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善忙喜道:“离中秋节满打满算也就……我算一下啊,今儿八月初六,也就八日了,晨曦她真能赶得及回来过节吗?那我打明儿起,可就得开始做月饼了,什么口味的都做上一些,等晨曦回来,好让她吃个够……你今年要送节礼的人也更多了,还真得打明儿就开始做才成呢。”
沈恒等她说完,才握了她的手,温柔道:“善善,又得辛苦你了,偏我帮不上你的忙不算,还连陪你的时间都没有,我心里真是觉得对不住你。”
换来季善娇嗔的一瞪,“你又来,没听说过一句话‘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呢?既然你心里过意不去,回头去买个簪子镯子什么的给我就是,可比你说一万句好听的话都实在。”
说得沈恒啼笑皆非,无奈道:“行吧,回头就给你买簪子镯子去,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俗……不是,我是说没见过你这么务实的女人,不过务实好啊,务实才是过日子的人呢,我喜欢。”
“这还差不多。好了,时辰不早了,睡觉吧,我困了。”
“真困了?可我还不困啊,不如……”
屋里的灯很快熄灭,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次日起来,季善送走沈恒与焕生后,便带着青梅和杨嫂子去了菜场,采买起做月饼的一应原材料来。
接下来几日,主仆两个与杨嫂子便日日都在厨房里忙活儿,家里也开始被一股浓烈而迷人的甜香味儿所弥满。
至于沈恒,则仍是日日早出晚归的去府衙,受教于罗府台,焕生自然也是日日跟着他,并且很快展示出了他的独到之处。
沈恒去见罗府台时,他便尽可能帮着府衙的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因他长得好,又会说话,很快便得到了府衙不少人的好感,有意无意得到了不少的信息,虽然暂时瞧着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但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派上用场了呢?
对沈恒的服侍他也是无微不至,不论是帮着整理书本文章,磨墨裁纸,还是打点沈恒每日出行的一应事宜,他都游刃有余,替沈恒节省了好些时间与精力。
他还提点了好些季善送人年节礼时的注意事项,之前季善只当自己已经想得很周到了,如今方知道,原来还有那么多不足与忌讳。
不由暗暗感慨,不怪都说“三代看吃,四代看穿”呢,那些豪门世家之所以能绵延几百年,纵使衰败了,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都是有原因的,——焕生这支“股”,她也果然买对了!
而焕生跟着沈恒出入了几日后,对未来也是越发充满信心了。
倒不想自家爷竟是去年府试的案首,还是府台大人的入室弟子,日日都能见到府台大人,日日都能受教于府台大人,可着满会宁府,有几个人能有这样待遇的?
旁人便是因为他想找爷的麻烦,略微打听一番后,也得先掂量掂量了。
关键自家爷还是个再正派不过的,虽然对他也很和气,却与对太太以外的任何人都没什么两样,半点也没因他生得与众不同,或是因他过去的经历,就区别对待于他。
家里其他人也是,一开始他还担心,要不了几日,他的过去肯定就会被大家伙儿都知道,毕竟家只有那么大,也只得那么几口子人,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
却不想,太太和爷不用他开口相求,已自发替他保守了秘密,家里的人也因此至今都待他和气友善有加,再不会像以往那样,一个个的虽当面都满脸是笑,奉承不断,一转过身便立时以最下流恶毒的话嘲笑他、咒骂他,——感谢太太替他起的好名字,他的人生自此果真焕然一新,宛如新生了!
如此到了八月十四,季善把所有该送的中秋节礼都送了出去,回礼也几乎都到了,罗晨曦却还没回来。
季善不由有些急了,晚间好容易等到沈恒回来,顾不得安排他吃晚饭,先就问道:“怎么晨曦还没消息呢,不是说她赶得上与府台大人和我们中秋团聚吗?”
沈恒知道季善着急,忙笑道:“善善你别急,这不明儿才是正节呢?罗小姐肯定能赶到的,恩师也已经打发人去码头候着了。你如今只要想一想明儿该穿什么,该给恩师和罗小姐做些什么好吃的,再就是给罗小姐送什么见面礼就够了,我们可是当哥哥嫂子的,明儿更是大家关系转变后的第一次见面,这见面礼一定得又贵重又新奇才是。”
季善嗔道:“这还用你说,我早都想好了,况如今于晨曦来说,最好的礼物便是能见到府台大人平安无恙,能与她在乎的人团聚,旁的都是次要的。既她明儿能赶回来,那我也能安心些了。”
沈恒笑道:“真安心了?那好娘子,能给口热乎饭吃,给口热乎汤喝了不?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恩师也跟你一样心神不宁的,川连问了几次要不要摆饭,都说不饿,让我一个人吃,可恩师都不吃,我怎么好吃的,这会儿……”
话没说完,季善已急道:“那你怎么不早说?我以为你跟往日一样,多少陪府台大人吃过一些了,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我懒得理你,等着!”
一边说着,一边已急步往厨房去了。
看得沈恒直笑,随即接过焕生递上的才拎好的热帕子,擦起手来。
次日上午,季善刚换过衣裳梳好头,还在想着也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接到罗晨曦已经到了的好消息,焕生便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太太,爷让我回来告诉您,府台小姐已经到了,请您收拾一下,便立时去府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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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心情都很沉重,那群祸国殃民的憨批真的该千刀万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