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真好。
“谢谢远哥!”林晚秋冲她笑了笑:“我很喜欢。”
“收着吧……算了,我拿去库房先放着。”江鸿远说,只要能讨小媳妇的欢心他的辛苦就没有白费。
江鸿远屁颠颠的把狐皮拿进来,让小媳妇过眼了之后又屁颠颠的拿走了。
折腾!
不过,他乐意。
吹灯上床,江鸿远守门熟路的搂过小媳妇。
“远哥,昨晚有六个人?”黑暗中,林晚秋在江鸿远的怀里仰着头看他。
她的视线刚好能看到汉子的下颚,胡子没刮,满是胡茬子。
浓浓的阳刚之气。
能让人安心。
“嗯,六个人,我扔了两个人到县丞家,一个人摆在他家墙外,另外三个扔半路了。
我还弄了些血迹往西门那边儿去了,不多,但是衙门的人应该能发现。”
所以,江鸿远是弄了个凶手已经逃出城外的假象。
这汉子,真鬼!
“远哥,万一衙门的人搜到咱们丢的商品怎么办?会不会把案子跟咱们扯到一块儿?”
林晚秋还是有些担忧,像县衙这么一家家的搜,肯定能搜到安逸居丢掉的东西。
江鸿远的大手上下抚了抚她的肩膀:“你不用管,就算是搜索到了,他们也不会往赃物上去猜想,谁没事儿去偷书?
偷书卖给谁?
你的画册又特别,上头又有安逸居的标识,随便在哪家书店出现,都可能顺藤摸瓜的找到人。
至少县城没有哪家书店敢买来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么?
反正啊,我还是头一回见着偷这么多书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衙门认定这些是赃物,你就咬定店儿里没丢,其他的交给我!”
讲道理,贼就没有要偷书的。
又重,又不好出手,不像金银,融了就能当钱用,连出手的步骤都免了。
“嗯,我记住了。”林晚秋轻声道。“你为什么要将尸体弄县丞屋里?”她知道县丞是徐福的靠山,江鸿远想找他麻烦,但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他的打算。
“在衙门当官的,没有人能真正干净,特别是县丞这种官员,是真正的地头蛇,他们不像县令,干满三年如果运气好可能会升官调走。
所以,不管什么地方的县丞也好,典吏也好,这种官员都跟匪类有所勾结。
上头要政绩了,他们勾结的人会推出几个替死鬼让他们交差。
平常若是有什么事儿,只要不大,县丞这些人都会帮着遮掩一二。
而这些人每年都会给他们一些孝敬银子,春夏秋冬四季,季季都有孝敬。
所以,贼匪死在县丞的院子里……这里头到底有什么事儿,能想象的空间太大了。
而衙门,并不是铁板一块儿,想跟贺县丞争斗的大有人在。
这个时候,若是一个处理不好,贺县丞就容易引火烧身。
所以他会着急,着急的不是把这件事调查清楚,查清楚是谁在背后针对他。
而是着急怎么样将这件事遮掩下去。”
“有他忙着遮掩这件事,咱们就不用操心了对吗?同时还能膈应他一下,一箭双雕啊远哥!”林晚秋目光灼灼的看向江鸿远,她在想,汉子到底有多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