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主上杀了,我们的限制,是不是就没了?”
此时的凉亭,真的很凉。
樊力的话音过后,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
而这种沉默,却也同时意味着一件很可怕的事实,且这个事实,会让在场的六个人,都感到一种羞愧和自责。
因为,
没有人在第一时间站起来驳斥樊力的大逆不道,
没有人发声去迅速呵斥樊力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沉默,
意味着大家在思考,
而思考,
意味着大家在犹豫,
犹豫,
则意味着,大家……心动了。
大家真的是在自己心里去权衡利弊,真的是去在猜测,这么做的话,是否能成功。
如果一开始没发声的话,其实已经将自己这点小心思给表露无疑了,这时候再去说什么表忠心的话,再去说什么割裂的话,
糊弄谁呢?
尤其是在座的,以前哪怕不在一本漫画里还好说,但都在这个世界聚集在一起生活了半年了,互相是个什么德行,谁心里没谱?
但,
总得有人开口来把这一场沉默给结束掉,否则,整个团队也将因此出现裂痕。
而开口的,
不是瞎子北,也不是四娘,
而是梁程。
“我以前带过兵,打过仗,别的不说,类似镇北侯家的这次拿几千民夫的命当诱饵的事儿,甚至比之更过分的事儿,我也做过不少。
但不管怎么样,对自己的部下,对自己的士兵,哪怕让他们去断后,哪怕让他们去送死,我都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
一个将军,可以欺骗自己的敌人,甚至可以欺骗自己国内的君主,但如果连自己的属下自己的袍泽都欺骗,他就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
梁程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
缓缓地举起,
“我们,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用世俗的评价标准来看,我们其实都是十恶不赦的恶魔。
我们看透了很多事,我们可以更洒脱,也可以更自由,可以去更加恣意地追求自己所想要的那种感觉。
鲜血,生命,残虐,暴戾,
我们可以以此为乐,我们可以无拘无束,
但我们终究,还是我们。
我们之所以还是我们,是因为我们,有性格,有棱角,有特色,有追求,而不是一具,单纯地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机器。
否则,我们都可以改名了,还需要什么名字?
就像是一个气泡,它的出现,就是为了上浮,等浮出水面后,再爆掉。
真的,说起来,是不是很好笑,当初我们还只是普通人时,我们对人家承诺过,让他自己去选择,是想要富贵平凡的过一生还是去追求一些刺激的事情。
在那时,我们愿意守护他,让他一辈子当一个富家翁。
现在,
我们已经恢复了部分实力,虽然很少,
但我们心里却开始得陇望蜀了!
我为自己感到羞耻,真的我也知道我没资格说这种话,我也不干净;
这杯酒,大家一起喝了,然后,刚刚樊力的那句话,刚刚大家心里所动的那些想法,全都……忘了吧。”
阿铭举起了酒杯,薛三举起了酒杯,风四娘举起了酒杯,樊力举起了酒杯,瞎子北也举起了酒杯。
然后,大家一饮而尽。
凉亭内的温度,回升了一些。
瞎子北嗫嚅了一下嘴唇,重新开口道:
“其实,有一点道理,大家应该能想明白,玩家的号如果被销了,他名下的坐骑……
不,他名下的宝宝,还能继续存在着么?
事情要真那么简单,孙猴子取经时为什么不干脆把唐僧脑袋割下来腌好带着去大雷音寺交差?
所以,这件事,就此打住吧。
下面,继续聊正事。
根据我的那个猜测,我们下面要做的事,分为两大类;
一类,则是经济财富上的发展,势力的发展,包括那三百骑的编制,包括他们的训练,他们的装备以及主上这个水分很大的护商校尉在虎头城这一亩三分地,如何去争夺话语权和影响力。
另一类,则是寻找方式,不惜一切代价,去提升主上的实力!
这个世界,有魔法,有斗气,有修士,有武者,有太多太多的体系,而且还统一地分为九品,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主上一步一步地把品级提上去!”
第二类,才是重中之重。
因为只有将七人的实力给提升上去了,实力握在自己手上,才是以后发展的真正根本,而不用去借用太多的术和合纵。
我拳头够硬,直接一拳将敌人打破,这才是最为正道的发展路线。
“所以,给主上选择什么路线好呢?”四娘嘀咕道,“僵尸说主上的力气有点大。”
“斗气,怎么样?”
薛三提议斗气。
“还是武者吧,斗气毕竟有点偏西方了一点,想学有点困难。”阿铭说道。
“是的,还是需要因地制宜。”瞎子北附和道,“西方的力量体系,以我们现有的条件,很难真的深入接触到。
据说,魔法师和斗者,燕国是有的,但数目很少,且大部分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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