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南因为血压波动,医生来过两次,为养足精神,准备明天的手术,金一鸣让她早点睡,司徒少南虽然听话闭上了眼睛,但是眼珠却总是动来动去,似乎有些睡不着,可能是紧张吧,这种时候,哪怕她往日再坚强,也无法抵制从心底深处蔓延出来的紧张,那是人的本能,对未知的明天恐慌的本能。
金一鸣知道她睡不着,他又何尝不是,去洗手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和衣躺在了沙发上。
窗外是无尽的黑夜,没有星光的点缀,显得如此寂寥。
病房内一时间陷入了静谧,只有二人清浅的呼吸此起彼伏。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金一鸣以为司徒少南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司徒少南忽然出声道:“金一鸣,你睡了吗?”
“没有,怎么了?是想要喝水吗?”
说着,金一鸣坐起身,借着清冷的月光看向司徒少南病床的方向。
司徒少南睁开眼睛微微侧头,也看向金一鸣的方向,月光透着窗帘散进黑暗的病房中,她一下子就扑捉到了他的眼睛,黑暗中折射了月光的清亮,“没有想喝水,那个,你......在沙发上睡会不会不舒服?”
听到她没什么事,金一鸣心头一松。
“还好,没事,你赶紧睡吧。”
“哦”
司徒少南重新躺回枕头上,盯着上方的天花板发呆。
就在金一鸣刚要躺下的时候,司徒少南突然又说道:“金一鸣?”
“嗯?”
金一鸣条件反射的应答,又坐直了身体。
可是提问的司徒少南却半天没了言语。
“怎么了?”
司徒少南抿了抿春,有些踌躇的开口,说:“那个,其实我这个床蛮大的。”
金一鸣听到司徒少南没头没尾的和他讨论病床的大小,但随即他恍然一笑,“嗯,那就好,免得你掉到地上。”
“......”
司徒少南想说她不是那个意思,而是......只是这种事,她又不好意思说的太明显。
金一鸣好以整假的等着她的回话。
又过了一会儿,司徒少南才慢慢的开口道:“如果,你在沙发上睡的不舒服,可以到床上来,咱们两个挤挤还是能睡下的,要不睡不好明天也没精神不是吗?”
司徒少南忽然很庆幸现在是晚上,金一鸣看到不到此时她的窘迫和因为发烫而羞红的脸颊。
金一鸣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拉长音调嗯.....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好吧”
随后,金一鸣几个大步就窜上了床,躺在司徒少南的身边,就仿佛早就做好准备似的。
随着金一鸣的动作,病床轻颤了一下,司徒少南往另一边又挪了挪,本来以为病床挺大的,但是金一鸣的身躯一上来,却显得原本宽松的病床瞬间就不够用了似的。
其实病床也没有多大,只是比普通的单人床大了一点而已,但也没有达到双人床的标准。
金一鸣顺势就把手伸到了司徒少南的身下,将她揽进怀里,当然因为她高高隆起的肚子限制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微微侧身的司徒少南倚在司徒少南的臂弯里,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月光静谧的洒在病房的地面上。
嗅着鼻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司徒少南忽然感觉到一阵倦意袭来,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感觉到她绵长的呼吸,金一鸣微微垂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时光静好,不论前途如何艰难,他们都会相携一起度过。(未完待续。)