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石念远,石念远却浅淡的笑道:“新事物必将代替旧事物,降低成本,提高产量,永远是市场商家的基本追求。这些年来,苍云郡的确改变了不少市场的游戏规则,不过同样的,创造出诸多就业岗位,其中利弊,自然是各有说法,不过从市场数据来看,是益于州郡长久良好发展的。”
这些话,张嘎自然是一知半解,只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却不知从何反驳,无奈嘟起嘴继续赶路。
沿山路一直向下,过得不久,流风雪就听到山脚传来潺潺水声,伴随流水哗啦,一阵笙乐传来,而另一种乐声,流风雪居然听不出来是什么乐器发出,继而,再是一曲高低婉转的山歌飘近。
大小姐纵然喜剑,向往快意恩仇的江湖,可毕竟是旭阑郡大郡主,自幼接受的琴棋书画教育当然不会少,常见乐器不说都会吹会弹样样精通,至少闻听品评不算难事,快步踏前两步,扯了扯石念远的衣袖,习惯性的将求助目光投去。
石念远听着远方乐曲歌声,看着流风雪一副竖起耳朵认真聆听的模样,笑道:“木叶。”顿了顿,扯了一个笑容出来:“芦笙你应该是知道的,是分布在帝国西南数郡的苗族乐器,而苗族除去芦笙芒筒这些特色乐器外,还有一绝,就是可以用木叶吹出婉转悠扬的曲调来……”顿了顿,完全展颜笑起:“李书图以前蛮喜欢吹的。”
流风雪知道,石念远时常想念那个陪伴着他长大的瘸腿大管家,也知道,石念远提起李书图,也只是因为心中思念,并不是需要什么安慰。
流风
雪深看一眼少年人好看的丹凤眸子,随手从旁边摘下一片树叶,放到唇上用力一吹,气息鼓荡起树叶,发出像极了屁声的“噗”响,张嘎想笑,却又想起流风雪简直就是一头人形凶兽,担心小命不保,两手一齐捂住嘴,脸色由红转青。石念远却是看得痴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倒是让自己先难为情得面红耳赤的流风雪有些错愕。想到关键处,流风雪撒娇似的朝前一跃,扑到石念远背上。
在石念远回过神来时,撒娇道:“累了,要背一会儿。”
石念远自然而然的用双手托住流风雪,为了让流风雪更舒服些,手自然是托住了其臂部,还没来得及说话,反倒是张嘎咧角拉眼皮,摆出一个鬼脸,怪腔怪调的喊了一声:“羞羞羞不要脸!”而后一溜烟朝前跑去。
在最前方开路的老狗“长毛”仿佛应喝山歌一般,又是嗷呜嗷呜,又是汪汪吼吼。未料,山脚下传来的歌声当真一顿,既而传来一阵雀跃欢呼声。
以石念远与流风雪的耳力,可以轻松分辨出下方的人数与性别,甚至连夹杂在欢呼声中的话语都可以甄辨出来。
流风雪能清楚听到,却听之不懂。想到石念远连西域语都会说,搂在石念远脖颈上的手臂紧了紧,嘴唇朝石念远耳朵贴近了些,好奇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未料,石念远尴尬答道:“我也听不懂……”
山川秀丽,且赏且走。
翻过山坳,视野开拓起来。
一条溪河不算宽阔,却因落差不小而致水流较为湍急。
山路到这里终于算是宽阔好走了一些。沿山路往下,走过一段对于老张来说格外难走的下坡,很快到了河边。
河道两旁河床并不平坦,多是嶙峋大石,暮春时节,汛期已至,不过,看河堤内沿的青苔与水渍,已算湍急的河水却还没到这条溪河的峰水位。
一道小桥横架溪河两岸,基脚深插岩缝之间,分明是一座危桥,桥上却偏偏还盖起木制亭阁,分明狭窄的桥面,在两侧护栏内还非要添置上供休憩用的美人靠,一群身穿腊染服饰,上绣图腾花纹的男女在桥上载歌载舞,木桥的吱呀呻吟声分明没有被笙乐与山歌盖过,老少均有的桥上众人却置若罔闻,吹笙的吹笙,跳舞的跳舞,听到老土狗“长毛”的叫声越来越近,一个个仰目伸脖,当见到“长毛”从对坡奔来,歌声唱得愈发婉转,音调至高处,原以为会继续拔高,却徒然滑下,滑至低处,以为会就此休止,却又骤然拔高,恍惚如同飞天遁地。
奇妙的歌声未经雕琢,在质朴的嗓音歌唱下,就像溪河边的嶙峋大石一般,浑然天成。
本就是撒娇亲近,流风雪早已从石念远背上下来。耳里响着伴着哗啦流水与婉转笙乐木叶声的歌曲,不由听得有些痴。这原生态的乐曲带来的,是天然去雕饰的感动。
“飞歌……”石念远一脸享受表情,轻笑着柔声解释道:“是属于苗族的音乐。”
作者有话说:作者有话说:《星海仙冢》在纵横中文网连载,恳望您尊重劳动成果,支持正版阅读,建议通过“纵|横|小|说|APP”阅读本作。七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