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敬仰呢?”
沈妤看着她娇羞的面容,已然是全然知晓。阮昭容是在告诉她,她是慕容国的人。
想来,她是听从郁珩之命的,而她又特意找借口请她来未央宫,说不准一会就有好戏看了。
思及此,沈妤道:“没想到阮昭容还有这份心,和宫里其他娘娘相比,的确是与众不同。”
阮昭容勾了勾耳边的碎发:“郡主过誉了。”
沈妤放下茶盏,起身到了另一张案前坐下,默了默,随手抚了抚琴弦。
少倾,一阵清雅的琴音传来,似清澈的溪流缓缓流过,像珠玉落入玉盘,琴声悠扬悦耳,周围人都凝神细听,未央宫内一派寂静。
阮昭容看着沈妤精致的侧颜,在心中感叹,怪不得楚王这般痴迷沈妤,只是这张脸都将不少人比下去了,更何况她一举手一凝眸,都是难以言喻的风雅,很轻易就会使人沉迷,若她是楚王,也会费尽心思将她牢牢守住的。
很快,一曲弹完,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她,意犹未尽的模样。少倾,阮昭容走过去,发自内心的赞叹:“郡主琴艺高超,臣妾自愧弗如。”
沈妤十分耐心的教她如何弹奏,婉转曲音不绝于耳,流淌在整个未央宫。
两人正弹的尽兴,突然听到了拍门声。琴音戛然而止,阮昭容蹙眉:“发生了何事?”
少倾,一个宫女进来禀告:“昭容,太子殿下在外面求见。”
“太子?”阮昭容一副迷茫不解的模样,“他来这里做什么?”
堂堂太子到皇后宫中自是正常,但是求见一个昭容算怎么回事?更何况,阮昭容作为年轻的庶母,太子更应该避嫌不是吗?
“你去问一问,太子殿下登门所为何事。”
宫女忙下去了。
很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嚷声,宫女声音焦急:“太子殿下,我家昭容正和宁安郡主探讨琴艺呢,不方便见你,您还是快些回去罢。”
沈妤站起身,透过窗子,穿过浓密的枝丫,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却是一身锦服的太子。
而且,他走路的时候踉踉跄跄,好像是喝醉的模样。
沈妤回头,微微一笑:“昭容,太子殿下闯进来了,这可怎么办呢?”
阮昭容面有难色:“虽然她是太子,但是也不能随意闯进庶母的宫中,现在看来,只有得罪他了。”
这样说着,她扶着腰慢慢走到门口,面露惊异:“太子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许是喝醉了,太子神色有些迷离:“孤仿佛听见有琴音传来,想着能弹出这样绝妙琴音的定然是一个美人,所以想过来见识一下。果然,美人在此。”
阮昭容微恼:“太子,你太无礼了。即便你身为太子,也不能擅闯未央宫,还请您出去!”
太子本就是个好色之人,但是素日他清醒的时候还能收敛些。可是他喝了酒,再加上他的酒中被加了些东西,他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顺着琴音就来到了未央宫。宫外有人拦着,他就闯进来。
所有人都惊惶失措,但是因为太子和阮昭容的关系微妙,所以没有命令,他们也不敢去禀报皇帝,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如果能赶走太子就好了。
沈妤远远地站在后面,太子一打眼就看到了容色娇艳的阮昭容。他身形摇晃,好几次差点摔倒。目露垂涎,嘿嘿笑着:“原来美人在这里。”
他走到阮昭容面前,就要去碰她的脸。阮昭容嫌恶道:“太子请自重!”
太子眯着眼:“自重,什么自重?”
阮昭容被人扶着,侧身躲过,不让太子进殿,若是进去,更是有嘴说不清了。
太子跟着阮昭容,笑道:“美人,别躲啊。你……”
他打了个酒嗝:“你知道我是谁吗?”
阮昭容不理会他。
他自顾自傻笑道:“我可是皇子,大景朝的太子,被我看上,是你的福气。看你长得这么美的份上,你……你从了我,我封你为良娣,等我登上皇位,就封你为贵妃……”
阮昭容终于恼怒了,吩咐人道:“都愣着做什么,快将太子殿下请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这可是太子,谁敢碰他?但是阮昭容的话又不能不听,犹豫了一会,几个嬷嬷和内侍都上前去。
然而还未挨到太子的袖子,太子就斥道:“滚!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看看孤是谁!”
众人慌忙跪下:“太子殿下息怒。”
太子转了一圈,指着他们道:“既知我的身份,就该知道冒犯孤是什么罪名,还不快滚得远远地!”
没有人敢听从他的命令。
太子更加愤怒:“你们好大的胆子!”
“太子殿下息怒。”众人齐声道。
秋风瑟瑟,枯叶被吹落在地,外面的花也凋谢了,飘落如雨。美人站在院子里,似乎和画卷上的风景融为一体。太子越看越觉得眼前的美人绝色倾城,一边笑着一边靠近。
阮昭容往后退着:“太子,你可知我是谁吗?”
太子笑嘻嘻道:“你告诉我你是谁,孤派人去你家提亲。”
阮昭容气的脸色通红:“我是陛下的昭容!虽然我出身卑微,但也是太子殿下的庶母,你不可如此无礼!”
太子好像有些糊涂:“昭容是什么,庶母又是什么?我只知道你是个美人,我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天下的美人都会是我的。”
阮昭容冷笑道:“太子就不怕我告诉陛下吗?”
太子有恃无恐道:“你敢吗?有哪个女人不愿嫁入皇家,若是父皇知道了,我就说是你勾引的我。”
阮昭容眼角余光瞥了下宫门口,怒声道:“太子,你自幼熟读诗书,应该知道何为礼义廉耻,你擅闯未央宫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为了你的名声,太子还是快点出去罢!”
“我就不出去,你能奈我何?”太子调笑道。
“你——”阮昭容又急又气,“我可是你父皇的女人,宫中的阮昭容!”
“父皇的女人?”太子愣了一会,然后笑道,“父皇已经老了,你还这么年轻,应该为自己着想。”
阮昭容越发羞愤:“太子胡说什么!请太子殿下出去,出去!”
然后她大喊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赶他出去!”
太子冷了脸,语带威胁道:“你不要不知好歹,被孤看上是你的福气。我可是未来的皇帝,你竟然敢得罪我?”
“你……你……”阮昭容气的身体发抖。
突然,听到一声轻咳,除了太子都回头望去,竟然是一脸冷意的皇帝和陪侍一旁的全公公!
阮昭容花容失色,脚步虚浮,冲上去扑到皇帝身上,哭诉道:“陛下救我,太子他对臣妾无礼……”
皇帝扶着阮昭容,让她起来,却是不发一言。
阮昭容顺势站好,擦着眼泪:“陛下……”
皇帝龙行虎步,上前踢了太子一脚:“你这个逆子!”
太子本就站立不稳,挨了一脚立刻趴在了地上。他脸碰到了地,嘴上沾了泥土,那样子极为好笑。
他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道:“哪个畜生敢踢我,竟敢对我无礼,不要脑袋了!来人啊,快扶我起来!”
周围一派寂静,都低着头不敢看皇帝的脸色。
太子见无人扶起他,只好自己爬起来,用袖子擦了一把脸:“踢我的那个畜生,给我滚出……”
话未说完,剩下的话被噎进了喉咙里。太子面露惊恐,又有些不敢置信:“父……父皇?”
皇帝又给了他一脚,目光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朕没有你这种忤逆不孝的儿子!”
平常太子昏庸些好色些他就忍了,就算以后废了太子,说不定还会留他一条命,让他做个庶民,平安度日。
可是今天他算是大开眼界了,太子胆子太大了,竟然敢将手伸到他的后宫!
皇帝怒极反笑:“朕虽然老了,但是还没死呢,你就想着登上皇位,将你的庶母据为己有了!”
太子这才意识到他犯了多大的错,原来他无意中说的那些话皇帝都听见了!
他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膝行到皇帝脚下,以头触地,声音凄惶:“父皇,儿臣……儿臣是酒后失言,求父皇饶恕!”
“酒后失言?”皇帝冷笑道,“喝醉了酒就能闯进未央宫,喝醉了酒就能对朕的昭容无礼,喝醉了酒就能说出那些大逆不道之言?太子啊太子,你以为朕和你一样蠢吗?依朕看来,你早就对朕不满已久,早就起了忤逆之心,否则你怎么会因为醉酒做出这种事!”
寒风吹拂,太子却是汗湿衣袖,因为醉酒糊涂的他,这一瞬间清醒了许多,他惊惧交加,身体抖的和筛糠一样,如同踩在悬崖边上,几乎以为自己下一瞬就要掉下悬崖。
“父……父皇,儿臣知错,儿臣知错,求父皇饶恕……”太子不断的磕着头。
“饶恕?你如此忤逆不孝,是可以轻易饶恕的吗?!”皇帝气的面色涨红。
太子哀哀求饶:“儿臣真的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
太子现在后悔的要死,他怎么就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调戏阮昭容呢,还说出要继承皇位的话。
皇帝一向不喜欢他,现在只会更加厌恶他,一定会废了他,杀了他的!
他就像慌不择路的人,急声道:“父皇,儿臣怎么敢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事,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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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一不小心把严先生……的车撞了。
还是一辆豪车。
阮宁很穷,赔是赔不起的,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严先生说他不缺钱,但是缺个老婆,没钱赔就赔人吧,阮宁正值走投无路,觉得提议很好,于是一拍即合,扯证去了。
——
阮宁很惆怅,因为严先生是个钢铁直男,特别不解风情……
某日微信聊天,阮小姐给严先生发了张自拍。
阮小姐:新口红,好不好看?
严先生:不好看。
阮小姐:……
阮小姐:MMP!
严先生:MMP是什么意思?
阮小姐:就是说你说的很有道理!
严先生:觉得有道理就擦了,不好看。
阮小姐:……
阮小姐:你见过红色的感叹号么?
严先生:?
消息被拒收了……
严先生看着聊天界面的红色感叹号,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