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于你来说,三五滴便已经足够……”大广道人此时缓和面色,开始和颜悦色的商量。
“老道士,大丈夫行事,言而无信不可!你既然输给我,那一葫芦地乳便都是我的。我虽然不知这地乳有什么用,但用来泡澡保健还是可以的!”虞七目光灼灼的看着大广道人。
大广道人闻言面色难看,随即心头一动,计上心来,慢慢伸出手在袖子里掏出一只葫芦:“小子,地乳再此,拿去吧。”
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精光,眼角露出一抹嘲弄:“老道士,休要诓我,你这根本就是寻常葫芦,而不是你那法器。你若在继续弄虚作假,便是与我为敌。我与你赌约对立,我若输了便付出自己的一生,与人为奴。我用自己的一生来对赌你那地乳,你若敢糊弄我,便是与我为敌。他年我早晚有踏入修行中的一日,到时候若被我察觉到你骗了我,我必然与你不死不休!与你身后的道门、西伯侯不死不休。”
“你……”大广道人闻言豁然变色,面色骇然的看向此时目光灼灼的虞七,那威严无比的语气,不由得面色骇然。
“老道士,你可千万莫要打什么鬼算盘,那地乳一滴都不能少!他年若被我察觉到不妥,咱们便是永世为敌。”虞七目光冷厉的看着大广道人,不紧不慢的伸出脖子:“当然,你若现在一剑杀了我,那是再好不过。你既不用遵从赌约,也可免去了未来之祸。”
“你这小子,竟是如此较真!”老道士苦笑,面色缓和下来,缓缓自袖子里掏出那法器葫芦:“地乳就在其中,老道士不单单赔了一葫芦地乳,还要赔上一件法器。”
“这地乳对于武者来说,乃是洗髓伐毛筋骨再生的好东西,但于你来说却毫无用处,三两滴足够你一身之用。这么多地乳,你又何必……”
“你管我!”虞七冷冷一哼,一把夺过了大广道人手中的葫芦,美滋滋的扒开塞子,看着里面的地乳。
“那法器还是我的呢!咱们当时赌斗的只有地乳,而不是这葫芦!这葫芦可是道士我的!”大广道人见虞七如此嚣张,一副吃定自己的表情,不由得气的三尸神暴跳,怒从中来。
“呵呵,你等着,我这便去寻个木盆将地乳倒出来,将法器还给你!”虞七不耐烦的道:“当真是小气鬼,不过一件法器罢了,用得着这般斤斤计较。”
“一件法器?你知道法器是何等珍贵?”大广道人额头青筋暴起,一把攥住了虞七手腕:“莫要去,地乳只能用玉器、法器盛装,否则其天地精华会逐渐发散掉。这葫芦算我借你的,只是你日后记得,修为有成后还需还我。”
“晓得了!晓得了!这才有点有道真人的样子!”虞七闻言顿时眉开眼笑的止住脚步,然后看向大广道人,又一次伸出细腻洁白的手掌。
“干嘛?”大广道人一愣。
“那一寻常葫芦的地乳,是从我这葫芦里倒出去的,也是我的!”虞七目光灼灼的盯着大广道人。
“你……”大广道人指着虞七,气的不知说什么好,许久后才悲愤道:“小子,我那法器葫芦还在你手中呢,这一葫芦地乳算是抵押之物。”
“唉,真不知那紫薇有什么好,除了出身好一点外,一副牛气冲霄的样子,哪里值得你们追随、栽培!”虞七闻言摇了摇头,眼睛里露出一抹感慨。
他如何不知道,大广道人的那一葫芦地乳,乃是专门为紫薇扣下来的。不论自己如何纠缠,只怕大广道人都不会给自己的。
“你也说了,紫薇有一个好老子,足矣!”大广道人苦笑一声:“有的时候,好的身家,便是足以抵得过一切。”
“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有的人天生就生在罗马!”虞七嗤笑一声:“只希望你道门的一番努力,不要付诸东流水。那紫薇以有色眼睛看人,不知礼贤下士,反而将人分成三六九等,腹中傲气冲霄,此辈难成大器。”
“那是因为人生来便有三六九等”大广道人叹了一口气。
“错了!此言大错特错!”虞七看着大广道人,眸子里露出一抹失望:“枉我还以为你道门将天下众生视作平等,谁知道门竟然也如此腐朽不堪。”
“呵呵,既然如此,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日后你我便一刀两断吧!”虞七冷冷的看着大广道人,声音里满是决然分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