未有丝毫停歇,挟凌厉破风声,化作一道流光,抹向楚天行脖颈。
然后他就死了。
刀,只是虚招。
在红发少年拔刀之时,看到红发少年那口太刀的成色,楚天行就已经预见到了自己手中这把太刀的下场,早在双刀碰撞之前,就已将刀招化为虚招,收回劲力,凝劲于脚尖。
待双刀碰撞,刀断之时,楚天行身形蓦地一仰,宛若事先排练好的表演动作一般,堪堪避过红发少年抹向他脖颈的利刃,右脚顺势提起,脚尖若枪尖,噗地一声,疾点在红发少年丹田之上。
红发少年脸庞一红,两眼一突,嘴角溢出血渍。
楚天行瞬间变招,施展“灵鳌步”,俯身低头,一步抢近红发少年怀中,左手施“妙手空空”,往红发少年握刀的右手一抹,就将红发少年长刀夺下。
同时右手一招大慈大悲摧心掌,狠狠轰中红发少年胸口,打得他口鼻溢血,踉跄后退。
楚天行则挥刀一抹,刀光一闪,红发少年头颅飞起。
但那被一刀斩飞的头颅竟不落地,竟又张大嘴巴,恶狠狠朝楚天行咬来。
只是红发少年身躯完好,手握宝刀时,尚且不是楚天行对手,更何况现在只剩下一颗死人头?
楚天行只是挥刀一斩,噗地一声,就把那颗死人头一分为二。
外界。
一家酒店房间之中。
身形单薄的扶桑少年,定定地看着手中魔方,见两块魔方格子的色泽,相继黯淡下去,不禁气得咬牙切齿:
“可恶,楚天行那个混蛋……濡女那么萌,他居然也下得去手?连酒吞童子都被他杀了,他怎么会这么强?”
气恨之余,他眼中又不禁浮出一抹惶恐之色。
倘若楚天行一路大杀特杀,把所有的妖怪都杀光……
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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