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傻到现在当着大伙的面说出她的打算。跟柳贝贝常年窝在家里不同,她经常出来走动,自然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脾气。如果她现在开了口,柳贝贝不管是为了啥都会答应下来,这些人说不定也会趁势让柳贝贝帮忙。到时候柳贝贝帮还是不帮?
如果帮,这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如果不帮,别人少不得要说她几句坏话。
韩麦芽没开口,不代表别人也不说,钱朵儿也想到了柳贝贝的手艺。只是从生完孩子柳贝贝就没去过她家了,就算是她厚着脸皮找过去,柳贝贝也是爱答不理的,总之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她也知道是那次的事情惹了柳贝贝不高兴,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男人的话她又不能不听,再说了她家不是没帮忙吗。
钱朵儿还记得那天王远航回去发了好大的火,说卫乐正当着好多营长的面说跟他不熟,还说也就是这次请吃饭才算是正式认识了一下。他的话什么意思,人家能听不出来。结果就是王远航提干黄了,他把这事怪在了卫乐正的身上。
因为这事钱朵儿跟柳贝贝也吵了架,本来就不是多好的关系出现了裂缝。没有人比钱朵儿更清楚,她跟柳贝贝的关系都是自己硬插进去的。要说好,也是柳贝贝跟米兰更好,只不过是因为两人都结婚了,不在一处,才显得她和柳贝贝关系好。
现在两人闹崩了,她在想找柳贝贝做点什么估计人家也不会乐意了。于是,钱朵儿故意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像我针线活就不行,贝贝你家不是有缝纫机么,正好也帮我做几件衣服呗。你以前做的那个大衣看着款式比买的还要好呢。”
钱朵儿以为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柳贝贝一定会答应的,不答应岂不是让人觉得她小气。
结果还没等柳贝贝开口呢,韩麦芽看出她的为难,说道:“我说这位大妹子,瞧你这话说的,人家手艺好就应该给你家做衣裳咋地?你也不看看人家还有个娃娃要管呢,哪里有时间帮你。”
韩麦芽的话还没说完,前头那个妇女又开始说话了。她最讨厌的就是钱朵儿这样的,简直跟她那个小姑子一个德行。整天一副别人都欠她的表情。于是,她不客气的说道:“可不是咋地,现在的小年轻啊,真是不懂礼貌,整的好像人家就应该给你做衣裳似的,又不是你家佣人。”
钱朵儿被两人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柳贝贝这个时候也不好不出声,她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钱朵儿,我这每天看孩子都忙的要死。你知道的,小孩子八九个月正是翻爬好动的时候呢。要不这样,我家的缝纫机可以借给你使,你到时候自己做?”
柳贝贝知道钱朵儿并不会做衣裳,想来也不会使用缝纫机,毕竟柳贝贝也没在她家见到过缝纫机。
柳贝贝知道,可别人不知道啊,都在心里赞她大方,连缝纫机说借就借。要不是她们跟柳贝贝实在不熟,她们都想去借了。
钱朵儿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想说柳贝贝是故意的,可也知道自己说出来也没人信啊。
就这样一路无话,直到车站,其他人准备步行去商场的,柳贝贝想了想还是去坐了车。一来,她不差那两毛钱,二来,带着孩子走路也不方便。
因为坐车,她到的时间早,前面排队的没多少人,她就安心的站在那里等着。好在这个商场是她逛熟悉的了,门一开,她当先就冲向了布匹那一块。
还没走到地方,柳贝贝就乐了,今天运气真好啊,还真的有处理布。那两个明晃晃的大字太明显了。柳贝贝走到跟前看着这些布说道:“这个处理布怎么卖?”
她去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在那里挑了,柳贝贝也不管她们当即就问道。
“这边这几匹染色不均匀,一块五一尺不要票;这几匹花色不行的一样价格。这边的几匹被蛀了要便宜八毛也是不要票。”
柳贝贝扫了一眼柜台员说的被虫子蛀了的布匹,心中了然,说什么被虫子蛀了应该是被老鼠咬的吧。这种布,如果是以前的她或许会考虑,现在她不差钱,自然不会买这种布了。
她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指着一匹银红色、一匹大红色和一匹深蓝色印花的,说道:“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每样给我来三尺。还有这个白色条纹的也给我来上十尺。”白色的这个正好可以做裤里,她刚才上手摸了,柔软着呢。
她又看了看别的布匹,捡着相中的又买了点,凑够给孩子做的棉衣裤就给钱走了。
然后她又去看了看毛线,蓝色和粉红色各买了点,正好够织一身毛衣毛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